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他们几人终于到了神奈川的神野市。
一下新干线他们就来到了这儿著名的商业街,可毕竟是夜晚的闹市,作为学生的他们走在这条街上显得十分格格不入,才刚来这里不久就赢得了不少的回头率。
如果是放到一般情况下,这样的情况其实并不需要过多的担心,而现在他们的计划是秘密潜入,再根据情况是否能营救爆豪,倘若过于明目张胆让敌人察觉到的话,那么他们这次行动反而会失去意义。
显然,切岛救友心切的心思让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地方都还没有站热就拉开嗓门喊着目的地在哪里,幸好八百万及时阻止了他的行动过,随即提出了变装的计划。
“小满,我们一起去哪里帮大家选衣服什么的道具吧!”
作为仅存的另外一位女生,满自然被兴致勃勃的八百万拉到一旁的唐吉柯德,对着琳琅满目的商品进行挑选。
“呐呐呐,满你觉得这个怎么样?你不觉得这个假发给绿谷同学怎么样?不觉得很可以吗?啊等等,这个墨镜也很不错啊!而且竟然只要500日元!”
这个逛习惯了高价专柜的小大姐竟然对这些廉价商品抱有如此高昂的兴趣,满觉得真的算是一奇观了。
“呃……我记得切岛给的设定是小混混吧,那么这个小胡子贴上去可以了吧……不过,你选的这个墨镜不错。”
“看上去可以啊,真不愧是小满!”
隔空对着绿谷比划了一下的八百万如此总结,随后又塞了几套衣服给绿谷让他穿上试试,接着她拉着满作为第二个模特,开始选择商品。
满拿起商品瞅了几眼又放下,完全不像是在给自己调东西,比起八百万,满那副兴味索然的样子却成了鲜明对比。八百万看到了她这样,挑起了身旁的眼镜,给满戴上。
“别闹,百,这样看上去肯定很丑。”满苦笑着把脸上的眼镜拿了下来又放回了原位。
“满你在德国参与的英雄活动没有让你变装过吗?”八百万见她不喜欢眼镜,又将目光投向了围巾帽子一类。
“那活动比起个性对更需要个人的综合能力,而我和它并没有很好的适应性,所以这类活动我几乎没有参加过。”
说完她耸了耸肩。
“这样啊……虽然我在英雄实习里也没有参加过什么像样的活动,但是我意外地发现了这些小道具虽然看着不起眼,其实是非常厉害的。”说着她又拿起了刚刚被满放回去的眼镜,然后给自己戴上了:“要知道超人靠的就是一副眼镜和一套西装来瞒天过海的。”
“但那毕竟是漫画里构筑的设定啊,脸又不会变。大家又不是瞎子,只是戴了一副眼镜又不会被整容。”
“那么……打个比方来说,”八百万扫了一圈,拿起了一个小道具,走到饭田面前:“就比如饭田同学现在,不就是三好学生但是特别书呆子的感觉吗?”
“哈??八百万同学,三好学生也就算了,书呆子是怎么回事……”
饭田听见八百万如此评价自己,表现了十足的不满,右手像是切菜一般上下晃动,同时还在替自己据理力争。
只不过这些“因为所以”全被八百万给直接忽视了,顺手摘下了他从不离身的眼镜,再将手上的小胡子贴到了他的脸上:“虽然样子没变,但是给人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现在的感觉就像个假正经的酒保一样不是吗?”
“这些小道具改变的从来就不是样子,而是一种氛围。就比如有些明星喜欢在眼睛下面故意画颗泪痣,就是为了增加性感的感觉。所以说,我们并不奢望靠这些行头就能让人改头换面,可是他们却能让人焕然一新。我觉得只要能多骗过敌人哪怕是一分钟,几秒钟,那也能为我们的目的创造成功的契机。”
此言有理。
“所以你觉得这件衣服给饭田同学穿上怎么样?”
“可以有!更像个调酒很烂的酒保了!”
满顺势竖了一个大拇指,然后她再拿过一个蝴蝶领结,跟八百万选的衣服一起交给了饭田,让他把它们换上。
看到满毅然决定加入了自己的形象设计大队,八百万更是爆发出了双倍精力,拉着她到旁边的礼服区一边为自己设定人设一边选择自己心仪的礼服,而满也在一旁不断地给予自己的意见。
“话说小满你觉得我再喷点香水怎么样?”
“你自己带了吗?”满盯着各式各样的首饰,思索着是否要给她再加个配饰。
“有啊,但是这里不是也有卖香水吗,价格又不贵,况且包装都很可爱。”说完她走到香水区对着瓶瓶罐罐开始犹豫起来。
满打开一个试用瓶闻了一下味道:“我劝你还是不要买比较好,因为这些香水闻上去都挺廉价的,配上你这身打扮……会让人有不好的联想。”
思来想去,满还是决定把“援//助//交//际”这个不好听的名词给吞回肚子里去。
听到她这么说,八百万只好悻悻作罢,然而她刚想起什么打算再次征求满的意见的时候,发现她已经不在原地,望了一圈也没看见她的身影。她走出礼服区看见聚在一起的饭田,切岛和绿谷,便问他们是不是看见满往哪里去了。
——而那三个人用一脸观望“禁忌之门”的表情向她示意了他们面前的更衣室。
“满是进去换衣服吧,那你们几个干嘛用奇怪的表情盯着这里看啊!”明明峰田不在这里,为什么这几个男生还是一副精虫上脑的德行,就连绿谷也这样……八百万表示心累。
“那是因为……轰同学原来在那里换衣服来着,然后甘野同学就掀开门帘进去了……”切岛一脸羡慕嫉妒恨的表情看着这个更衣室。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绿谷非常不安地观察着四周,只希望满刚才那样的行为不要以另外的方式引起太多的注意。
“只能……先这样等一下吧……只能诚心祈祷甘野同学是真的有要事找轰同学……以及那时候的轰同学还没有脱太多吧……”
话虽这么说,但是旁人俨然看不到厚重的镜片后面,饭田到底持有什么样的眼神。
而“那时候”的轰刚刚脱完上衣,看见突然闯进更衣室的满,吓得“duang”地坐在了椅子上,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这位不速之客。
显然,满的注意力并不在他的上半身,不然早就开启了“调戏模式”——毕竟她的视线被他脑袋上那顶晃眼的假发给抢走了。
“天啦噜是谁给你的金毛,比划一下就知道跟你八字不合的发色为什么还要套在你头上?”
她同样睁大了眼睛问:“这身花西装,到底是谁的审美这么感人!!你等下,我现在就去……”
轰径直就把脑袋上的假发给摘了下来,起身拉住了正准备离开更衣室为自己找衣服的满,牵着她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
“满,你找我有什么事情?怎么就这么进来了。”
事实上,满找轰的确是有事情,只不过那身装备实在是太扎眼,让她一不小心就忘了主要目的。
“哦,对对对,是有事来着。”
“呐,焦冻,你还记得那个站在达斯特旁边的男人,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比如有什么地方让你感觉到很奇怪,或者是什么奇怪的味道?”
“是Homura事件啊……”
尽管她没有向自己解释原因,这几天跟她一起知道了太多秘密的轰,多少还是猜到了一些原因。所以他并没有选择追问,只是边穿衣服边回想着当时的经历。
“奇怪的地方……我也不好说,也许是当时没在意也有可能是我单纯地记错了,我总觉得那个老头挺瘦小的……”
“就是感觉不应该那么瘦小……”
满皱着眉头点头,并让他继续说下去。
“味道的话……并且当时到处都是烧焦的地方还有很多烟雾,不过……”轰思忖了一会儿后才缓缓开口:“我记得达斯特他并不抽烟的吧。”
“不抽。你的意思是,你当时有闻到烟味?”
轰点点头:“虽然很微弱,但是我的确闻到了尼古丁的味道。”
听着轰给出的言论,满又陷入了沉思。身旁的动静停止了一小段时间的现象终于被满注意到了,她怀着疑惑的眼神望着他,发现他只是在一旁,正经危坐。
西装外套虽然没眼看,但是里面的衬衫夹克还是可以的,一起搭配的黑色西装裤也不错,然而轰并没有换上,他还穿着自己牛仔裤,这个造型一眼看去倒是坐实了不伦不类。
“怎么了焦冻,你怎么还不换啊?”
“你在这里我怎么换……”
这时满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有她在场,要他脱裤子是何等的少儿不宜……
嘴角不自觉地打颤,一个激灵后满便立即起身打算离开。
“满!”在她手碰到门帘的时候,轰叫住了她,可是在说完了她的名字后便没有了下文。
尽管如此,她却明白,他想要说什么。
“抱歉,焦冻,主要是我现在也很乱,在我理清头绪之前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等我们救出爆豪之后再好好跟你说可以吗,我想那时候应该可以搞清楚了。”
而他只是凝视着自己的双眼,沉默不语。
似乎是想妥协,却又无法妥协。
仿佛在无声地要求她,给自己一个交代。
“满,你这样追查真相,有想过到底是为了什么吗?”
满突然想起了那天,她拿着母亲的日记离开安德瓦的房间时,轰是这么问自己的。
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想报仇吗?
如果说不想,那是骗人的。
自己的哥哥被艾兰姆那帮人洗脑,犹如植物人一般躺在医院。天知道如果有朝一日他醒了的话,还有什么在等着他。
父亲就算死了也不能得到安息,身躯被做成了一具傀儡,被他们玩弄于掌心。
而她现在一意孤行的调查,除了不想浪费御辛辛苦苦交给自己的资料之外,没有一点私情那绝对不可能。
可是,就算真的知道一切之后,她又能怎么样?
一年多的战斗经验告诉自己,艾兰姆是多么危险的犯罪团伙,不仅是他们做的事,建立的种种危害,或是他们危险的思想程度,甚至跟他们的接触都充满了危险。因为不知道他们灌输思想的方式,也许在下一秒,被称为“自我”的存在就会消失。
对于所谓的目的,她其实一点也不明确。
这也是轰这么问她的时候,她什么也回复不了的原因。
更何况那时候的自己,很迷茫,甚至对自己的理想都产生了疑问。
这样的状态,轰会担心,也是理所当然的。
他不仅仅是怕她被所谓的负面情绪给“一叶障目”,他更怕她会被所谓真相给打击地站不起来,然后被有心人加以利用,一不小心就走了歪路。
她不比御,就算是利用了还能在最后一刻找回自己。
然而这个问题的答案,她到现在都还没有给自己。
那天也是,昨天也是,今天也是。
以为她会继续不作答复而离开,当他打算拉住她的时候,她却抬步再次走到他跟前蹲下来说:“我并不打算做什么特别的事情。”
他知道,现在的她与当时迷茫的她不一样了,她看清了自己的方向,而现在的她也应该带有明确的目的与正确的态度去看待每一件事物。
只不过所谓“情绪化”的产生是不可避免的,只要是人就不能拜托它带来的影响,一个不经意,它就能直接或间接引导事情走向不好的一面。
“说不想报仇,那是不可能的。只是我知道了,报仇只是一个听上去很诱人的名词,然而它只是诱人而已,实践并不能给我带来多好的结果。”
“你知道吗,我有种预感,如果继续这样‘什么都不知道’,那么终有一日,我会被那个躲在暗处预谋已久的敌人给一举将死。”
“如果提前做好了准备,才能防止最坏的结果发生。真要说的话,我只是不想一切发生地不明不白而已。”
随后,她对自己扬起了一个微笑,伸出小拇指:“不然我们拉钩怎么样?”
熟悉的笑容,示软的动作,跟回忆中的许多片段重合了起来,像是在不经意间触动了他的某根心弦,让他选择放下了坚持。
听到了等待许久的回复,剩下的只需要相信她就好了。
终于,他的表情柔和了下来,叹了口气后回勾上她的小指:“说好了。”
满勾了勾自己的小指头,忍俊不禁。焦冻还是焦冻,不管多大的人了,还是会选择相信和她如此孩子气的约定方式。
然而她却很喜欢。
这样的笑容只不过持续了几秒,嘴角的弧度又上扬了好几度。
顿时,轰的内心莫名其妙的扬起了红灯。
只见她又伸出食指,如同挑逗般微微挑起自己的下巴,虽然脸上依旧是她常挂在脸上的笑容但却透露着浓重的“不怀好意”。
只听她说:
“美人,你莫着急,慢慢换,我在外面等着你。”
话音刚落,她便脚底打滑,一溜烟儿地从换衣间里跑了出去。
甚至忽视了一只待在更衣室门帘两旁的绿谷饭田切岛八百万四个人,让自己消失在形形色色的商品之中。
他们四人看着她的背影,都不知道要用什么心情来心疼轰了,同时,在他们的大脑都不约而同地闪过一句话:
——装完逼就跑,真刺激。
……
随着八百万手上的GPS给的信号,他们几个人来到了一栋废弃大楼的前面。
毫无生气,并且人迹罕至,的确可以想象是敌人的根据点。可是八百万表示,虽然她无法确定这里是否是敌人的根据地,就她从发信器上得到的情报来看,“敌人”一整天就没有从这个地方离开过。
“而且即使那名‘敌人’在这里,也不能说明爆豪会被押在这个地名,也请大家冷静一些。”
听完八百万的言论,绿谷便立刻开始碎碎念,思考着如何入侵的可能。
自然,每个人都盯着这幢大楼,在心里盘算着该怎么潜入大楼找到爆豪。可是,满却望着这栋大楼若有所思
“怎么了,甘野同学,你的表情从刚才开始就很奇怪了。”
饭田从绿谷身上收回视线后,注意到表情有些凝重的满:“尤其是看到这栋房子之后,是这里有什么让你感到奇怪的东西吗?”
“感到奇怪说不上……”
满皱着眉头,她微微低头,用右手扶额,食指一下一下地点着额头:“只是觉得这幢大楼在哪里见过却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
这时几个突然出现向八百万搭讪的醉汉中断了满的思考,轰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觉得只是站在这儿守株待兔也不行,并且还有行人经过会招来不必要的打草惊蛇。他们便决定先离开这个地方,通过房子之间的狭道绕道后面,看看会不会有什么线索或者能观察到房子里面情况的方法。
途中经过的一个被栏杆封住的窗口被他们发现,所幸这个窗户的高度可以让他们想办法观察到里面的情形。
首先蹬着饭田爬上去的切岛用夜视镜看了一眼里面的情况便大惊失色,甚至都快从饭田的肩膀上摔了下去。如此大的反应自然是激起剩下几人的好奇心,下面的人因为看不到任何东西,只能问他到底在里面看到了什么。
而像切岛那样大大咧咧的人竟然只是用发抖着的手将夜视镜交到绿谷手上,让他自己看。
“左边里面,绿谷,左边里面,快看!”
令人意外的是,竟然连他的声音,都在颤抖。
而看到了里面的绿谷的反应和切岛如出一辙,似乎是他看到的场景带来的巨大的恐惧,远超过自己的力量,就连声带都止不住地战栗:
“不是吧……”
“那些……全是……脑无……”
听到他那么说,满拉了拉绿谷的裤脚,小声地问他是否自己也能上去看一眼。
她也说不上来原因。
只是她在听到绿谷这么说到的时候,她的直觉在告诉自己——她必须上去看一眼里面到底是一副怎样的情形。
后来,她透过夜视镜看到的,直接唤醒了她记忆里的某个画面,隐约中,意识到另外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事实的她,脚步一滑,要不是轰眼疾手快,就真的要从跟地面来个零距离接触了。
“没事吧?”
轰拉过她的双手,仔细地检查是不是有受伤。满刚想回答,开始震动的手机却夺走了她的注意力。
拿出手机,发现是来自德国好友的来电。
本来想避免多余的风吹草动而挂断电话的,但转念一想,自己之前发了不少文件让她做分析,也许是有了重要的进展也说不定。假如她在这个时候挂断电话,按照她那个暴脾气,绝对会造成情报流失和友尽的双重暴击。
“嗨,特丽莎,你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了?”
“你丫的你到底有没有看我之前给你发的邮件!!”
特丽莎独有的怒吼,真的是好久不闻。她再一次庆幸自己调低了音量,不然想不让人听见都难。
鼓膜还在不断承受她延绵不绝的抱怨,多半就是自己给的资料多么令人发指之类的。满真心觉得,如果不是她长得纯正的日耳曼人长相,真的忍不住怀疑她是不是爆豪的亲妹妹了,脾气暴躁的地方,甚至连惹火她的方式也一模一样。
“特丽莎哈克(Theresa Hacker),我现在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请你长话短说,谢谢。”
见她开始用疏远的口气对自己说话,特丽莎才后知后觉地去理解所谓的“氛围”。
当机立断用言简意赅地叙述她这次来电的意图。
“OK,你现在是不是在神奈川神野市神明六町目9番33号?”
“对。”
“你还记不记得当时你发给我的一堆照片里,有一张是你哥哥的独照,背景是一栋很平常的房子,那地方给人的感觉可以说挺灰暗的?”
特丽莎这么一说,她终于想起来在来到这里之后,那股不安的毛躁感是从何而来了。
御曾经来过这里,而他之所以会在这里拍照片,是因为他发现了重要的信息,他想把这个信息传递给自己。
难道是刚才他们看见的脑无?
“我还在收集相关资料,但是从目前掌握的情报来看,这个地方会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危险。以及我在这图上发现两个人像,图像分析刚刚做好,我现在就发过去给你看。”
“不管你打算做什么,一定要小心。”
在通话开始就未曾间断的敲击键盘的声音,戛然而止,而后的她再次开口,对她如此说道。
“嗯,谢谢。”
挂断电话后的满便开始检查自己的邮箱,而留给她的只有粗略浏览最近的三封邮件,还未来得及将一些重要的信息传递给其他人,隐隐约约飘散在空气中的杀气让她不寒而栗。
刚想张口提醒其他人,可悲剧发生的速度比她声带震动地还要快。
片刻之间,Best Jeanist倒地不起。
刹那之间,压倒性的恐惧让他们几人动弹不得。
顷刻之间,他们的大脑里只剩下充满血腥和死亡的未来。
下一秒,爆豪被强行带到了这里,而后不久,欧尔迈特随即赶来,和带来“绝对恐惧”的那位敌人进行殊死搏斗。
就算只听得见声音,他们也能判断出现在的情形相当不妙,被传送过来的另外那些敌人正尝试强行将爆豪再次带到别的地方,而欧尔迈特和敌人的大boss争锋相对,也因此他毫无余力顾及爆豪,更加不利的是爆豪的存在也牵制了欧尔迈特的行动。
必须想办法将爆豪从那里带出来才可以!
但是他们几个人却因为恐惧而寸步难行,甚至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几乎每个人跟满一样,大脑自然一片空白。
可是她还是在强迫自己思考,强迫自己用意识再次支配自己四肢的神经。她知道,假如就这么等下去,那么她,他们会再次眼睁睁地看着爆豪被敌人带走,而自己,甚至连询问他放手的机会都没有。
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竭尽全力的她将手伸入口袋,然后掏出了一把小刀。二话不说,便对着自己的大腿扎了下去!
鲜血溅出的一刻,她几乎动用了身上所有的意志才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与此同时,因为剧烈的疼痛才让她换得了行动的能力。
“很好……”
其他人则是因为目击她这一举动的震惊,让身体的僵硬突然消失了。
她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努力缓和疼痛腐蚀肌肉和大脑的感觉。
“既然大家现在可以行动了,我们赶紧商量一下怎么把爆豪从那里给拎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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