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忽然变得极其棘手。
偏偏附近的老人开始指指点点有几人对那支爷说他们是坏人进村来抓人的。
蔡和的近卫浑身都竖寒毛。
事态继续发展下去那么蔡和先生的生意就要砸在他手里了。
跟着蔡和先生去到寿石那几日他们非常明白蔡和先生有多看重支爷这笔生意只是随口同支爷说了几句佩封没想到就在佩封见到了这个支爷。
这笔买卖是万万不能断送的。
不过听着听着近卫发现一件很奇妙的事。
这些带有佩封方言且口齿已经完全不清的老人他们跟对方的西北口音在交流上产生了非常严重的偏差一番鸡同鸭讲。
讲了半天彼此不知所以支爷朝近卫看去眉头又皱起。
近卫明白对方这是对他手里的刀极其不满。
“你最好给我老实点”近卫很低很低的对杨富贵说道“不然我一定会捅死你还有这个老太婆你们要是敢跑那我就让整个村子里的老头子老太婆为你们陪葬!”
“呸!”杨富贵回应他。
近卫勃然大怒从杨富贵的脖子上收走大刀扬脚将杨富贵踹下前面的湖。
杨富贵噗通一声跌下水冰冷的湖水刹那灌来他在水里扑腾了几下一点反应都没了。
湖边老人们大惊立即指着湖水大叫。
支爷身旁的大汉们看着这情况也哇咧咧叫。
有人作出要跳水去救的模样忙被同伴给拉着。
支爷皱眉看着湖里四下张望面露不安。
身后的人忽然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
支爷的眉心拧得更紧不过他没有回头去瞪掐他的人缓了缓深呼吸一口气脸上神情恢复不耐烦和不高兴。
对面的蔡和近卫也在湖中张望只想给这个不识好歹的一个教训没有想到把人踹进湖后竟一点动静都没了。
他不是没杀过人但当着这位神秘莫测的支爷的面……近卫忙抬头看去。
那支爷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转身沿着湖岸朝他这边走来。
胖一点的近卫这时绕过屋舍从后面跑来手里的大刀已经收起了。
“后面情况如何?”近卫忙低声问道。
“老太婆没事被我给关起来了现在嘴巴给封着这里发生了啥?那个蠢蛋呢?”
“我给踢水里去了”近卫声音几分暴躁“我没想到他回不上来。”
胖一点的近卫抬头支爷带着手下快步走来。
“这这这……”支爷伸手指向湖里“你不知道做生意儿不能这样儿的?晦气!不吉利!”
近卫赶紧说道:“支爷你听我解释此人是恶人穷凶极恶!”
“罢了!我不认识他!”支爷叫道“蔡和儿呢?”
说话中间他停顿了下听起来尤像蔡和儿呢。
近卫听着觉得怪不过眼下顾不了那般多这话如他仿佛赦令:“若要找先生我这便去!这便去!”
他看向同伴:“你招待好支爷我速去速回!”
“哎我这……”胖一点的近卫来不及说话此人就跑了出去。
胖一点的近卫想骂人。
回头看向身前白面秀净的支爷胖一点的近卫咧嘴笑笑极其不自在地说道:“那个见过支爷!见过支爷……”
这个支爷的性情太不好胖一点的近卫着实害怕这笔生意会因为他而毁掉。
“你们说是佩封儿我们就来佩封了”支爷身旁一人说道“没想到还真给遇见了你们儿不过怎么没找到蔡和儿?“
“阿嚏!”一旁的支爷忽然打了个喷嚏摸了条绸缎手绢回过头去摁鼻涕。
手绢下面他狂笑不已真的憋不住了。
胖一点的近卫此时正在担心如何面对这位大佛浑然没注意这些细节。
支爷最后是通过看湖面想到下面多了条人命才止住笑意。
回过头来他又一脸严肃几分不快说道:“我赶路辛苦先去休息你找好你家先生就来找我。”
“是支爷是!”
“真是个晦气儿!”支爷叫道转身走了。
胖一点的近卫在后边无奈轻叹谁能想到这大爷会正巧过来给他碰上这些事。
此处虽在佩封区域内但洞清湖离佩封城骑马少说也得半个时辰。
支爷找了个看着还可以的空屋子住了进去。
手下利利索索的收拾好一人放下包袱走来低声道:“那被踢下湖的不知道是生是死。”
支爷手里的扇骨往他身上轻敲:“口音。”
“那被踢下湖儿的不知道是生是死儿。”
“十有八九没了吧”支爷打开扇子轻摇说完瞪向另一人“你拧我那一下可真是疼儿。”
“好嘛”那人说道“支爷儿可我没拧错儿。”
“困了困了”支爷打了个哈欠“困了儿。”
杨富贵并没有一直潜在水底他被踹下水后便潜在竹排下面悄然换了好几口气沿着竹排下的水往江里游去。
四肢浸泡一会儿就冻得受不了了但是没办法他只能硬撑着头皮去游。
尉平府旁就是惠门江尉平府外还有大大小小数十个造船坊杨富贵从小就是惠门江里扑腾长大的所以水性非常好。
天色彻底降下他瑟瑟发抖地从水里爬出来赶忙找了个背风处升火脱掉身上的衣裳。
最最重要的是他摸出自己的钱袋。
钱袋里面的银两少了足足一半。
杨富贵瘫了靠在石头上两眼瞪直。
这些钱都是游州干活的工钱夏昭衣不仅提供吃住还给不少月钱。
他们是饥荒里捱过来得深知银子和粮食的重要现在跟在夏昭衣身旁吃住行都由她包了杨富贵想着这银子可以攒到明年的结果。
杨富贵没忍住心酸的眼泪往外乱淌。
不过抹干眼泪后还得想一个重要的问题。
杨富贵皱眉看向已经在很远天边的湖边小村子。
“……阿梨姑娘交代我说的话我说完了那我现在是完成了还是没啊?”杨富贵很轻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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