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对相似的金瞳对了上,彼此之间都是一愣。
面前淡金色发丝的青年跟自己挨得很近,小乌愣了愣,打算转回去,一只手却隔着被子拍了拍他的腰。
“……您怎么了?是睡不着吗?”
内心真的不愿意跟这个人面对面,但出于礼节,他还是轻轻询问了一声。
本以为对方会傲娇的哼一声后转过去用屁股对着他。出乎他的意料,髭切点了点头,往他的身边挪了挪,几乎是贴到了他的身侧,浅浅的呼吸扑打在他的脸颊上。
“?”
“……好冷哦。”
……别您这样我觉得我马上就要凉:)
“……”
小乌抿了抿唇,掀开被子坐了起来。面前的这个人在夜晚似乎智商严重掉线,他内心叹了一声,把自己的被子轻轻盖到了髭切的身上。
髭切依旧愣愣的眨着眼,被两层被子裹成了一个白乎乎的大包子。
被对方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毛,黑发青年嘴角抽搐了一下,轻轻开了口。
“……还冷吗?”
看到髭切又点了点头,他起身打算去再搬一床被子,身后却突然贴上了一个东西。
“!”
白天被膝丸按着试衣服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的后背十分敏/感,突然贴上一个东西让他猝不及防。猛地抖了一下,小乌有些僵硬地回过了头。
罪魁祸首正窝在他的床铺上亮着星星眼。
……乔理玛:)
“冷……”
您这样我也很冷啊髭切大人:)
“……请您稍等,我去再搬一床被子。”
疯狂逃离. jpg
然而他刚站起来,白衣的下衣摆就被扯了扯。
“?”
“冷的睡不着0.0”
“……”
“一起睡吧。”
“???”
(o'ω'o)?
———————————
两声金属的脆响,刀刃已经贴上他颈侧的苦无被凌空飞来的一柄太刀刺穿,直直了对面街道的墙上。另一只苦无调转方向冲向胡同口。两振短刀被人从上方掷下,将苦无拦腰斩断。
对面的土墙上,被太刀刺穿的苦无挣扎了两下便不再动弹,黑色的血水涌出,沿着太刀完美的刀身线条滑落,在雨水的冲刷下很快便淡去了。
“没事吧。”
“嗯嗯。”
膝丸摇了摇头,抚了抚自己的左胸,心脏狂跳着。像是脱力了一样,他叹了口气,往后靠在了同僚的身上。小狐丸的胸前并没有甲胄,枕着衣物让他觉得很舒服。抬头望向了胡同两侧的屋顶。
“谢谢了。”
“小意思。”
“没什么啦……”
几人陆陆续续都从屋顶上跳了下来,神色有些凝重地盯着外面的街道。
朔行军的尸体已经自己融化成了一滩滩奇怪的液体,被雨水冲散开来。药研扶了扶自己的脑袋,走上前拔起了刺/入地面的两振短刀,把另一振直接抛给了不动行光。后者接过刀后仔细看了看刀身,确认无事后收刀入鞘。伸了个懒腰。
被钉在墙上的苦无的尸体只剩下了一点骨架。那振漂亮的太刀径直从牠的口中刺/入,穿透了牠的头颅。刀身已经被大雨冲刷干净,带着弧度的刀刃在漆黑的夜里似乎散发着点点莹光。
“啊啊……还有两只,跑掉了。”
同僚好听的声音从他的耳侧响起,伴随着一声轻叹,膝丸苦笑了两下。身后的小狐丸帮他扯了扯有些凌乱的衣领,他叹了口气,却望见一边大和守安定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
“……怎么了?”
安定:(-_- )
膝丸:???
我脸上是沾了什么吗???
他轻轻抹了抹自己的脸,凑到眼前仔细看了看。又顺手捞过身后同僚搭在腰间的羽织擦了把脸。
emmm,还有一股子家主身上的熏香味。
然而在他擦过脸后,深蓝色头发的打刀眼神愈加的诡异起来。
“……膝丸殿,你……还要靠多久……”
……重点在这里吗?
小狐丸都没表示什么啊安定兄。
“放心吧,我没有那个胆量去跟家主抢人,也没那个勇气去跟一个有妇之夫乱搞。”
膝丸扶着额头有些无奈,一直充当真皮靠背的小.有妇之夫.狐丸却没忍住噗的笑了出来。
雨渐渐小了,不知何时已经完全停了下来,周围的声音变得清晰了起来。
“还有两只,早点处理完早点回去吧。”
话刚落音,药研突然凑近了他。小狐丸眨了眨眼刚想问怎么了,对方却掏出了一把小刀。
“……药研殿下?”
没等他反应过来,他的一缕长发便被对方毫不留情的割了下来。湿湿亮亮,如同银线一般的长发握在了戴着黑色手套的手中。
“……”
“抱歉,小狐丸,原谅我。”
药研抱歉地笑了笑,又伸手理了理高大的同僚的长发。
“……我的头发……”
膝丸看着觉得不太对头,身后的人却一下子倒在了他的肩上,已经不是用生无可恋能形容的了,只能说是一只野生狐突然失去了梦想orz。
“抱歉啦,大家都想早点回去嘛。”
药研挠了挠脸颊,冲小狐丸露出了一个十分抱歉的表情。
“……我要哭了。”
“你并不是像我们一样的由政府复制出来的付丧神,你是经过历史沉淀之后留存下来的真正的付丧神。”
“可以说你身上的每一个部分都含有纯净大量的灵力。”
“你的头发嘛……喏,拔下来带在身上能够感应到附近有无奇怪的气息。”
“所以你就牺牲一下吧。”
“……呜。”
平野在一边笑了出来,不动行光耸了耸肩,他扭头望了望,发现大和守安定正缓缓拔出自己的打刀。
“……大,大和守?”
“药研。”
“大和守,怎么了?”
药研踮起脚抬手揉了揉小狐丸的头,收回手后有些疑惑的看着打刀青年。
“那个,头发,给我来一打。”
“?!?!”
狐耳青年顿时一个激灵闪到了膝丸的身后,眼神警惕地盯着缓缓逼近的打刀。
“……好好好停停停,不闹了。”
药研挡住了开始不安定的安定,把头发分成了几缕,递给了同伴。
“站在雨不是停了嘛,行动会方便一些。”
“刚刚逃掉的两只是打刀,并不难对付。我们分头行动吧,两人一组,等处理完后在这里碰面。”
“知道了。”
“了解。”
四个人互相对视了一下,分成两组分别向城区的两侧离开了。
膝丸看着短刀打刀们迅速离开的背影,抿了抿唇。从刚刚起就一直咸鱼瘫在他肩上的小狐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好了身子,用手撩起自己的一缕头发,似笑非笑地盯着。
“那个……小狐丸,你还好吗。”
“嗯?没事。”
白发的男人笑了笑,勾起了微红的唇角,抬手将自己的发带抽了下来。长长的银色发丝像是没有被打湿过一样,静静地飘扬在了夜风中。被割去半截的那一缕头发飞扬了起来,渐渐的生长。
“……”
尽管早就听本玩的同伴说过,但自己看到的时候还是会觉得很惊艳啊。
膝丸眨了眨眼,几根发丝飘到了他的脸上,他没有拨开,只是静静地看着。
一个黑色长发的背影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啊啊——
云层慢慢的变薄了,淡淡的月光下来。清澈的上弦月倒映在了地面上的小水坑中,连带着两人的身形,越发的清晰了起来。夜风吹过,水面轻轻漾起一片片波纹。
“膝丸殿是有什么烦心事吗?您今天有点不在状态哦。”
他有些随意的把胸前的发丝撩到身后,一对绚丽的红眸含着笑意望着面前的同伴。
“如果不介意的话,不妨跟小狐说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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