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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功已经在卿岛转了一个多星期。
虽然新北卿岛生产基地的计划只定下来一个大脉络,不过最主要的东西都已经明朗。
按照李宪的要求,卿岛基地面积至少要五万平方米,周边紧靠国道或者高速出口,两个小时的车程之内有港口。
张大功到了卿岛之后,找了几个当地的熟人,直接就接触了区里面的招商领导。
对面也不含糊,没过多长时间就在崂山区给找了块地方,并给出了价格。
“李总,我们看的地方在崂山,面积能有四万多平米,地都已经平整完了,区政府那头负责给接水接电。旁边儿就是省道,港口的话就离得稍微远了点儿,达不到你说的两个小时车程,也没差多少。我算了一下,要是走省道的话,上午发货,下午就能到三号码头,地理位置上还是挺便利。”
一听到这些个条件,李宪立刻就来了精神,忙问多少钱。
“价格上……不太理想。现在给的价格是每平米三百五,地是平整好的,不过水电还都没通。我和老陈粗略算了一下,水电这块估计能和开发区这头谈下来,不过像咱们的排污,燃气,外加厂区运输道啥的都整下来,怕就得个千来万。”
“这么多?”
听到这个数字,李宪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
新北现在盈利能力可以,可是开年之后酒业那头直接就上了项目,集团方面没有拿到分红。而保健品这两个月的盈利,除了支撑了集团分红之外,更是填补进了林区开发项目之中。
他本想的是,把集团的财务再挤一挤,争取搞出来几百万作为启动资金,先把纸业基地的用地落实下来。之后的再慢慢靠着集团收益去挪动。
可是现在按照张大功传回来的消息,四万多平的地皮,一平米三百五,那就是一千六七百万了,再加上一些必要的配套,全算下来,那还不得超过两千五百万?
这个钱,短期之内集团是真拿不出来。
“条件上不能再放宽一些么?”对着电话沉吟了片刻,李宪问到。
“肯定能啊、”张大功当即答道,“我这边就跟招商办那头接触了一次,价格上面我打听了,附近有个刚刚落成的电容厂,地价是二百八拿到的。不过他们那头是自己平的地,我估计咱们这块要是磨一磨,三百块钱拿下来不成问题!”
三百块钱一平不成问题?
尼玛问题大了好不好?!
李宪一咧嘴。
他记得去年和前年的时候,招商地价挺便宜的啊?
之前去沪市的时候,在机场他看报纸的时候还看见来着,说广东那边一个开发区招商,一平米才一百块钱不到。
听到李宪的吐槽,电话那头的张大功无奈了:“我的李总,你说的那都是猴年马月的事儿啦!两年之前地确实便宜,可是你得看看这两年的行情啊!自打去年国家限制建立开发区,这工业用地价格穿天猴似的往上涨,卿岛这头发展的这么快,哪还有你说的那个价了啊!”
李宪一拍脑袋——他把这事儿给忘了。
经张大功这么一提醒,脑海之中的记忆碎片串连起来了;
九二年刚刚经济体制改革那会儿,在工业用地上推出优惠的政策。由于规划失控,最终演变成了一场热闹的群里运动。1991年,全国共有开发区117个,到1992年8月,这个数字已经猛增到1551个。而到了1993年的十月,各类开发区竟然多到8700。在全国已经批准的1.5万平方公里的开发区里,如果这些开发区全部做到水电供应和道路的平整,需投资约4.5万亿人民币,远远超出国力负荷。
就是看到了这一点,为了避免土地流失,上头出了红头文件,开始搭理整顿各地新建开发区,并取缔圈而未发的地皮。
这事儿当时李宪知道,不过他并没有当回事儿。
在历史上,这个文件确实让全国的工业用地皮肤政策猛然缩紧。但是从后面的效果看来,这个文件的约束力相当有限。因为直到了二零零几年,各地开发区过度开建,占用了大量耕地的情况仍然存在。
这,也就是他当初没急着去圈地皮的原因所在。
不过当时是当时,那时候新北的规模和业务还很幼齿,在外省设立一块飞地,不说自己有没有能力整下来。就算是整下来,新北没有相应的项目,地皮放在那里肯定也是被其他大佬们瓜分的节奏。
现在就不一样了、
新北已经确定了扩张计划,可是好死不死的,却正赶上了这么个紧缩阶段。
不对、
正在李宪失望的功夫,他马上意识到了什么。
哪里不对!
自打去年年底海南的房地产泡沫破碎,现在地价正在狂跌。而工业用地虽然眼看着是升值趋势,但是在他的印象之中,似乎没有在94年的时候就达到现在的这个标准。
卿岛虽然在之后的二十几年里凭借优异的地理位置,成为了中国北方最牛逼的港口城市,可是现在才九四年。卿岛市政府在对外介绍的时候,还是中国山东卿岛,没狂到把山东这个省名称摘掉直接称自己为中国卿岛呢。按理来说,现在的卿岛正处于高速发展的阶段,在这个阶段,招商的力度怎么可能会这么低呢?
不存在,绝对不存在!
肯定是哪个环节自己没想到。或者是张大功他们没找对人。
想着,他马上将办公桌旁插在桶里的地图翻了出来,摊开之后,直接翻到了卿岛那份。
将那大比例尺的地图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他陷入了沉默。
肯定是有机会的。
可是机会在哪儿呢?
开发区泛滥成灾,国家发红头文件取缔……工业用地价格上涨……
正在这时。
办公室门被人敲响——收发室的更夫过来送报纸了。
“李总,办公呐、那啥,这是这今天刚收到的周刊,给您放这了啊。”更夫老吕哈了哈腰,将一沓报纸放在了李宪的手边。
对老吕点了点头,李宪重新收回了注意力。
可就是那么一扫的功夫,便见到了经济学人周刊的封面。
那上面,用特大号的标题写着,“93年国内投资统计出炉——合同外资高达1114亿,创历史新高!”
李宪狠狠的一拍脑袋。
他妈的!
死脑筋啊!
外资,外资!
土地黑市啊!
他就感觉这年景的地价还不至于窜到这么高。
看到这个新闻,他才猛然想起,在92年之后全国经济热,招商热的情况之下,外资在内地投资的土地使用金上面是有优惠的。而且这个政策,已经被一些外资企业看到,并利用了起来。
土地黑市,在这时应该已经初步的形成了。
看着地图,李宪哼哼一笑。
一个计划,已经在脑海之中浮现起来。
“老张,你马上去跟那头的招商办再联系一下,问问他们那头对境外企业的招商政策!”李宪用手指敲了敲地图,命令到。
不过马上,他就意识到这么办不合适:“不行,这事儿咱们新北不能出头,你去不合适。你回来吧!这事儿我再安排。”
说完,不顾那头张大功满头雾水,李宪便挂断了电话。
“开发区泛滥……圈而未发……呵呵、”
看着地图上,卿岛南部那一大片还被各个村庄名称占据的部分,李宪握紧了拳头。
想了想,又拿起了电话。
滨城。
东沟镇东北方向的一处荒地之中,时琳32小学翻修竣工仪式上。
“春风绿柳,万物复苏。春姑娘迈着轻盈地步子,慢慢的向我们走来!”
“拳拳赤子心,心系祖国情!在这个春天里,来自严阿姨的义举,像春天的怀抱一样,深深地温暖了我们!她出钱为我们翻盖校园,让我们的屋顶不再有缝隙。”
“她出钱添置锅炉,让我们的小手不再冰冷!”
由木板搭建,大红色油漆还没干的操场讲台上,两个在寒风中冻得鼻涕挺老长,脸上打着厚厚的腮红,笑容僵硬的金童玉女,正在拿着麦克风朗诵。
周围,一群镇领导众星捧月般的站在一个穿着厚厚风衣的妙龄女郎身边。
“哎呀刘镇长,快让孩子们停下来吧。翻修个学校,十几万而已。也就系我一个包包,一双鞋子的钱,真的不用介个样子啦。一点点的小意思,天气太冷,千万不要让孩子们受这个苦了。”
周围一众领导赶忙摆手,“那怎么能行!严女士,或许这对于你不算什么,但是对于我们镇的教育事业,那是多大的帮助啊!”
严时琳皱了皱眉头,不顾周围几个领导的阻拦,直接将自己身上的风衣脱下,寒风之中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贴身毛衣,迈开小碎步急匆匆的跑到了推土机前。抢过了两个孩子手里的麦克风扔到一旁,将自己的风衣披在了两个孩子的身上。
一旁,见到这一幕的记者,赶紧举起了手中的照相机,按下了快门。
“多好的人啊!”
“是啊!这年头港商外商多了去了,这儿一个大项目,那儿一个大项目。可是到头来没见到老百姓怎么样,倒是让他们赚的盆满钵满。你瞅瞅这闺女,一年的功夫里重修了33所学校,这才是真正不要名利,做善事的人呐!”
正在领导们匆匆的拿了件军大衣披在冻得瑟瑟发抖的严时琳身上,连忙请她上车取暖的时候。
严时琳的秘匆匆过来,递过了大哥大:“严总,SPC基金会。”
“阿嚏!”
严时琳狠狠的打了个喷嚏,借机掩饰了一下自己的惊讶。
SPC基金会,是李宪当初在滨城投资的时候为了暗中操作,避免在公开场合暴露恒源和新北关系胡乱定下的通讯代号。
不过后来随着恒源将旗下卫生巾部分业务以股权置换方式转给新北,然后新北又将股份“回购”之后,这个代号就再也没有启动过了。
现在,时隔一年再次听到这个代号,严时琳心中一惊。
那个家伙,已经半年多没联系自己。
若不是每个月公司还会从账上拨给自己十万块钱作为活动经费来维持地方关系,她还以为自己已经良弓走狗,没了利用价值之后被抛弃。
拿着大哥大,严时琳对周围的几个领导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接了起来。
“喂?咩事啊?”
“有个三个亿的项目,今晚想跟严小姐谈一下,有时间吗?”
电话那头,李宪带着笑意的声音传了出来。
嗯,这句是暗号。
“三个亿?”严时琳眉头一挑,“现在我没有时间,改日吧。”
说完,严时琳挂断了电话。
嗯、
这句也是暗号——代表现在没有时间,稍后回复。
一旁,一众领导目瞪口呆。刘镇长搓了搓手,“严小姐,您要是忙的话,那就先忙、可千万别耽误了您的正事儿。”
严时琳摆了摆手,“钱介个东西,没有赚够的时候。人生的意义是需要钱之外的东西来维系的。三个亿的项目而已,是我的跑不掉,不是我的也强求不来。不差这一时半刻,刘镇长不用介怀。”
这话说出来,周围的人颤抖了。
三个亿的项目,风轻云淡、
这才是富豪气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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