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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南王妃听了梁王的话,有些飘飘然的,再听汝南王的话,越听越不是味儿,那份飘飘然散去不少。
汝南王妃正想接话,金瑞抢在她之前说道:“父王说得是,王爷的话让在下很惭愧,汝南王府依附着梁王府而活,只有王爷好了,汝南王府才能好。”
汝南王妃看看汝南王,又看看儿子,什么是应该做的,梁王不是应该感谢他们对他好吗?
梁王沉思片刻后,开口道:“咱们是亲人,今儿关着门儿说话,本王昨儿夜里回到京城,听了候府上王府来退亲之事,本王寻问了事因。这事,候府并没有做错,错在咱们这边。”
汝南王妃一听错在她,立即就想反驳。
梁王没有给她开口机会。“这些年,镇远候府明里暗里对本王的帮助很多。这些,姨父和瑞哥儿都很清楚。
昨儿,姨母在大相国寺的言论,很失身份,也很伤人心,张太太会生气,是情理之中的事。
镇远候府对本王至关重要,咱们不能与镇远候府有了嫌隙。所以,瑞哥儿与候府八小姐的婚事不能黄了。”
金瑞看着一本正经说话的梁王,真想给他竖个大拇指。
汝南王妃极不情愿的说道:“谨之,可是,候府已经将聘礼退回来了,人家不嫁女儿过来,咱们能怎么办?”
梁王冥思苦想的沉思一番,开口说道:“都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咱们既然错了,那咱们就上门去认错。
咱们诚心诚意的上门道歉,候府的人都是极明事理的,定会原谅姨母。
回头,本王进宫去请父皇为瑞哥儿与八小姐赐婚,候府得了脸面,心里的气也顺了,又有父皇的旨意,这婚事自然就黄不了。姨父,你看,这样可好?”
汝南王知道这当中的利害关系,自然连连点头说好,“嗯,这是最好的法子,只是,要麻烦王爷进宫求皇上了。”
汝南王说完,转头看向汝南王妃,“秀儿,本王一会陪你去趟候府,昨儿的事,咱们好好向候府道歉。记住了,候府的人很护短,你再不能说那些伤人的话。”
梁王点头附和道:“姨父说得对,候府的人极护短,姨母再不可说看不起谁的话。想当初,外公只是一个七品小知县,姨母只是小知县之女,姨母不能做了几年王妃,就忘了自己的出生,对吧?”
汝南王妃被梁王的话说得面红耳赤,羞愧难当。
多少年来,身边的人尊她为汝南王妃,人们陪着笑脸小意的奉承她。
久而久之,她只记得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王妃,哪里还记得自己也有低微时?
金瑞看着脸色苍白的母亲,心里涌起一股酸涩,可想着母亲之前的所言所行,又觉得得有个人来敲打敲打。否则,母亲飘得不知道自己是谁。
金瑞想明白这点,低着点,只当没见到母亲的难堪。
汝南王见梁王拉下脸说道景秀,心里很是别扭。
想要出言帮景秀,抬头见到梁王投过来的犀利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梁王接着说道:“几年前,本王与瑞哥儿去青城时,智善大师说,外公是位豁达洒脱、聪明睿智且平易近人的人。
姨母是外公的长女,可不能给外公丢人。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对吧?
姨母与姨父一道去候府,诚心诚意的向候府众人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为了汝南王府,为了本王,本王相信,姨母一定能做到。对吧?”
梁王的话音软下来,给汝南王妃台阶,让她顺势下来,把这事了了。
金瑞与汝南王紧张的盯着汝南王妃,希望她能点头,将此事揭过去。
汝南王妃见三人盯着她,吭吭的清清嗓子:“要我上候府去道歉,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谨之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若是你答应了,我立即去候府道歉。”
金瑞听了母亲的话,心里顿时升起不好的感觉,立即说道:“母妃,你不要胡说!”
汝南王妃看向金瑞,不满的问道:“瑞哥儿,我还没有开口,你就断定我是胡说?”
金瑞还想争辩,梁王朝他摆摆手,阻止道:“瑞哥儿,先听姨母说。”
金瑞着急的说道:“王爷......”
梁王摆手,看向汝南王妃,“姨母请说。”
汝南王妃看向梁王,说道:“谨之生辰之后,便可以选妃,若是谨之答应我,选朱府的五小姐朱晴做王妃,那我立即去候府道歉。怎么样?”
金瑞脱口而出,“阿娘,我看你是魔怔了!”
汝南王妃没有理金瑞的怒斥,盯着梁王问道:“谨之,怎么样?朱五小姐样样好......”
梁王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声音却是冷到冰点,“不怎么样!
本王的婚事,只有本王能作主,汝南王妃你听好了,本王不管你怎么想,收起你的小心思!
不要妄想用任何条件来胁迫本王,你若念及你是瑞哥儿的母亲,你想晚年能含饴弄孙,其乐融融的享受天伦之乐,那你就乖乖的去候府道歉。
当然,若是你不屑跟自己的儿孙住在一起,想跟你认的那个义女在一起,本王现在就为你寻处院子,把你和你那位可心的义女放到一起,让你与她朝夕相处,生死相依。
对外,本王会称汝南王妃旧疾复发,需要静养。朱五小姐与汝南王妃是忘年之交,深情厚谊,愿意侍在汝南王妃床前,本王定给她一个好名声。本王还会给汪夫人丰厚的奖赏,因为她养了个好女儿。
至于瑞哥儿与八小姐的婚事,有你没有你,一样可以办得盛况空前。本王说的,不知汝南王妃听清楚了吗?”
汝南王妃看着梁王,不由打了个寒颤,嘴唇翕动,喃喃道:“谨之,我是你姨母!你怎么能这般待我?”
梁王深邃的眼里透出股冰冷的寒光,“姨母?因为你是本王的姨母,本王今儿才会出现在你面前。
为了给你留点面子,你做出蠢事,本王还想着法子为你周全。你可曾体会本王的苦心?你不但不体谅,你还向本王提条件,谁给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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