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坠落,似水流年。
每次晨跑的时候,好像是约定好似的,泽田纲吉都会在自家门前发现等候的山本武。
“哟,阿纲,早啊。”山本武笑着向泽田纲吉打招呼。
“已经是响午,阿武。”看到他爽朗的笑容,泽田纲吉也觉得愉悦。
“哈哈哈,这有什么关系嘛。”他摸了摸后脑勺,笑得很是随意。
山本武是当之无愧的雨之守护者,有他在的地方,生活中处处都充满阳光。
然而如果有天,镇定的雨,突然变得冷冽阴沉。
那是他不愿看到的。
“阿武,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跑到人烟稀少的街道。
泽田纲吉一边擦拭汗水,一边看向山本武。
“阿纲,你都看出来了吗?果然我还是不擅长伪装。”山本武的声音带着落寞和绝望:“最近,我不管怎么练习棒球都不能发挥以往的水平,在这样下去,恐怕以后——”
并盛城镇的河畔。
放眼望去,也是很长,但沿岸的风景却是最美的存在。
“阿纲,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他听到山本武的话微微皱眉:“阿武,你真的很爱棒球不是吗?我相信你不会抛弃它的,只要你坚持。”
“阿纲,你也是这样想的吗?”山本武脸上挂着笑容,却是苦涩的。
“是啊,只要你坚持,那么就算遇到再大的困难,也会成功。”
“我也觉得只能这样了,不愧是你,阿纲。”山本武笑着搂着他的肩膀。
“其实,我早就想和阿武一起打棒球,你能教我吗?”他嘴角微微上扬。
山本武一愣。
明媚的阳光撒在少年的身上,为他渲染一抹温暖。
“阿武,怎么了?”见他出神,泽田纲吉看着他。
“阿纲,那我们说好了要一起练习。”
棒球是山本武的生命,失去棒球的山本武的生命则没有任何意义,这个泽田纲吉比谁都要清楚。
过去的山本武因为成为他雨之守护者的原因,便很少拿起棒球,在棒球场上露出他那英姿飒爽的一面,这是这个少年的无悔和遗憾。
而这也因此,让泽田纲吉感到十分的愧疚。
如若他不是彭格列十代目,或许山本武即将成为棒球场上最耀眼的新星,用他最爱的棒球,赢得引以为豪的荣耀。
泽田纲吉从未见过如此的山本武。
山本武在他心里,就像是镇定的雨,给予他一种安然镇定。
山本武没有和他一起回教室,而是去了棒球室。
而泽田纲吉的思绪也因为山本武那苍凉落寞的笑容,深陷沉思。
他好担忧山本武,突然失声痛哭。
天空中下着朦胧的雨,让泽田纲吉感觉很是压抑冰凉,握在手里的笔不经意间掉落在地面。
他弯下腰,正准备捡起笔时。
突兀地,教室的门被猛然推开。
是和山本武同个棒球社团的藤椅。
他喘息着,很是慌张:“老师,不好了,山本同学要跳楼自杀。”
“你刚才说什么,山本同学怎么了?”
藤椅的话犹如晴天霹雳,泽田纲吉瞪大双眸,又惊又恐,抓着藤椅的肩膀。
藤椅看着他很是慌张。
因为泽田纲吉在他们眼里,是一种安静儒雅,从未见过如此的他,藤椅一时吓得无法言语。
泽田纲吉推开他,朝天台的方向而去。
天空苍白而阴沉,冷冽的寒风无情的吹刮着,将朦胧的雨也吹散了。
“山本君,你快下来,很危险。”
“就是说啊,只是手臂受伤而已,会好的。”
“如果不能打棒球,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昔日阳光般的少年坐在高高的围栏。
并没有人敢上前去阻止,周围全是他的同学和队友。
高耸的围栏,原本是坚不可摧。
可他们却是心惊胆颤。
至于原因,则是因为坐在围栏上摇摇欲坠的少年。
“难道你的人生除了棒球,就没有任何值得你留恋的吗?”
人群里,一道温润突兀的声音,使山本武的目光很是自然放在棕褐发少年的身上。
少年喘息的站在他的面前,清澈的双眸充满担忧和紧张。
山本武眼里的他就算站在人群里,也是如此耀眼。
山本武其实很怕、最想见的就是他,可是看到泽田纲吉来的时候,他心里很是苦涩、慌张:“阿纲,你怎么来了?能在见到你真好。”
“ 阿武,你不是答应我要亲自教我棒球的吗?难道你想要食言?”
“阿纲,对不起,答应你的事情我不能——”
山本武眼神黯然,看到泽田纲吉那失望的眼神,他有种莫名的恐慌:
“你应该比我更加的清楚,你一直被他们嘲笑为废物,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不顺利,有的时候真的很想一死了之。”
“是的,曾经的我和现在的你一样,因为老是被欺负而想要自杀,觉得自己活在这个世界就是累赘。”
“我有的时候在想,如果我曾经像你一样执着于做同一件事情,而不是找各种理由去逃避,或许我朋友、亲人就不会离开我,遗忘我。”
“其实我就是死到临头才会感到后悔没用的人,只会逃避现实,如果我早知道我会有一天变得一无所有,当初为何不努力一下。”
“只要努力一下,我就可以改变他们的结局——”
泽田纲吉一番话,不只是让山本武心里感到震撼,也让围观的同学们感到震惊。
尤其是在暗处观察的里包恩和云雀恭弥。
“阿纲,你——”山本武看到他有那瞬间,眼里闪烁的痛苦和绝望。
他咬着嘴唇,向山本武扯着惨白的笑容,视线突然变得昏暗,身体很是疲惫。
就在他倒下的那刻,山本武敏捷的翻过围栏,接住他的身体。
“走开,都是因为你,才害得十代目生病。”突然之间,一道猛然的冲撞,让他们分开。
“你是?”山本武眯着眼睛,有些不满。
“十代目,你还记得我吗?我是狱寺隼人。”狱寺隼人没有顾及山本武的不满和他们的震惊,碧绿的眼眸望着他。
“嗯,我记得。”虽然他视线很是模糊,可是他怎么能忘记眼前的少年。
天空晴了,雨也停了,天边的彩虹绚烂而美丽。
“十代目吗?阿纲你果然是很特别的人,你们在玩谁是老大的游戏吗?阿纲做老大,也让我守护你吧。”
“棒球笨蛋,谁允许你这样称呼十代目的。”
“嘛嘛,这有什么关系,而且我平时也这样称呼阿纲的,话说回来,你是谁?”
“棒球笨蛋,你可听好了,我可是十代目的左右手,狱寺隼人。”
山本武脸上挂着没心没肺的笑容:“不清楚,阿纲,你认识吗?”
对于山本武的记忆,泽田纲吉很是无奈,明明狱寺隼人是和龙翔、他同一天转入并盛学院,怎么到山本武这里,就什么也不清楚。
“就是,我和龙翔转入并盛学院的第一天,当时你好像在睡觉,所以也不知道狱寺,在这之后,狱寺也不会出现在教室。”
说到这里,山本武看泽田纲吉的眼神也明朗起来,在看一眼瞪着自己的狱寺隼人,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
“是你个鬼,我警告你,不许再靠近十代目,不然我炸了你。”
“好像我认识阿纲比你早,这话,应该由我来说。”山本武不满的争论着。
“我说不准就不准,你这个棒球笨蛋,炸了你。”
狱寺隼人翻出炸/弹,凶神恶煞的提着他的衣领:
“只要有我在,彭格列十代目左右手的位置永远不可能是你的,你只能是个肩胛骨。”
“那可不一定哦,而且我并不打算让出阿纲左右手的位置,你顶多是个耳坠。”
“什么?!你这个棒球笨蛋只能算是鼻毛!”
“那你就是鼻屎!”
泽田纲吉听到他们的争论,心里无奈的叹息着,视线转向接待室,看着站在落地窗前的云雀恭弥,他嘴角上扬一抹弧度。
“啧,蠢纲,勉强算你及格好了。
里包恩拉低帽子,脸上挂着不明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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