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刚刚的突发状况,虽然其他人并没有像轰和满那样追出来,但是在饭田和八百万的协调下做了很好的善后工作。当然在回家的路上这个事件并没有就此结束,他们还是断断续续地讨论着。
劫匪的名字是刀田刚,年龄45岁。个性是刀化,具体的表现是手臂部分会化作刀,从手掌之中也可以冒出刀。除此之外的情报并不明朗,比如抢劫的理由以及为什么找该女性下手。但是从他的衣着上来看可以猜测他的家境并不富裕。
至于受害者,名叫朝崎加奈子,是前日本驻保加利亚大使馆的外交官,上周才刚回国。平时的话并不会经过这条街也并不会在这个点下班。据说因为今天是小女儿生日所以提早下班,亲自来蛋糕店拿之前订的生日蛋糕。公文包被抢就是在她从店里刚出来的时候发生的。再者,因为她并非是攻击性个性的拥有者,所以才发生中的自我保护行为并没有取得很大效果。
“这些情报真亏你们能拿得到呢。”
虽然并不是很完整,但还是非常难得的,毕竟,连受害人和歹徒的身份个性都能了解到。
听完绿谷的总结,满感慨道。
“就这么听报告,应该有可能是普通的抢劫案。”芦户想了想说。
是有可能,那个时间段在四五点之间,人流的高峰期,下班放学的人特别多,是个很好的寻找猎物的机会。说不定刀田是在蹲点的时候发现了朝崎,觉得是一个不错的下手对象。以及作为外交官,那一身穿着就觉得身价不菲,开得还是一辆进口车,就算是在人潮中也依旧惹眼。
“不过,也不能排除是有意为之的可能。”
被害者的身份是外交官,牵扯到政治就会显得事件很敏感,更何况还是牵扯到的国际上的交涉官员,这一添加元素让其出现了不少看不透的地方。再加上,朝崎才回国一周,今天为了替女儿取蛋糕才会来特别几乎不会来的地方。这样的几率毕竟太小了,得需要多好的运气才能撞见这么大一头肥羊。
倘若是从这个角度来看,饭田的观点也不是不无道理。
“如果公文包的文件少了的话,对方会不会找把东西抢回来的小满的麻烦啊”
在意识到对方是政治家的时候,丽日突然这么问。在她的认知里,政治家的手段并不会一直都很干净。
“那倒不用担心,丽日同学,”绿谷说:“毕竟我们是雄英的学生,这一点就是一个保障,还有当时的甘野同学是有证人的,轰同学不是一直都在场吗。”
“啊,对了,刚刚那堵化成粉末的墙是甘野你做的吗,是你的个性?”走在前面的上鸣转过身问走在最后,若有所思的满。
回过来神的满微微迟钝了一下,丝毫不介意地概述了自己的个性:“对,那个是我的能力,短时间放出大量的糖粉并且能对其进行操纵。”
“那个量也太大量了吧!”对方瞪大了眼睛。
当然不止是上鸣,大家听了都愣了一下。
包括轰,脸上也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之前满在解除那面墙的形态时,因为形成粉尘的量实在过于庞大瞬间让半条街都是烟雾弥漫,幸好只是及膝的程度,不然还要连带引发多场交通事故。自然这样的骚动再一次引来了警察的注意,都差点要被警察带到局子里喝茶了。几经解释后才让警察理解到这也是她个性里面的一个特点,只有她自己能解决自己制造的粉尘,所以她才必须让她回到糖粉的形态,只是今天没有带工具才会无法很好的遣散这些粉尘。
这样的量竟然只是正常水平……众人忍不住看向了正常水平就将整个大楼用冰冻住的轰。
………
不过这样的你一句我一句并没有持续多久,大家住的地方都不一样,相继在途中道别分手。最后只剩下了应该是同方向的轰和满。
至于为何是“应该”
“你现在住在哪里?”
——因为轰自己也不知道满是不是还会和自己一个方向。
自从出了满和母亲那件事,便直接导致了她有家不能回可又无家可归的情况。虽然很多人无法理解安德瓦的动机,但还是因为他将满接到轰宅这一举动,让她在国中出国之前有一处可回去的地方。
照常理来说满是会回轰家的,可是她这次回国并没有通知其他人,就连入学手续都进行的悄无声息。老爹他不清楚,起码他和冬美姐对此是一无所知,也没有听过御说过这件事。大概她这次回来可能是有别的打算,或许并不打算久留。
“嗯......目前是在旅馆,其实回来才三天,房子都还没时间去找。”
果然。
“那个家现在空着,可实在不想去找虐。”
自从去年满母因为脑出血去世,御考入了京都的大学,那个曾经是她家的地方就一直没有人居住。可是毕竟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有过类似经历的轰自然能充分理解她不想靠近一步的心情。
只是……
“我今年都17岁了,也不好意思总是赖在你家。”
他微微一皱眉,有些排斥她这样的说法。
“再说了,在那边也一直一个人住。”
似乎是察觉了他脸上微弱的变化,少女连忙补上一句,却莫名得加重了周遭空气的氛围。
这一句话就好像带着一个不知名的力,轻而易举地打翻了他心中的某个东西,密密麻麻地溅到了表面上,虽然不是很痛,可这样聚集在一起,是一种难以形容的难受。
轰记得夏树哥说过,满在国外的时候谢绝了所有的经济资助,包括来自御的,独自一个人勤工俭学。
轰并没有这样的经历,所以无法想象,而她也从来没有说过这些事情,每次联系他们的时候从来都只是报喜不报忧,别人问什么都是一笑而过。
这后面藏着多少喜怒哀乐,估计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他无声地看着她,时间长的让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都要将裙子边缘揉皱了,觉得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打算先找个话题缓解这个尴尬的气氛。
“那你今天先跟我一起回去吧。”
“欸?”
邀请来得突如其来,满都还来不及找到对应的台词,紧接着轰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来电的是安德瓦。他问轰,满是不是和他在一起。还不等满表示什么,他就二话不说肯定了他的疑问句。随后,轰让满接电话。
得,这接二连三的,压根不给她缓冲的时间,满表示大脑的内存容量告急。
“喂,叔叔……”
“满,你今天先和焦冻回来。”
虽然中间离开了三年,轰和安德瓦之间的种种满大部分都是看在眼里。她知道,直到到现在,他们两个之间的矛盾都没有得到的解决。可毕竟是父子,总是会在行为处事上有着相似的地方。
比如现在。听到满的回应,安德瓦二话不说直接给了一个肯定句。再怎么说,一直以来自己真的很受他照顾,他都亲口下令了,满也不好推托。就先折回了自己住的地方,拿了见面礼就和轰去了轰宅。
“小满!!欢迎回家!!”
一进门迎接自己的就是冬美姐的熊抱,一个二十几岁都开始工作的人了,还会和从前一样迎接自己,有股暖流慢慢涌上心房。
是隔了多久,回到一个有人在的家,听到有人对自己这样打招呼。
几年以来,第一次体会到了“欢迎回来”的温度。
不会很热也不会很冷,就像是被太阳刚刚晒过的被子,泛着暖洋洋的味道。眼睛却仿佛受了潮似的,被什么慢慢湿润。
“赶紧坐下来吃饭,你回来怎么都不提前告诉我们一声,夏树和冬真特别给你烧了许多你以前喜欢吃的菜,希望你口味没变就好了。”
“怎么会,夏树哥和冬真哥烧的菜绝对是我的最爱。”
“欢迎回来,小满!!!”
冬美拉着满进了餐厅,发现轰另外两个哥哥在厨房做菜,尽管菜肴早已丰盛到不行,可他们仍旧忙碌的准备着,直到看见满和焦冻他们两个才停下来跟她打招呼。只是,数量实在是过于感人,满决定用礼物让他先休息一下再说。
“满。”
身为No.2英雄,但在KY界安德瓦绝对是坐拥第一把交椅,明明是火的个性,但是他都出场总是能非常有效率地冷场,效果堪比大开门的重冰箱。前面满刚刚把礼物分给轰的哥哥,他就冷不防的出现,随身携带的冷气气场成功让大家在刹那间不苟言笑坐如钟站如松。而且,他什么都没有表现,甚至连点头示意都没有,只是看了他们一眼,就径直走到满面前。
“你回来了。”
“叔叔,我回来了。”
这次满回到日本的决定,她并没有提前知会任何人,包括她的哥哥甘野御也没有。但是,安德瓦却是唯一一个开始就知道这个消息的人。
——毕竟,就是他提出建议,让满回来的人。
而且,让她不要通知任何人的,也是他。
安德瓦站在满的面前,双手抱肩膀,眼神里充满了忍不住胆寒的威慑力。虽然他看着满,但周遭的人除了常年被安德瓦训练的焦冻以外其他人都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站在他对面是比他还矮好几个头的少女,但她却没有被1米95的身高魄力给压倒。抬头直视他的双眼,在气势上完全不输分毫,仿佛在她那瘦小不少的身躯上栖息着一个随时就要跃然而起的狮子,蓄势待发。
安德瓦依然面无表情,微微眯眼,一颔首。满倏然摆好架势就对他来了一记左勾拳,安德瓦头往旁边轻轻一侧,电光石火间他的右手已经出现左边。眼看下一秒就要扣住她的左手,可她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将拳头迅速抽了回来。
而后一瞬间,满消失了踪影,但是安德瓦却纵身一跃,跳到了比刚才稍微偏左的地方。之前是隔着桌椅旁观者无法清楚地在第一刻看到,后来才反应过来她是在收拳的同时下身抓地,对着安德瓦站的地方狠狠使出一个扫堂腿。力量猛得借着余劲都扫断了两个椅子腿。
“焦冻,满怎么跟爸突然打起来了。”
冬真战战兢兢地问道,可目不转睛地另一侧打得风生水起的两个人。
“最开始老爸轻轻地点头了一下,那是叫满用体术开始攻击。”
这“考试”大概过了三分钟才被安德瓦叫停,还好他们两个都意识到这个地方是吃饭的餐厅不是训练场,不然这么多菜就要打水漂了。
“最开始的对峙没有输掉气势,一直以来不擅长的近身战能力也有所提高。”安德瓦总结道。
言外之意就是这个面试是及格了。
满这才敢把紧绷的神经放松。不同于焦冻的远可攻近可守的个性,满的个性其实不便的地方很多,所以作为老师的安德瓦才会经常训练她的体术,只是当时刚刚步入青春期,满很讨厌被打得青一块种一块的样子,所以总是耍小聪明想方设法去替代这些身体攻击。不想去了国外之后倒是变得很愿意在这一方面花心思了。
“满,你吃完饭后,到我书房来一趟。”
轰注意到,满在听到这句话,往前走的步伐稍稍顿了一下,而后才点点头。
吃完饭,轰先是例行公事地去锻炼了,回到家的时候看见冬美姐忙上忙下地整理房间。
“满说住在我们家了?”
“焦冻你说什么啊,满不住在我们这里你让她跑哪里住。她身上又没几个钱就算住外面能找到什么好地方。”
轰想起来,刚刚去她住的地方那东西,还说什么都不让自己一道儿去,想必原因跟冬美姐说得八/////九不离十了。
对方并没有及时给出回应,冬美觉得有些奇怪,抬头一看焦冻只是靠在门的一侧沉默不语。冬美发现,一段时间没注意,他似乎又长高了。就算是一言不发,但冬美猜到,他心里一定是堆了许多话。
他和她一样,都是不会选择直接表达的人。
她和他一样,被太多东西挡在眼前,总是看不清自己的方向。
冬美叹了一口气,又喊了一遍他的名字。
“姐,要我帮你吗?”回过神的轰这样问冬美。
“不用,我这边也快好了,焦冻你去找找满让她来赶紧来休息吧。明天还要上课。刚刚和爸爸聊完,她就一个人出去散心,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才下过雨不久的夜晚,偶尔还会有水珠从屋檐,从树叶上滴下来。将每个步伐都都渲染上潮湿的痕迹,因为下雨气温已经降下来不少,可是空气中还是带有夏转秋独有的闷热。从以前开始,轰就不喜欢这样“半吊子”的天气。
更何况还是下雨天。
兜兜转转,在离家不远的公园里,他发现了她躲在企鹅滑滑梯肚子里躲雨。
那里是他和她小时候常去躲雨的地方。
“还不回家?”
独自一人的满被蓦地响起的声音着实吓了一跳。
和以前一样,明明胆子小还喜欢跑这些地方。
满抬头一看,是焦冻。
不喜欢打伞的习惯仍旧没改掉,能不撑伞就不撑伞,偏偏还讨厌下雨。于是雨水有了藏匿在他的发间的机会,还有些落在他的脸上。空气中的水雾柔和了他硬朗的脸部线条,慢慢从云后面走出来的月光在他的脸庞打上了一道好看的阴影,脚下的影子也被光拉得长长的,似乎想替他说那些从表情上读不出的话。
轰是真的长大了。
以前两个人轻而易举就走进来的入口,满只需要弯个腰就可以钻进来,而轰却要矮下身子再稍微蹲下来一点才能进来。
越来越不一样了。
“焦冻你啊,明明一肚子问题,但却都不说呢。”
两个人坐在一张长排凳上不说话。听着雨点落到地面上,落到企鹅身上的滴答声许久,满才开口说。
一直以来,第一个开口的,总是满。
“你不喜欢别人逼你说,所以等就好了。也不急。”
但是在这一方面,他还是老样子。
意外的,心情就变好了。只是“好景不长”,她的小分神因为他的靠近而戛然而止——两人之间的脸距不过十几厘米,灯光微弱,可就连近视的满都能数清轰的睫毛。
“你……干嘛啊。”实在是太措不及防,她的舌头都在开始打结。
轰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伸手摸了一下满的前额,吓得满赶紧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刘海,身子倏地向后。
“你刘海里有虫子。”
轰解释道,此时他一如既往的面瘫简直是最有效的防范工具,她完全看不懂他说的是真是假。
“瞎说,这黑灯瞎火的,你怎么能看到啊。”
救命,耳朵好烫。
“我眼睛比较好。”
“……”
好吧,近视的满被他这句话堵得失去了平时到伶牙俐齿。
“回去了。”
说完转身就走。
她赌气的样子着实让他有些忍俊不禁。看着她的背影,他忽然想起了安德瓦在出门时对他说的话就在耳旁响起。
——焦冻,这段时间看着满,我怀疑她被人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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