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耿厚的个子非常高力气也大否则他当初也不会被林耀看重。
李满被他压着他反用李满绑他的绳子缠住李满的脖子要将他勒死。
苏玉梅抓起凳子朝方耿厚砸去苏恒也上前帮忙。
但是两个斯斯文文的柔弱兄妹压根不是方耿厚这样的亡命之徒的对手。
店里的掌柜和伙计早明白明哲保身的重要其他客人更不可能来管。
一切发生得非常快李满抓着绳子往外拉为自己博得喘气空间同时伸手去抓身上的匕首。
方耿厚刚才便看到他的匕首藏于何处特意扭曲李满的身子使他胳膊的活动范围受限。
直到头皮骤然一紧去而又回的少女揪着他的头发将他脑袋往后扯方耿厚才大惊手里的力气说散就散抬手去抓自己的头发:“姑娘姑娘我错了!我闹着玩得呢!”
李满挣开绳子爬起冲着他的脸就是一记拳头。
“我错了我错了!”方耿厚连声说道“我错了!”
“把他绑起来。”夏昭衣对李满说道。
李满捏着喉咙用力缓了几口气伸手去捡绳子。
旁人噤若寒蝉苏玉梅和苏恒兄妹也目瞪口呆。
待亲眼看到方耿厚被绑牢夏昭衣这才转身又出去。
拿着刀子在这乱跑乱砍的人是隔三差五便能见到的。
这个新万善关本也不是正规的关口之所以聚集在此全是民间自发形成的经济行为。
没有驻守军队没有官府对于乱砍之人除却以暴制暴还有便是他们自己砍累砍乏别无他法。
而以暴制暴没有绝对碾压的武力手段寻常人根本不敢轻易上前。
很多人都也随身带着刀但一般的菜刀好找那些长剑大刀普通人除非跟铁匠有点交情否则真没那么好弄。
一个拿着刀的男人追最先动手的赌棍一直追至出山口下的农田。
赌棍喊着饶命男人喊着站住。
很多正往新万善关走去的行路人面对忽然跑来的赌棍完全来不及反应。
好几人被赌棍抓着往男人推去。
男人烦死了边推开人手里的刀边乱砍。
惨叫声尖叫声响成一片。
男人完全上头与红眼手里的刀又砍向一个路人便在这时一柄横伸而来的长枪刹那打断他的攻势。
“操!”男人骂道转头看去顿然一惊。
打断他的不是寻常人而是一袭盔甲雄姿英发的军人。
他手里的大刀瞬间被挑下长枪击打在他头部腹部最后是腿部。
出招太快仅在一瞬他跪趴在地轮到他求饶。
人群分开成一片空地不敢上前。
一匹无主的战马小跑而来停在年轻军人身边。
这个军人回身去牵战马众人这才瞧见他的脸剑眉星目眉眼周正刚毅英气逼人。
这时后边传来更多马蹄声。
路人们抬头望去顿时大惊。
是军队!
平日最怕得便是军队。
不管是什么军队对于他们这些已与流民无差别的人而言只要遇见便是不幸。
有人已经往外面跑了。
可悲惨的是他们一时也不知道跑去哪。
这追杀双方是新万善关出来的。
而后面军队正在赶来。
两旁又是农田和山还有大江。
“宋将军!”一个军人用长枪戳着赌棍的背将他一路赶回来。
赌棍看到刚还追着自己在砍的男人眼下在地上动也不敢动心里却无半分侥幸。
宋倾堂抬头看向新万善关方向这二人如此追来一路死伤不少于十个。
“把他们抓起来”宋倾堂寒声道“前边还有几个全部一起砍了。”
“是!”属下应道。
“饶命啊军爷!饶命啊!”
“军爷我们再也不敢了军爷饶我们一命!”
刚才你追我逃的二人跪在一起讨饶。
宋倾堂回身上马一扯缰绳忽的一顿目光朝山道上一个人影望去。
少女手里拿着一根长鞭立于农田旁遥遥和他对视。
山口的风很大少女长垂的墨发轻盈乱舞一袭湖绿色长裙被扬起时裙上所绣的玉兰水漾纹也在荡开。
天光虽不怎么明亮但光落在这些真丝绣上仍有很浅淡的反照便让这袭裙子真如湖光水色一般涟漪轻散。
宋倾堂心跳忽的变快来时路上所做得心理建设刹那支离破碎。
他一扯缰绳前面的人群快速退开让出道来。
坐骑穿过农田奔向山道他看到少女就这样看着他他的心跳越来越快。近前后他自马上下来牵着马走去。
女大十八变当年倔强固执的小女童眨眼便亭亭玉立气质出众这是一件极美妙的对生命的期待。
以及她远比他所想得更美。
雪做得肌肤花描得皮相玉雕琢得骨月色所凝的清冷气质还有星星跌落进去的眸。
夏昭衣看着他明亮的眼眸有些深忽的夏昭衣弯唇一笑唇边两颗极淡的小梨涡让宋倾堂忽然如似尝了一口香甜的蜜。
“阿梨。”宋倾堂说道。
两个字很轻但他觉得好用力。
“可以呀”夏昭衣说道“你远远那一眼便知道是我。”
宋倾堂淡笑:“你的鞭子我挨过。”
说完宋倾堂朝夏昭衣身后的高坡看去。
地上倒着三个鬼哭狼嚎的人。
跟他挡下来得那个拿刀的男人一样这些男人的衣服上都是被别人喷溅得血。
“这几人真该死。”宋倾堂说道。
“嗯”夏昭衣说道“就交给宋郎将了。”
她自身后收回目光忽然觉察微妙她看向宋倾堂刚才所站得地方。
跟随宋倾堂而来的军队正停在那。
后面还在赶来的骑兵缓缓停在队伍后面他们纹丝不动站成规整的两列。
以及所有士兵都抬头看着她。
夏昭衣眨了下眼睛昨夜在她心里的那阵不平静再度袭来。
她从来是一个淡定平静的人鲜少才能体会到激动情绪但是现在她发觉自己的手指在抖。
“他们是定国公府的夏家军。”宋倾堂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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