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这里是第十四

小说:[综]妄想学园 作者:王谢之
    赤司怎么会在这里?

    她来不及想太多,赤司已经看见了她,走上前来和她打起了招呼:“小穗。”

    “学长好。”白鹭穗也乖乖地和他打起了招呼。

    “一开始还以为是同名同姓呢,”他说道,“原来你就是白鹭家的二小姐。”

    白鹭穗平时在学校里的样子和她姐姐白鹭幸的行事作风完全不同,他怎么也没想到两人竟然是姐妹。

    听见赤司这番话,白鹭穗笑了笑:“我一点都不像白鹭家的人吧?白鹭家都是医界精英,模范成功人士。”

    话说出口后,白鹭穗才意识到自己这句话似乎有些让赤司难办——有些失礼。

    她正想改口道歉,赤司沉默了一下,很快又道:“我认识的白鹭家的人也就只有你而已。”

    “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我觉得小穗这样就很好。”赤司道,“哦,我记得以前你一直忙着准备钢琴考证,现在钢琴成绩怎么样了?”

    白鹭穗的眼神飘向了一旁,含糊道:“嗯……还好吧。”

    “嗯?”赤司不解地看着她。

    “那个时候快高考了,姐姐让我专心念书考医大……”她敷衍地小声道,说到一半,又没有再说下去,但是赤司征十郎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

    赤司和白鹭穗认识的契机始于钢琴。

    他们是同一所高中的,白鹭穗加入了学生会,不过属于边缘人物,不太爱和人交际往来——不过一个学校就这么大,来来往往的,赤司自然也就记得自己手底下还有这么一个女生。

    但是他也没多上心,只是路人之交而已。

    直到某天部门训练结束后的他,路过了音乐室,情不自禁地循着琴声推开了音乐室的门,看见了里面的白鹭穗——

    说起来还很尴尬,赤司会推开那扇门并不是因为白鹭穗的钢琴弹得很好听,恰恰相反,她的钢琴弹得太难听了。

    断断续续的不成样,还夹杂着若有似无的抽噎。

    赤司这才会奇怪地默默推开了门。

    接着他就开始和白鹭穗熟识起来,白鹭穗告诉他她正在坚持一个没有结果的梦想。

    “我想要拿冠军,”她摸着钢琴键低声说着,脸上的眼泪早就在看见赤司的时候被她自己三两下擦干,但是眼眶仍然泛红,“我想要……想要第一名,可是我拿不到。”

    “我已经很努力了,可是总是有人比我更有天赋,明明学的更久的是我,被老师一开始夸奖的人也是我,之前我从来没有输过……可是刚才的训练里,老师说我不如另一个同学。”

    这些负面情绪白鹭穗从来都是默默藏在心底,大概是憋得久了,偶然撞见她的沮丧的赤司就成了救命稻草,她一边深呼吸努力压下声音里的颤抖,一边和赤司诉说着自己的梦想。

    “我想赢……”

    这句话像是拨动到了某根赤司心底的琴弦一般,让他不由得动容起来。

    “你会赢的,”他对她说道,“我帮你,你一定会赢的。”

    白鹭穗原本以为他只是临时起意,随口一说而已,没想到赤司居然在第二天就递给了她一打计划分析表,认认真真地和她一起研究起钢琴来——

    这大概就是赤司征十郎优秀得无可指摘的原因吧。

    *

    属于过往的画面一幕幕地在脑海里闪过,白鹭穗只能对赤司低下头,真挚道:

    “那个时候……谢谢学长了。”

    “不客气。”他说道,“能帮到你我很开心。要再试试吗?”

    “什么?”白鹭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小穗你现在并没有在医大就读吧?对吧?”他温声道,“既然如此,要不要再次尝试一次钢琴呢?”

    白鹭穗迟疑了片刻。

    如果没有意外,高考完她就应该按照姐姐的意思进入医大……虽然现在在普通大学里就读着,可那是情势所逼,姐姐肯定不乐意再看见她碰钢琴。

    她拧着眉头咬着下唇,摇摆不定。

    赤司耐心地看着她,等着她的答复。

    没等白鹭穗做出决定,鞋跟叩击地面的声音大老远的就响亮的传了过来——步伐的主人走得飞快,高跟鞋声很快就近在眼前,白鹭穗有种不好的预感,一扭过头,果然看见姐姐在三步之外站定,停了下来,对她扯开一个笑容。

    “……姐姐。”白鹭穗立马把所有有关钢琴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对着赤司抱歉地鞠了个躬就赶紧快步小跑到姐姐身后。

    “森野说他在校外没接到你,宇智波家的公子把你带走了……没想到我一过来,又看见了赤司少爷。”姐姐依然笑着,朝赤司征十郎伸出了手,“我是白鹭幸,承蒙您刚才照顾我这不成体统的妹妹了。”

    赤司和她握了手,很快就松开,抬眼看向再次低下头专注地盯着地面的白鹭穗。

    “我和白鹭是高中到大学的同校同学,”赤司淡淡道,“只是叙个旧,谈不上照顾,您这样说真令人惶恐。”

    “是吗?那这世界可真小。”白鹭幸的笑容已经掩去了一些,她微微仰起脸来,看向不知何时站在二楼楼梯上的佐助,“到处都是我妹妹的熟人……哦,应该说小穗太受欢迎了,朋友太多。”

    白鹭幸的声音听上去温柔又和悦,完全没有一点//火/药/味,说出来的话也完全没得反驳,但是就是梗得白鹭穗心里难受。

    “姐姐,”她委婉道,“您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吧?不用管我了……”

    “怎么了?”白鹭幸扭过头问道,“我只是稍微想和你的两位朋友聊一聊,不可以吗?”

    她叹了口气,好看的面容笼罩上一层忧郁的阴影:“我已经很久没见过自己的妹妹了,只是想和她的朋友聊聊关于妹妹的一些事情而已,这都不可以吗?”

    “……”白鹭穗无言以对。

    这就是她的姐姐——

    她是白鹭穗根本没有办法忤逆的一个人。

    白鹭幸又看向赤司和佐助:“我只是想听听关于妹妹的事情而已,会打搅到各位吗?”

    ——完了。

    白鹭穗在心里叹了口气,暗暗地想着,这个局面还能再糟糕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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