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昭衣的目光朝白氏的小腹望去。
白氏顿觉窘迫抬手放在自己的小腹前明白她已经猜到自己要问什么了。
“白夫人”夏昭衣说道“你想要孩子?”
“嗯”白氏点头“谁会不喜欢孩子呢。”
“夫人给我手腕先左手。”夏昭衣抬手说道。
白氏一喜忙将袖子往上拉将左腕递去。
少女的素指在她腕上轻压白氏垂眸看着一颗心七上八下乱跳不已。
“夫人先平静下。”夏昭衣说道。
白氏大感失态将脑袋往下垂了垂:“嗯。”
过去一阵夏昭衣说道:“夫人右手。”
白氏又将右手递去。
夏昭衣按了阵抬起眼眸白氏一双眼睛期盼明亮地望着她。
夏昭衣摇头:“夫人你身子骨弱不适合怀胎生子。”
白氏一愣:“果真是我的问题?”
“我不知道”夏昭衣说道“仅凭号脉无从得知是你的问题还是你丈夫的问题我只知你眼下年岁已不轻且身体过虚不适合备胎。”
“身体虚弱?那到底还是我的问题了”
夏昭衣沉默了下面淡无波地说道:“夫人当真很喜欢孩子?”
“当真很喜欢。”
“我不愿将话说得太死既然夫人想要孩子那我直说。”
白氏有些紧张点点头:“好!”
“夫人若当真喜欢孩子那便和邰画师和离。”
“什么?!”
“不是夫人的问题是邰画师的问题。”
“”
白氏脸色变白分外惨淡唇瓣张了张说不出话。
“若真喜欢孩子和离也没什么。”夏昭衣说道。
“不”白氏摇头“我更爱我的夫君我只想为夫君留个后”
“那便听天由命。”
白氏垂下头眼泪忽然掉落了下来。
夏昭衣见状不再说话。
支长乐也在邰府和夏昭衣一并来的现在在客房呼呼大睡。
通常夏昭衣不会打扰他睡眠这次却直接进去将他推醒。
本是说好可以在这里一直待到入夜夏昭衣忽然说现在要走支长乐以为发生了什么。
夏昭衣摇头说离开后再解释没有多留和他一起自后门走了。
街上的人很少有几条街甚至一个人都没但无聊的人们总有方法打发无聊邻里街坊好多人都坐在家中窗内敞着窗和左邻右舍闲聊。
夏昭衣和支长乐并肩往泰安酒楼方向而去路上说明原因她不想被白氏拉去给邰子仓号脉。
支长乐好奇:“真是邰画师的问题吗?”
夏昭衣摇头:“此问题需得严谨仅凭把脉不可能知道究竟是谁的问题。”
“那你说是他”
“问题若在邰子仓身上白氏会放过她自己而邰子仓不管是不是个看中子嗣之人他也只能无奈。反之便不好说了。”
“原来是这样”支长乐轻叹“可是阿梨你很少说谎。”
“因为白氏的兄长是个令人钦佩的人”夏昭衣一笑看向尽头出现的大江“我就当是替这个兄长照顾下他的妹妹。”
“阿梨也是个令人钦佩的人!”支长乐当即说道还竖起大拇指。
夏昭衣哈哈笑了说道:“支大哥也是的。”
“我?”支长乐挠头不好意思接下这话。
泰安酒楼依然没有生意看似冷冷清清实则眼睛诸多。
夏昭衣和支长乐的忽然出现丁氏直接从后院的竹凳上跳了起来:“怎么又是她!”
探头探脑到前面一看自己的丈夫已经恭恭敬敬将人迎上楼了。
等了好久洪竹明终于从楼上下来丁氏忙上前问要不要去找聂挥墨和辛顺。
洪竹明沉了口气:“她让我们不要多事若将他们喊来她便让他们把我们的店拆了。”
“她威胁我们?”
“她笑眯眯说的。”
“”
洪竹明负手往后走去:“不用我们多事了辛先生派来的人就在我们附近若是看到了他们便由这些人去说好了。”
丁氏也只能点头。
这一觉夏昭衣睡了很久。
绕了一圈又回到泰安酒楼因眼下的确找不出比泰安酒楼更适合养足精气神的地方。
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空素白清冷很淡很淡的金光染在东边天际线的尽头。
夏昭衣来开房门打算下楼找轮守的伙计要点热水她想沐浴却意外看到大堂里面坐着一个高大背影。
听到下楼的徐缓脚步声聂挥墨没有回头直到这个脚步声渐渐停下他才回过身去。
撞入少女的眼眸他也略感意外没想到她会起得这般早。
夏昭衣没说话平静看着他等他先开口。
安静一阵聂挥墨打破沉默淡淡道:“不是说昨日便走?”
“关你屁事?”夏昭衣说道。
“”
突如其来的粗口比刚才撞见她更令人猝不及防。
聂挥墨缓了下嗤声道:“我军中士兵都不及你这般粗鲁。”
“你军中士兵粗不粗鲁我不知道但你军中将领倒是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
“好一张伶牙俐嘴。”
“这叫实事求是。”
夏昭衣说完转身看向一旁缩成一团努力降低存在感的伙计。
“我想要一些热水辛苦小哥送我房中去。”
伙计连连点头赶忙起身朝后面走去终于有一个正当理由可以迅速消失。
夏昭衣吩咐完回身准备回房听得聂挥墨又道:“阿梨姑娘。”
夏昭衣在楼梯上止步微微侧头:“有完没完?”
聂挥墨发现自己今天的脾气着实是好如此都没着怒。
“前夜发生在军镇司的事阿梨姑娘不打算解释一二么?”聂挥墨说道。
“解释?”夏昭衣回过身来脸上是揶揄好笑的神情“解释什么?解释贵军看守着实差劲活生生的大活人就是本姑娘我可以来去自由如入无人之境。还是解释贵军战力不堪一击连个被我重伤的钱奉荣都奈何不了。亦或是解释贵军寻人也糟糕的难以言表一日一夜过去不仅没有找到钱奉荣连宋致易派来得女刺客都没有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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