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俊和翟金生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些探州兵马干劲十足的模样他们当初离开山景城北上那阵子情绪都不曾这么亢奋。
看着士兵们挥着长枪舞着大刀大步离开雄赳赳气昂昂六百人走出六万人的气势程解世感觉不太妙:“唉只希望他们归来仍嚣张。”
“跟着将军一起不定还真会。”梁俊沉声说道。
“此话莫非将军同你说过如何应对那些马匪了吗?”
“倒是没有但我信将军”梁俊忽而一笑“是了就是信将军。这不是遭遇战是我们偷袭如果偷袭先手在先都不能大胜那么他就不是沈冽了。”
想到自己刚才还那么担心建议增派人手和同去梁俊失笑:“是我眼界格局太小将军其人桐花万里丹山路眼下不过区区五百个马匪想必将军早有胸中定夺哈哈哈。”
程解世被带动也笑开。
宁水大江流布甚广这片古老的大地上从千年前起便年年有举族迁移的步伐踏过。
三座古村在平原尽头的山岗山脚其后就是雄踞于宁泗和潘余交接的白古群山。
为防严寒大风村子都为石砌与平原上开阔广袤的豪迈性情相反村屋建筑紧密细致互倚共生。
故而大火一起蔓延迅速再被号风所推村中错落的白杨丛皆浴烈火。
跑得快的村民拼命朝外逃年迈老人与襁褓婴儿当场遭砍杀奋起反抗的男人则被割下头颅装成一筐。
女人尤其是年轻女人被以粗壮绳索捆住手腕连成一排。
火势渐不受控马匪全数退去村外劫掠而来的东西和家禽家畜太多在各面村外的大地上堆成山谷最先被他们收拾的是粮食腊肉其后是衣帛。
一部分马匪去追逃走的村民。
村中男人当杀则杀一个不留但是逃走村外的男人便远不如逃走的女人。
一个又一个女人在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被拖回去。
男人极为满足的征伐欲后常常伴有狂烈的性。
一个因失足跌倒而被家人抛下的少妇在尖叫声中被拖去河边身上衣衫被蛮力撕扯她怒吼着反抗脸上挨了好几个巴掌。
“救命啊!”少妇绝望地大喊“谁来救救我苍天你无眼!!!救命啊!!”
男人的大掌又扇过去另一只手去解自己的腰绳。
尖锐的危机意识便在这时骤然袭来。
男人抬头朝前面看去狂奔而来的马蹄顷刻逼近骏马高大健硕踏地如擂鼓马上之人不在他视野所见范围但那柄质感十足的长枪在凄凄月色下锋芒大现亟待嗜血。
男人惊急去摸大刀手尚未触及刀把锋利长枪破喉冰冷寒器与他滚烫的鲜血形成强烈的反差。
男人双目圆睁。
骏马仍狂驰长枪顷刻离去似乎对于杀死他这个人没有半点成就感可品尝。
男人倒在少妇身上苟延残喘。
少妇一把将他推开拾起地上的大刀举起。
男人惊恐无力地看着她少妇大喊一声“去死吧”在他断气之前一刀斩在了他的脖子上。
少妇忙扭头看向狂奔而去的男人。
一眼便觉是少年之背清瘦挺拔宽肩窄腰前面是炽烈大火他狂奔而去的身影披着荒野月色清冷霜白与他手中那柄长枪一般锐不可挡。
转瞬少妇便见他又杀了三人。
哪怕已大胜马匪们也不会放松警惕远远看到狂奔而来的少年与马警哨的马匪当即回身去报。
追人的马匪见到突然杀来的年轻男子全部放弃捕猎先一步围去。
尖锐的鸟哨声二长一短响彻长空。
各个村外的马匪们都朝东南面望去。
烈马狂刀是这些马匪的标配也是他们打家劫舍的利器。
所用战术一以贯之仍是包抄围堵。
但这次的对手相当难缠最擅以马速追击拦堵的马匪此次占不到便宜了对方不论坐骑还是骑术都远胜于他们。
更可气得是以灵活著称的马刀不及对方的兵器长而这么长的兵器在他手中却似长了眼睛与手脚比他们手里的马刀还要灵活他们毫无优势可言。
马匪一次一次呈包围之势朝他冲去。
都是刀口上舔血的每个马匪都好战好斗且不怕死只要能包围住他谅他插翅也难逃。
可是真的包不住。
每次觉得就要成功了常被他忽然加速绕去边缘往后。
边缘的马匪们随他掉头其余马匪迅速调整战术再围但被他带走几条人命后再度破了阵型。
太贱了!
三来四去众马匪大怒所有人夹紧马腹猛抽马臀誓要用马刀割下此人脑袋。
结果是对方用高超的骑术和枪术碾压着他们在戏弄。
那马蹄声声不像是踏在荒原上像是踩在他们脸上。
数个回合下来多了十多具尸体几乎都被缠在马镫上被生前的坐骑拖着走。
众马匪属实气得冒烟。
直到马匪来得越来越多沈冽才忽然掉头转身离去。
“跑你个鸟!”追击在前的一个马匪用生硬的语言大叫“站住!”
“把他脑袋割下来!”
“割了他的脑袋!!”
“站住!”
沈冽一骑当先两百多个马匪追击在后。
才赶到没多久埋伏在黑暗里的探州兵马看到那一匹匹狂奔而来的骏马眼睛都直了。
有人甚至抹了把口水。
戴豫低声叫道:“大家准备好!”
众人立即摆出十万分备战姿态。
随着沈冽奔来伏兵们紧紧盯着那些马匪。
终于所有马匪都踏入了他们的包围圈。
戴豫忽然起身大声叫道:“干掉他们!”
地上用所有人的衣服临时绑在一起的数根“长绳”被骤然提起无数骏马刹那跌地。
“冲啊!!”
“抢马了!!”
“啊啊啊啊!”
“我的马我来了!”
六百多个士兵齐齐出动举起长枪冲去。
马匪们猝不及防赶忙挥动马刀。
灵活轻便的马刀还不及长枪一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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