“药研,放过我好吗。”

    “不可以,一期哥是抓你来试药的,你怎么能跑呢~”

    手入室中,药研望着刚刚被一期一振五花大绑还裹了床棉被的鹤丸,他掰断安瓿的瓶颈,把药水注入注射器。

    幽蓝色半透明的药水看着给人的视觉效果十分不错,像是蓝色的海洋球一样。换在平时,鹤丸绝对会感兴趣地凑上去瞅瞅,然而此时即将被当成试验品的他只感觉到了无尽的绝望和怀疑刃生。

    “那,那个,我错了,别拿我试药啊!”

    “现在道歉晚了哦鹤丸殿。”

    水色短发的青年温柔地拍了拍被自己裹成球的鹤丸,冲药研使了个眼色,黑发的短刀点了点头,走上前来。

    “唔啊啊啊啊啊——不要啊啊啊啊——”

    冰凉的注射器针头已经抵在了他手腕处的血管外,鹤丸头皮一阵发麻,背上的鸡皮疙瘩一个个立了起来,表情堪比世界名画《呐喊》。

    皮肤被穿透的痛感并没有传来,鹤丸睁开眼望向了握着他手腕的短刀,后者拿着注射器,在他的静脉上比划了几下,然后放下了针筒。

    “好了好了,不是真的要拿你试药啦。”

    “QVQ”

    “以后不要那么皮了,要是今天源氏和平家的那几位亲自上的话:就不是简简单单捆一下能解决的了。”

    “是……”

    麻绳刚让一期一振解开,白发的青年就不安份地动了起来,他理了理身上被扯得有些凌乱的厚浴袍,在手入室里晃悠了起来。

    “啊啊……”

    “好了,既然没你的事了就乖乖回部屋里去,不要搞事。”

    一期一振拍了下他的肩,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手入室。

    “……一期是今天的近侍吧?”

    “对啊。”

    药研扶了下眼镜,把注射器套上了针套放到了柜子里。

    “诶?这什么花?还蛮好看的。”

    储物架上的快递盒里摆放着一盆花,花瓣的前端是乳白色的,嫩黄的花蕊,从茎部往上是一层层淡淡的黛色。花还没有完全绽放,五瓣花瓣依次相连接,螺旋状散开。

    有些好奇的上手戳了戳,他还凑上去嗅了嗅。

    唔,幽清淡雅的香味,还蛮好闻的。

    “能摘一朵吗?”

    “……哦。”

    习惯了这位长辈的“活泼”,药研嗯了一声,手里拿着一瓶药,他正仔细地察看着药瓶上细小的字体。

    “那我就不客气啦!”

    开朗的笑声从身后响起,紧接着便是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手入室的门被嘭!的拉上了。

    “……?”

    等等。

    药研的目光一滞,他抬起了头,似乎想起了什么。

    那花?好像是……?

    又眨了两下眼睛,他才反应过来大事不妙。

    曼陀罗,拥有很强的毒性,花香还具有致幻的效果。

    “……”

    药研猛的打了个激灵,打开了手入室的门冲了出去,那个白白的身影还没离开,正坐在长廊上玩着那朵曼陀罗。

    “鹤丸,那朵花有毒。”

    “……?!”

    白发的青年先是一脸懵逼,在反应过来后身子一僵,把花抛给了药研。

    “这可真是吓到我了……下次这种事要早说啊。”

    ————————————

    “小乌……为什么会选这个样子的茶杯?”

    “嗯,因为刚刚用的时候感觉手感很好。”

    “啊……”

    黑发的青年走在膝丸的身侧,不经意的一转头,瞅见了膝丸前面的髭切。

    髭切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扭过了头,望见他手中的茶杯后面色一变,迅速转过了头。

    啊,耳垂又红了。

    所以我才选这个杯子的啊哈哈。

    小乌看着手中的杯子,撇了撇嘴突然觉得有些小遗憾。

    虽然只是想想但是如果真的实践肯定会很有趣的吧……

    但是好可怕完全不敢实践,万一又被砍了就牛x大发了。

    “小乌,你跟小乌丸大人的关系很好吗?”

    身侧的人突然发问,吓了他一跳,小乌点了点头。

    “嗯……在平家时受了父亲大人的很多照顾。”

    “……你为什么会叫他父亲?”

    “……因为是父亲所以就叫父亲了啊……”

    “为什么是父亲?”

    “因为小乌丸大人就是父亲嘛。”

    “……”

    膝:我与我最后的挣扎:)

    “在平家的时候嘛……”

    髭切突然扭过头加入了讨论,他用食指抵着自己的下巴,看上去有些好奇。

    乌:不您一好奇我就要凉您还是别好奇了:)

    “那就说说他……是怎么照顾鸟丸你的吧?”

    “……呃。”

    小乌挠了挠脸颊,准确来说他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楚了,毕竟当时的他刚刚接受重刃,付丧神的形态比本丸里的短刀都小上好多,基本上就是一个豆丁,记事还记得很模糊。

    对于小乌丸,更多的是直觉上和习惯上的依恋。对那人的亲切感,像是与生俱来一样。

    他闭了闭眼,觉得头有点疼。

    漫长的记忆中,总有那么些情感说不清也道不明。用来说他对小乌丸的感觉再合适不过。

    “呃……哄我睡觉,教我下棋,陪我练剑……什么的……可以说的有好多呢。”

    “可是……我好像都不太记得了。”

    依稀想起往事,他总是莫名其妙的觉得……

    小乌丸大人是不是缩水了?怎么变矮了那么多?

    啊,好多回忆都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

    但是槽心的是,他对自己被砍断之类不好的记忆记得十分清楚。

    能让他记住的人不多,记得清晰的更是少之又少。如果非要说的话,他记得比较清楚的就是一同在平家待过的那两位和自己的假兄长髭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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