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小湾死命地往后蹬腿，可是女鬼还是牢牢地锁着她的脚。
女鬼桀桀怪笑着，猛地一抬手拔掉柯小湾脚下的图钉，把她疼得一脸扭曲，女鬼仿佛还不满意，再次把图钉戳进她的脚下，还一连戳了几下。
“嘶——”
柯小湾脸色都白了，整个人大汗淋漓，无力地躺倒在地。
女鬼见状，就满意了，缓缓地爬上她的身子，凑到她脸上，看着柯小湾虚弱地喘息，她阴冷的笑着，摸上她的脸。
“好看……不如你把你的脸给我……吧？”
柯小湾状似无力反抗，似乎连声音也没法发出，只能发出一阵轻声地呜咽。
女鬼更是高兴的笑了，举起手，乌黑且长的指甲在月光下散发着寒光，一挥而下——
咚——
“啊！”
女鬼发出了惨叫声，捂着手腕狠狠的瞪着眼前的女人。
柯小湾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握着一根木棍，人也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缓缓的迈开脚步走向女鬼，鲜血在她脚下蜿蜒出一条血痕。
居高临下的看着女鬼，柯小湾低声说道：“说实话，我最不怕的是死亡和痛。”
女鬼怨毒地看着她发出一声尖叫，朝着她扑过来，柯小湾举起了手里木棍猛地用力敲过去，硬生生把女鬼的脑袋打扁。
柯小湾：“这个样子不错了，很杀马特。”
女鬼鬼哭狼嚎：“我……要杀了你！”
房间里狂风大作，碎纸被吹起，几乎将这小小的空间给填满，像是下着大雪般看不清四周的环境。
柯小湾举着木棍，捂着嘴往后退了几步，直到后背抵在门板上，期间碎纸还在她身上留下的血痕，但她依旧一脸从容淡定，只有毫无血色的脸透露着她身体的虚弱。
碎纸漫天飞，女鬼的行踪隐了过去，柯小湾只得握紧木棍，微微眯着眼小心环顾四周，如果拿着棍子直接和女鬼开干倒还行，现在恶鬼玩阴的，她就不一定守得住。
风突然形成利箭，夹带着碎纸冲她刺来，柯小湾咬了咬牙，握着木棍往一边倒去，避开了利箭，女鬼却早已候着，打落她手里的木棍。
木棍骨碌骨碌的掉到远处，被碎纸隐没。
“啊——”
女鬼下一秒直接冲了过来，眼底中满是恨意和兴奋，恨不得将柯小湾给撕了。
柯小湾不慌不忙地依靠在墙壁上，无力地喘息，在脑海中呼唤系统，准备一会儿使用复活机会。
可就在这时，风停了，碎纸像是被什么给停住在空中，女鬼一愣，一团黑影从一侧的墙壁上冒了出来，直冲向那个女鬼。
不过一会儿，女鬼和黑影就打作一团。
柯小湾：“……”天要亡我，又来了一只鬼！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鬼打鬼，柯小湾也不好管，赶紧捡了木棍，毕竟这东西好用，打爆鬼头不在话下，瞧那女鬼头都被打扁了就知道。
接着她脚底抹油就要跑路，但是没等她跑到房门口，女鬼就被那黑影给手撕了……手撕了……
那恶鬼还一瞬间挡在房门口处。
柯小湾：“……”
“大哥，行行好，放我一条生路呗，最多逃出这鬼地方之后，给你烧纸钱？”
柯小湾这样说着，却把手里的木棍横在胸前，如果那恶鬼还是想杀自己的话，那么死前也要揍几下。
恶鬼缓缓地往前几步：“呃……呃……”然后他捂着喉咙跪了下来。
柯小湾不明就以，但是也没敢上前，只是警惕的看着恶鬼。
恶鬼趴在地上，身上冒出白烟，像是被火烧一样，他在地上用血涂涂抹抹，柯小湾仔细一看，对方是在写字。
“莫信……？”
后面还有字，可是恶鬼突然发出痛苦的哀嚎，最后的字写得歪七斜八，压根看不清，恶鬼弯曲着身子，指着房门的方向。
“是让我可以走了吗？”柯小湾说道。
对方没法回答，柯小湾只好小心的绕过恶鬼，下一秒恶鬼发出惨叫，她连忙靠在墙上不动，但是恶鬼并没有攻击自己的意思。
哀嚎声越来越小，白烟散去后，只留下一地的灰烬，血字也让灰烬给弄模糊。
柯小湾想这恶鬼是来提醒自己什么的？莫信等同于不信的意思，最后一个模糊了的字，兴许是某个人的名字。
碰地一声，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登时中断了她的思绪，柯小湾怔怔地看过去，见闻诗保留着开门的动作看着自己。
闻诗的眼眶微微泛红，眼角隐约有泪光，脸色白得和她有的一拼，嘴唇也毫无血色，眼底下在看见她后，更是闪过各种个情绪，担忧、自责、愤怒……最后是松了一口气。
柯小湾顿了顿，摊手笑道：“我没事，我打了恶鬼，看。”
说着，她指了指一旁的灰烬。虽然不是她弄死的。
闻诗没有看过去，而是缓缓地迈开脚步，接着快步地小跑向她，直接扑到她的怀里，伸手环绕她的后背，用力地，紧紧地抱着她。
柯小湾被她扑得脚下一阵踉跄，本能反抱着对方稳住身体。
等她站稳后，就想松手，可脖子处却传来一股湿意，动作登时一顿，最后无声的叹息一声，转而轻轻地抚摸着对方的发丝。
……
柯小湾和闻诗并没有在校务室里久待。
她们手里一人拿着一根木棍，毫不畏惧的走回红线教室，路上遇到的恶鬼都让她们给打跑，柯小湾感觉此刻的她们是散发着狂霸跩叼的气息。
“谢天谢地，还好你们没事！”
一回红线教室，就听见了苏龄若惊喜地声音，对方明显是一直在等着她们。舒垣也跟着她一起等候着，其他的人早早地就睡了。
柯小湾将石头交给舒垣。
“你们辛苦了。”舒垣接过后，松了一口气，还想继续询问相关的事情。
可是闻诗却抬手打断他的询问，扶过柯小湾的胳膊，说道：“先休息会儿吧，湾湾脚受伤了。”
苏龄若惊呼了一声，连忙去查看：“都留了一脚的血了！快坐下！”
说着，她把原本坐在椅子上的舒垣一把推开，在舒垣幽怨的目光下，和闻诗扶着柯小湾坐下。
柯小湾无所谓地说道：“没事，血早就干了，小伤而已。”
苏龄若瞪着她，指责道：“什么个小伤，现在没有医疗用的东西，一不小心容易细菌感染的，这可不能掉以轻心！”
柯小湾：“……”好凶。
边上的闻诗也认同的点点头。
之后，苏龄若简单给她清理下包扎后，就让她早点休息。
在经历过生死之后，平安回到安全的地方，紧绷的身子便得以放松，瞌睡的劲儿就涌上来了，柯小湾趴在椅子上渐渐地睡了过去。
后来隐约感觉有人搬过了自己，就有些不适地皱了下眉头，想挣开眼，可是眼皮却沉得不行，后来感觉自己被平躺着，头还枕着枕头，就舒服地卷着身子继续地睡过去。
在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柯小湾一睁眼就看见闻诗睡着的面容，是从下往上看的姿势，也就是说闻诗让她枕着大腿睡了一整晚。
轻轻地蹙起眉头，柯小湾轻轻地坐了起来，兴许闻诗真的疲惫，所以并没有醒过来的痕迹。
她环抱着膝盖，注视着闻诗。
阳光落在闻诗的面容上，让她原本比较冷的五官，此刻变得有些暖意。
半晌，柯小湾轻声叹息一声，喃喃说道：“对不起。”
说罢，她就站起来，转身离开了教室，但在她转过身的那一刹那，闻诗放在身侧的手用力地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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