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不恰当的比方,现在的官一青之于容客就如欧尔麦特之于绿谷,如果只是在个人崇拜方面,两者完全可以势均力敌。
虽然故事的开头总归不算美好,但据容客本人所说,他最终笃定自己被圈粉时候的场面,还是有够罗曼蒂克的。
平日里无人问津的废旧体育馆里,满地灰尘勾勒出一次又一次打斗的痕迹,昨天的,前天的,大前天的…生锈的铁门关着,阳光就从看台上方的一溜小窗户里投射进来,照得眼睛生疼。
也许被挑战的一方是对这种屡败屡战的执著感到厌烦,容客只觉得自己那回被揍得尤其的惨。
不是那种鲜血淋漓的惨,而是那种骨头散架的惨。
毫无形象地躺在地上,连爬都爬不起来。
而造成这一切的官一青就似笑非笑地在一边蹲下挡住阳光,当着他的面剥了一颗棒棒糖给人塞进嘴里,还像哄小孩儿似的拍了拍手下败将的脑袋,最后撂了句可以让容客记一辈子的话。
“伤还没好,别找揍了。”
虽然直到毕业官一青都没弄明白自己这句话为什么会有除讽刺之外的其他意义,但最起码…从那之后他再也没被人约过架。
回到现在,面对这只依旧有耐心跟在自己后边的大型犬,本来脾气就好的官一青真的是完全生不起气来,甚至有了种「算了随他去吧」的想法。
“你要来…班长居然没提前告诉我。”
“诶嘿嘿,其实是我拜托小白不要说的。”
容客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青哥要是提前知道的话,肯定不许我来。”
“嗤——你还知道啊。”
“嗯呐,但是我这么敬业的一小迷弟,肯定要追过来呀,而且你们最近不是有体育祭什么的…”
“就明天…”
官一青抬起头,朝同样看向这边的白骞泽示意了个眼神,然后接着把话说完。
“你们订的酒店是哪儿?我过会儿先送你们过去。”
“好像是在…什么什么海滨公园附近。”
“是多古场海滨公园。”
白骞泽有些艰难地从包围圈里侧身挤出来。
“你要来,正好帮我提行李。”
“……突然有些不想去了来得及吗?”
“晚了。”
看在两人大老远跑过来的份上,官一青最终还是选择了ojbk,当他正准备和面前这堆兴致勃勃的小崽子们道别时,突然被人拉住了手腕。
“青,你的朋友…今晚要住你家吗?”
……
轰焦冻同学…你怕不是对一室一厅有什么误解:)
“不,如果不是特殊情况,我一般不会把人带到家里的。”
不然哪天一开门看见只死柄木窝在沙发上玩遥控器岂不是要吓出心脏病来:)
“哦。”
表面一片风平浪静的轰不知怎么松了口气,然后在心里将自己和「特殊」这一概念划了个等号。
容·世界第一青哥吹·客:确认过眼神,是要成为情敌的人。
后来官一青三人是打车去的酒店,所以他是在帮忙收拾好房间,在楼下的餐厅吃过晚饭,最后陪极不好哄的自家班长在沙滩上消食的时候,才知道绿谷平时就是在这个地方跑步的。
双方简单打过招呼,容客特别识相地跟在看起来没什么威胁的绿谷旁边慢跑,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闲聊。
虽然大部分都是吹嘘一百八十米厚的粉丝滤镜下官一青初中时期的丰功伟绩,整个人还散发着一种名为「哎呀我们家青哥这么好我居然有幸和他做三年同学」的粉红气场。
绿谷认认真真地听他说每一句话,听着自己敬佩和向往的人在过去三年如何获得一个又一个专属标签,决定回去之后把这些都记在专门新买的笔记本上。
但是当对方讲到两人「充满罗曼蒂克的最后一战」时,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可是青最后说的那句话…不是单纯的讽刺吗?”
“……怎么连你也这么说。”
容客颇为绝望地一个踉跄,然后停下来抖了抖鞋里的沙子。
“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但是我觉得重要的不是最后那句话…我知道那句话里讽刺占绝大部分,但你看,他说了「伤还没好」,哪怕里边只有百分之零点几的关心,也足以让我在那之前积累下的好感达到阈值。”
“我…好像明白。”
绿谷转过身,视线越过铂金发色的少年,停留在被落下好远的两个人身上,嘴角扯出一个不怎么明显的弧度。
“而且青他…是真的很好。”
“是呀,青哥他,特别好。”
容客的笑在夕阳的余晖中闪闪发光,莫名有些让绿谷睁不开眼,但对方的下一句话却使他突然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
“你也给我讲讲上高中之后的青哥吧!”
进入雄英之后的青在各种方面都能称得上出彩,其中最让人羡慕的就是他宛如BUG一般的「个性」,但唯独这一点在方才的叙述中完全没有提到…
或者说,在方才的叙述中,通篇都没有「个性」出现的痕迹。
“嗯…青他…”
青他在初中时期「个性」运用得一定很好吧?
“出久——”
校园故事的主人公在这个时候一边向两人招手一边小跑着过来,然后笑着顺了顺绿谷被风吹乱的头发。
“我准备回去了,你也别太晚,明天见。”
“嗯…明天见。”
“噫!!!!青哥!我也要!顺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是小孩子吗?”
官一青看着对方明显是由于打过发胶才得以保持造型的一头好看的金发,还是忍不住把手放上去一通虎揉,直到收获了一个稳定的鸡窝,和一张通红的脸。
“大功告成,拜拜~”
在这个不平凡的夜晚,估计又有人,要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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