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我吗?”
泽田纲吉微微一顿,半响才反应过来:
“什么意思!”
“我问你,你怕我吗?看你这样怕我,还怎么报仇。”
他戏谑的挑眉。
泽田纲吉一下懵住了,他知道刚才自己在读他的心思——
“你故意的。”
泽田纲吉气恼的瞪着他。
“你想要偷窥我,我没有找你麻烦,你到是反咬我一口。”
他双手环抱,冷傲清世,言语理所当然。
泽田纲吉不在看他。
“小纲。”
他突然轻轻呼唤自己。
那声音宛若温暖和煦的风,暖在少年心里,痒痒的。
被他这样温柔呼唤,泽田纲吉俊俏的脸温温的。
迷茫的抬眸,注视着他的眼神。
不是那种温柔和蔼,而是带着深情、痴迷。
泽田纲吉闭上眼睛,整个人都懵呼呼的。
他怎么可能在他眼里读懂这些,一定是他的职业病犯了,读心术不可能每次都有用的。
用手拍了拍自己脸颊,让自己保持清醒,还是先找到科扎特在说吧。
逆转之城最为独特神圣的地方,应该就是北边的殿堂,是众神最向往的古希腊神殿。
古希腊神殿有个道馆,是休闲之余,众神们切磋的地方。
古希腊的道馆。
周围都是黑压压的,冷冽的寒风呼呼的吹刮着。
他蹑手蹑脚的来到道馆的门前,正要轻轻推门而入。
迅猛的疾风从他身边吹刮着。
他整个身体都觉得轻飘飘的,下意识的看着自己脚下。
是暗红色的大地符咒。
他很是不知所措,整个身体都浮在空中。
黑暗中,一双锐利的四星芒眼睛正注视着他,它像自己扑面而来。
那是一只黑色的雄鹰,他记得那是内藤龙翔的匣兵器。
可它为何在科扎特手里,它很是有灵性。
他远远的望去。
看到那背对着墓碑、孤独哀绝的背影,他的容颜几乎没有改变。
冷峻的容颜和那匆匆扎起的酒红色头发,身着黑色的长袍,浑身都散发着高贵强势的气息,如同帝王般的存在。
高瞻远瞩,他嘴角微微上扬一抹笑容。
“李娜丽,还真是高估你了。”
被他抓住,泽田纲吉觉得很是尴尬,想要挣脱雄鹰的黑爪,却很是无力。
“你知道我?”泽田纲吉不确定的问。
科扎特半眯着眼睛,浑身都充满着霸气,拽掉挂在他脖颈上的吊坠:
“嗯?这不是我的吊坠吗?”
“炎真的吊坠。”他想要上前抢吊坠,被科扎特紧握在手里,把玩着。
“炎真是谁?还有我父亲的吊坠怎么在你手里,你是不是和那群驱魔师是一伙的。”
科扎特不知为何眼神变得冰凉,充满着杀戮气息。
什么驱魔师?!
泽田纲吉听得稀里糊涂的。
但不容他细想、解释。
科扎特手掌燃烧着暗红色的大地之焰,四星芒双瞳变得极其残酷凶狠。
大地的符咒,将泽田纲吉整个身体都抛向空中。
面对科扎特突然要杀自己,突然暴增的杀戮气息。
泽田纲吉是放不设防,而且就算他知道,他也不可能赢得了已经是巅峰时期的科扎特。
“说,那群家伙在那里!”
科扎特大掌狠狠掐着他的脖颈,神情悲愤、扭曲。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那群家伙——我根本就不知道,吊坠是炎真,我朋友留给我的。”
泽田纲吉脸色由苍白变得铁青、再变暴红,他觉得自己要死了。
“还敢撒谎,你以为我科扎特是这么好欺骗的吗?这吊坠是父亲的遗物,从不离身。”
科扎特眼神一凝,掐着他脖颈的手微微动一下。
“科扎特,你说你是科扎特,炎真的先祖。”
泽田纲吉刚才没有仔细看,现在看,确实和炎真长得很像,蜜色的眼瞳闪耀着惊喜。
“情报收集不错,连我也知道,还说是我是哪个炎真的先祖,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科扎特冷酷的眼神看着他那惊喜的脸颊,只觉得很是可笑。
这种人,他科扎特不是没有见过,为了保证自己的性命,取得别人的信任,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而他是别人先祖,是他听过最大的“谎言”。
“我有证据。”
泽田纲吉的声音虚弱颤抖,他在大地符咒的束缚里,尝试着点燃死气之炎。
他双手结印,盘腿而坐。
科扎特有趣的挑眉,松开他的脖颈。
但是并没有收回用大地符咒制造的空间。
科扎特到是看看,这个小鬼怎么向他证明。
少年缓缓闭上眼睛,嘴唇由青变紫再变黑,清秀的脸颊变得扭曲,额前燃烧着橙色的大空之焰。
橙色的符咒围绕在他身边,伴随着空间的稀薄混浊,他脸色变得苍白,手腕轻微的刺痛,刺激着他心脏,紧跟着一股气旋融进他的大脑。
黑暗里,科扎特站在荒凉之地,眼前是横尸遍野、血流成河。
整个房间都弥漫着杀戮、阴暗的气息。
科扎特觉得情况越来越诡异。
“小鬼,你这是在自残,博取别人的同情吗?”
科扎特眼看着他是无法控制梦魇,快要到达走火入魔的程度,不像是在撒谎,迅速燃烧着大地之焰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少年的前尘往事,像播放电影般印在科扎特的脑海里。
泽田纲吉,这是少年的名字。
少年本是一个胆怯懦弱的废物,生活里虽然少不了被嘲讽,但是他的生活一直很平静。
直到十四岁那年,他的家庭教师的出现,才打破他原本宁静的生活。
只因为他拥有彭格列家族的血统,是初代的后裔,他被迫卷进一次次的战斗里。
少年提到的炎真,和他一样是和怯弱的废物,是西蒙家族的第十任继承者。
科扎特看到这里,他嘴角抽搐,想他如此励志、好强,天赋绝顶、怎么自己的子孙如此不争气。
科扎特从衣袖里,掏出黑色的盒子,盒子有一颗灵丹。
这颗灵丹,还是金术士爱德华·爱力克给他的。
本是给他修炼、增强斗焰的丹药,现在给这个少年,真是便宜他了。
要不是看在乔托的面子上,他才不会把这么珍贵的丹药,用在废物的身上。
“小鬼,幸好你今日遇到我,不然你就被阎罗王给收了,你可不要辜负他们的期望。”
科扎特也修炼过道,也知晓这种道,必须由他个人参悟,而他只能指引少年。
吃下丹药的少年,只觉得体内暖暖的,心城似明镜,但他仍无法忘记,彩虹之子代理战的沉痛、哀绝、绝望,刹那间。
整个道场都弥漫着很浓的杀戮气息,这股气息,他似乎压抑很长,不只是少年在彩虹之子代理战的绝望、憎恨,还有他这几个月间,频繁发生在他身边黑手党之间杀戮、背叛、甚至是死亡。
科扎特见他身上暴增的黑暗斗焰,也见怪不怪,说起来,这个小鬼和漩涡鸣人的身世很相似,都是黑暗、孤独。
如果我不曾见过光明,你们何必给予我希望和温暖。
如果这个小鬼不曾遇到他的家庭教师,不曾拥有自己的家族,或许他还能平静的度过余生,但是人终究是逃离不过命运。
刚才他观看过这个小鬼的记忆,察觉到这个小鬼并不是并不是个愚蠢的废物,而是一个锋芒毕露、极有城府的人。
这一点,只要是细腻、对他了解的,都懵观察到。
他能在失去自己老师、朋友们的悲痛里,保持清醒,而不是一个充满杀戮、报复的少年,有一半原因是遇到内藤龙翔、库洛姆和六道骸、他的父亲、母亲他们,有了他们,少年才看到了希望。
他们是少年最后的底线。
了解少年的故事后,科扎特呼喊着他:
“你可是大空,大空是渲染、包容,他们还在等着你,所以小鬼你可不能疯了,或者放弃自己灵魂,还不快回来。”
他们还等着他。
少年在浑浑噩噩的心境里听到他这一番话,心境受到震动。
里包恩他们还在等着他重聚,他不能把自己的灵魂交给恶魔去审判,他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和他们再次重聚。
他不能疯,不能死,更不能被恶魔拉下地狱。
“噗?!”
淤黑的血从少年口中喷射而出,青紫色的唇渐渐恢复。
他痛苦的眯着眼睛,耳畔听到轻言细语的声音,似友人呼唤着他。
“已经没事了,你这个小鬼还真是麻烦。”
科扎特将他放平到床榻上,为他盖上被子,虽然嘴里抱怨着,但看到他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什么怒意也没有了。
“你相……信我了吗?”
他的声音很是虚弱,神情很是呆滞。
“其实见到你第一眼,我就觉得你和GIotto关系,只是因为私心,我愿意承认。”
“因为我祖先的背叛吗?”他的眼神很是清澈透明。
“我知道不是做GIotto的,可是他连解释都没给我,选择去原谅他的雾守,你能明白我当时的心情吗?真是的,你只不过是个小鬼,又懂什么。”
“我懂,因为我现在和我的祖先在做同样的事情,如果骸也做出这种事情,我也愿意选择是相信、理解他。”
“你不觉得,这样很对不起你的朋友吗?”
“相信是相信,至于他伤害我的那个朋友,我会站在朋友身边。”
“本以为你这个小鬼学了推理能变聪明,没有想到还是如此单纯偏执,不过说起来,我那个叫炎真的孙辈,他怎么样了?”
科扎特很是关注他的祖辈,还有他的西蒙家族。
“他很好,由铃木和他守护者的协助,西蒙家族会站在黑手党的巅峰。”
泽田纲吉想了想,轻轻道。
“不行!”科扎特突然大喝道
:“他要是站在巅峰,那我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
“前辈,不也是属于西蒙家族吗?西蒙家族发展好,前辈不高兴?”
他想不明白。
“西蒙家族发展好,我当然高兴,不过我那孙辈似乎没什么手段,他要是坐在那个位置上,你能保证他不会像你一样优柔寡断吗?”
“前辈,你说归说,千万别动手,我还病着呢,而且我感觉前辈是把我当做是炎真了。”
“怎么说不得,想我也是黑手党界的霸主,怎么会有你们这两个不争气的小鬼。”
“我不是前辈的家族的。”泽田纲吉严谨的提醒他。
“没差别。”科扎特翻他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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