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白色的烟雾伴随着浓重的火///药味从枪口中涌出,包裹着子弹向监管者的背后飞去。
弹道的轨迹形成一道白光,有白色的烟雾被甩在轨迹上,飞速的变为黄烟,最终从尾部的烟雾开始都染成了红色。
子弹打中监管者的后脑时也随之爆开,大团的白色烟雾将监管者整个包裹起来,随即变成了红色的烟雾,没有起到晕眩的作用,倒是很好的遮挡了监管者的视线和呼吸。
因为没有防备,监管者突然被击中后下意识松开了手,系在幸运儿腰处的绳结也随之松开,挣扎中的幸运儿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人流用力的挣扎,就这么直接从气球上掉了下去,在地上打了个滚。
“快走,幸运儿先生!”
在迷雾中看到幸运儿有些发愣,艾伯厉声喊了一句,在幸运儿站了起来后不再多看,转身准备按原路离开。
在满是粉尘的烟雾中监管者抬手掩住了口鼻,但还是难免咳嗽了两声。
监管者在面具后皱着眉转身,眯着眼睛试图看清阻碍他的是哪位胆大的逃生者,他裘克可不是任人开枪到脑袋上还能忍气吞声的好脾气。
听到艾伯那句话时,监管者挑了挑眉,幸运儿?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杰克的小情人的代号是[倒霉鬼]吧。
知道抓错人了,监管者对幸运儿就没了兴趣。
反正都是杀,先挑感兴趣的杀是他一贯的原则。
烟雾没几秒就散了,监管者迈开脚步顺着开枪的方向走去。
绕过墙壁时,陶罐正好伸出乌黑的手臂,监管者瞄了一眼,笑了一声,顺手把刚才绑幸运儿的气球扔了过去。
麻绳在碰到手的瞬间,绑着绷带的手瞬间收紧沉回了陶罐中,被拽住的麻绳擦着陶罐口的边缘悉悉索索么拉了进去,在幸运儿落地后干瘪的气球也很快隐没入罐中,有什么令人咋舌的隐秘声音在其中响起。
走到放着木板的缺口时,监管者看到了那名逃生者的背影,已经有一段距离了,不知不留神说不定就会跟丢。
“黑发?所以这个才是杰克的倒霉鬼?”监管者啧了一声,看到艾伯的背影一拐已经看不清了,登时发出了粗哑的笑声,“以为这就能逃出去了?”
只见他抬起右手的火箭筒,左手按下了火箭筒的一个开关,火箭筒的后方直接喷出一股气体,拉动着监管者迅速穿过缺口向前冲去,有未竟的话语就这么淹没在了喧嚣之中。
“那可真是……太天真了。”
艾伯在跑到阿克索的雕像旁时,心脏的躁动已经轻到几近没有,按照前几场游戏的经验,这意味着监管者就算能看到他,也无法立刻抓住他。
不过为了避免这位监管者像会扔傀儡的厂长,或者直接把武器甩出来的鹿头监管者一样能够快速找过来,艾伯喘了一口气,准备继续跑。
佣兵破译的那台发电机已经发出了醒目的白光,看起来已经离开了。
他定了定神,准备向对面的废墟跑去,而且中间的杂物堆有很多可以躲开攻击的地方,也有很多木板可以拍。
就在他刚跑了没两步,就听到有脚步声和金属擦过地面的声音,以极快的速度由远及近。
艾伯下意识回头一眼,就看到那名监管者戴着小丑的面具,双手抓着火箭筒,像是有什么在后面推他一般,飞快的向艾伯冲了过来。
“!!!”那张小丑面具后充满恶意的眼神直勾勾地看向艾伯,让他头皮一紧,下意识拐弯朝左侧跑去。
监管者见状也不慌,发出一声怪诞的笑声后,双手向左一别,整个身体也倾斜过来,火箭筒的方向仍旧是对准艾伯。
下一秒,火箭筒的尖端直接从身后扎进了艾伯的腰部,有一点沾满血的尖端从身前穿出。
随后巨大的冲击力又将艾伯推了出去,他只觉得腰上一痛,却没时间再看,只得一手捂住后腰,借着这股推力向前跑去。
后腰处一阵凉意,有黏稠的液体顺着手滴落到地上,也浸在空气中,在艾伯走过的路上形成一条若有若无的飘渺红雾。
监管者站在他的身后抹去火箭筒上的血迹,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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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智子正站在餐厅,用白色的棉布帮瓦尔莱塔小姐清理她的义肢,瓦尔莱塔小姐正操纵着别的义肢将曲奇送到自己的口中。
“嘎吱。”
餐厅的门开了,杰克走了进来,对美智子和瓦尔莱塔点了点头,“日安,两位女士。”
机械义肢中的的瓦尔莱塔小姐看了看面前散发着黄油香气的金黄色曲奇,又看了看对她行绅士礼的杰克,咬了咬唇,尖细的声音到底优先传了出来“日安,杰克。”
“咔嚓咔嚓”酥脆的曲奇被咬的声音从义肢中小声的传来,美智子面容温和的擦去义肢上的最后一处血污,抬头看着杰克“您站在不是应该正看着您的恋人进行游戏吗?”
她微微皱眉,语重心长的说道“这种危险的时候不关心恋人可是很不妥的表现啊杰克先生。”
“您说的是,”杰克端起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冰咖啡,歪了歪面具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我只是下来喝杯冰咖啡,马上就回去。”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两分恶意,“顺便一提,我建议将裘克先生剔除出监管者的队伍,他徒有蛮力,脑中空空如也。”
“十分感谢您,红蝶姐姐,”瓦尔莱塔小姐伸展了一下义肢,“裘克他又做了什么?”
红蝶俯身摸了摸瓦尔莱塔的头,很懂的补充道,“应该说他在游戏中做了什么?”
“他么?”杰克低声笑了起来,他语气轻缓,带着淡淡的杀意,“他把别人认成了我家亲爱的,企图放血死,说理由的时候还被我家亲爱的听到了,以为我除了他以外还和别的人暧昧,这算么?”
唯一庆幸的就是自己的替身随从够争气,这种时候靠仅剩的些许本能都知道送玫瑰花。
“……毕竟是裘克先生。”美智子迟疑了几秒,委婉的说道。
相比之下瓦尔莱塔就很不客气了,她嗤笑了一声,“在马戏团的时候裘克就总是喜欢对同僚恶作剧,所以大家才会更喜欢长得好看又虚伪的微笑小丑,这次估计也是知道你在看,所以打算折磨你恋人吧。”
杰克点了点头“等他回庄园,我会让他体会一下得罪同僚的后果。”
“那您现在不看合适么?”美智子用扇子轻点手心,已经化身般若的她最关心的就是爱情,“您恋人似乎和我一样是黑发吧,在这里可不是常见的发色,很容易分辨,裘克先生应该很快就会发现不对。”
“小艾伯是深棕色接近黑色的头发,”提供了一条完全无用的情报后,杰克一口饮尽咖啡,站起身来,“没问题的。”
毕竟…杰克面具后的脸上带着几分微妙,毕竟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比亲爱的更倒霉。
那位幸运儿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刚才亲爱的开枪打了裘克时他就切断了尖细,不过那家伙更热衷于找同僚的麻烦,所以现在应该还买追那名幸运儿吧。
杰克哼唱着曲调优雅的迈上台阶,只要裘克最后能够尽量不疼的将亲爱的放上椅子,看在多年同僚的份上,等裘克回来可以只把他开膛,不拉扯出他的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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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儿挣扎下来后被艾伯一喊才想起来跑,他只记得向前跑,却根本不知道跑到了哪。
等他回过神时,正抓着圣心医院内一侧楼梯的扶手,站在楼梯的中间部分。
幸运儿他低头摸了摸自己的心脏,没有几乎跳出胸膛的心跳声,也没有不详的紫光,平静而正常。
这才意识到已经逃出监管者的攻击范围了,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劫后余生的感觉涌了上来,他的腿登时软了下去,直接跌坐在台阶上。
身后被重击了两次的后背此时也痛了起来,幸运儿反手摸了一把,全是鲜血。低头看去,有一条断断续续的血线从一侧一直到他脚下。
但是他没有绷带,无法包扎伤口,从小到大一直运气不错的幸运儿第一次受到这么严重的伤。
他的头倚在楼梯扶手上,有些自暴自弃的想着,干脆就这样吧。
监管者那么强大,完全就是怪物,他们根本打不过,一起迎接死亡吧。
再见了我的好友,再见了我的父母,再见了我的……
“幸运儿先生怎么坐在这里?”
听到声音的幸运儿循着声源唰地低起头,只见一身牛仔服的园丁正抓着工具箱抬头看向他。
“伍兹小姐?”幸运儿的眼睛亮了起来,“伍兹小姐有绷带么??”
园丁走上台阶,低头在口袋里翻了翻,摸出一包绷带,她的神情似乎有些疑惑,但还是递给了幸运儿“找到了,幸运儿先生是受伤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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