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兄长

    大婚第三天

    通明一直不明白，清如的父母在何处，清如没有说，他也没有问几乎没有人知道清如姓什么，清如的庭院取名“雅居“应该说庭院就是因雅居，这个名而建，雅居大而不华，周围种着各种植物，十分淡雅清新，让人神清气爽。

    一个可爱活泼的男孩，一个长得清秀的女孩小跑过来，通明就知道他们一定是她说的那个月和锡了，男孩叫了一声姐姐后，就一直望着通明，眼神没有刚才的稚嫩，眼睛中带着一种坚毅，通明心想：这个男孩必有一番成就，男孩也得出一个结论：这个人不错。

    已经到了傍晚，锡儿把手中的萧给了清如，清如微笑，箫声旋婉转，回箫声渐响，仿佛人动，实则未动，箫声清丽，忽高忽低，忽轻忽响，低到极处之际，几个盘旋之后，又再低沉下去，虽极低极细，每个音仍清晰可闻。

    渐渐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跃，有大珠小珠落玉盘之感，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渐增，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卉争艳，花团锦簇，更夹着间关鸟语，彼鸣我和，渐渐的百鸟离去，春残花落，但闻雨声萧萧，一片凄凉肃杀之象，细雨绵绵，若有若无。

    不知音乐几时停，但闻情丝何时缘。锡儿一遇不开心时，便吹箫，锡儿看着清如和通明，不知他们能否相爱，不知何时再听姐姐吹箫。

    还记得那年，是永明元年，他遇见了她，那个如同清风的她。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一场相遇，剪不断的缘，她也注定会影响到他的一生。

    客房中，两名男子分别坐在座子的两边，一身黑衣也掩不住他卓尔不群英姿。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王者气势，英俊无匹五官仿佛是用高洁的玉石雕刻出来，棱角分明线条，锐利深邃目光，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

    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还有白皙的皮肤……。

    他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宏伟的守城将士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而另一位男子，衣服是墨兰色的上好丝绸，着雅致竹绣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公子的非凡身影。那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佻达，但是在他的脸上这笑，拉近了他与世俗的距离。

    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星河灿烂的璀璨。他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手持象牙的折扇。明媚的仿佛是春之使者，带来春的暖意。黑衣男子便是通明的好友萧衍，字叔达，而蓝衣男子是通明。

    “叔达，近来，可有烦心事，从进来到现在一直愁眉未展。”通明从未看过他这般，不知是何事，但是叔达是不想说的，如果能开口，就不会如此为难了。到了那时他才知道这件事。

    “通明，我前几日得到一盆罕见的兰花，便来给你赔罪，虽说以给你书信，但是我心中”叔达没有说下去，不来参加婚礼，不是因为通明，而是不想见她嫁与通明而已。叔达连着咳嗦了好几声，通明早已看出叔达感染风寒，已有多日，只是不知……“叔达，我来给你把脉，无论发生什么，身体也是重要的，身体养好，才能找到解决的方法”叔达轻叹了一声“通明，不必了，这样我好受一些”“不知她最近过的好不好，她见我如此，她会如何。

    “通明，可否让我见一下，你的妻子。“通明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正欲叫手下去叫雅如，未开口，一身苏锦掐花嵌银流云粉皑梨花白宫装，腰间钩织淡鹅黄挽同心结子缀丝穗束腰，楚腰纤细，盈盈不堪握。

    裙裾飞扬，百褶梨花云边泥金火鸾暗纹花团笑魇绸曳地迤逦襦，罩一层淡鹅黄烟云软罗水绉纱，三千墨发只用一只玉簪挽起，手托玉盘，糕点散发出淡淡的香，衣袖稍挽露出，腕上一只古银勾丹鸢朝阳镂空镯子，透露出淡淡的久远沧桑。女子容颜姣好倾国倾城，黛色远山眉泛出微微青色。

    嘴角有淡淡的笑意，清如把玉盘轻放下，坐到了通明旁边的位子上，说了一声：”景，尝一下我做的糕点怎么样“叔达并未言语，也并未奇怪她对自己和她相公的称呼，因为他曾今问过她，她也告诉了自己，她明白，她的父母为何如此，也是那种淡然，那份心境，让她如此夺目。一个与她相守之人，一定会是一个懂她，为她倾尽一生情的人。

    通明拿了一块放入口中，糕点如同冰一般，入口即化。细软微甜，外面是像花瓣一般鲜艳轻薄的皮，里面是晶莹剔透的，没有想到里面是这样的别有洞天。叔达想起了那一天，那个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她给的他最美的幸福。

    记忆仿佛就在昨天，清晰的人，清晰的物。对他来说，他最爱牡丹，华贵超群，对他来说，她是他唯一的牡丹花。绝色倾城，更倾了他的心。一个那样的她，让他舍不去，忘不掉。

    记得那一年，正值他二十岁的生辰，未料她会来。还给了他难忘的生辰。他记得一封信上写着：衍兄，今晚子时，天兮楼相见——肖弟。他拿到信后，不知何事，肖弟在这么晚约自己，所以提前一个时辰便到了那里，进门一看，甚是安静。

    片刻小二走到面前，他便开口问到“小卓，小弟在何处“小卓一笑便说”肖公子，知道你会提前来，便让我来此迎接，请公子去三楼的那个包厢。到了包厢，小二说道：“公子稍等片刻，肖公子过时便来”叔达刚坐下，小二便端了菜进来，因有盖子盖住，不知是何菜。过了一会儿，盘子放了满桌。这时她走了进来，一身白衣，皮肤雪白，乌木般的黑色瞳孔，高挺的鼻子，红唇诱人。

    整个一浑然天成的仙子，细心雕琢芙蓉出水，没有一般男子的英气，有着仙的灵气，真倒是“人如玉”。记得自己笑说：“你若为女，怕是万千男儿皆失心。”她笑说；“为男身，可得万千红颜倾心，叔达兄，不是如此？”

    白衣男子便是女扮男装的清如。“衍兄，你在想什么？”叔达回过神“不知小弟深夜约为兄至此，有何要事”清如没有开口，眉一蹙，“肖弟，万事有为兄在，莫要着急”清如有些许不悦，未语，这下可让叔达着急了，以肖弟的性子和才能，还未有事情烦恼到他，叔达连忙说：“肖弟，可否告诉为兄，为兄定当鼎立相助，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清如没有着急，反而为难的说：“这是可和兄长有关？”叔达有些疑惑，心想：和我有关，那是何事，是我惹到小弟，还是我让小弟为难。“肖弟，不必为难，请直言相告。”

    清如装着思考了片刻，这时叔达已满脸汗，她说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兄长可知道。”叔达略思片刻，摇了摇头，清如微笑；“今日，是兄长的生辰，为弟想请兄长用餐。”

    清如说完，叔达舒了一口气，转而一想，见到小弟是有些高兴，不过为何深夜请自己吃饭，还捉弄自己一番，肖弟从未这样捉弄自己，所以，他有些不悦，“肖弟，莫要再捉弄为兄，请我又何必深夜？”清如听后，说道：“兄长，可是怪罪为弟，深夜邀约兄长，打扰到兄长的好梦。叔达听后连忙道歉，“肖弟，为兄知错了，为兄领罪，请肖弟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