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这个马伟就想起几年前,那时候何李刚跟庚睿回永州,马伟跟着她们出去游猎,不过当时马伟并不知何李女扮男装.......马伟小声的与心兰叽叽咕咕地讲起来,何李也终于发现端倪:“哥,你那下属平时像你似的,不多说一句话,怎么一见我家心兰,就话多的没完没了?”
庚睿望着这个聪明伶俐,唯独对儿女之情反应迟钝的媳妇也是无奈:“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李儿你把这几句懂了,你就明白马伟因何话多了!”
“哦”何李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庚睿本想敲打敲打她的头,怎么就是不开窍。可还是不舍得,便给了何李的坐骑一下,那马受了惊吓,“咴”的一声嘶鸣,番蹄亮掌的疾驰而去。庚睿拍马紧紧跟随,何李还不断的叫嚷着:“哥哥,你打我的马做甚?是要试试我的骑术嘛?这可难不倒我呀!”
果然没过多久,何李勒住缰绳,将马制服,那马乖乖的停了下来,何李看着庚睿露出得意之色。庚睿也不由失笑,这媳妇需慢慢教导。
何李本是心性乐观之人,也不计较,此地山川渐渐淡出视野,眼前一马平川甚是壮观,一条河流顺势而动,何李不由诗性大发:“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此情此景,最适合这句诗意了。
话音刚落,庚睿赞道:“好诗!”
何李回眸一笑:“可惜不是我写的!”
庚睿点头微笑:“知道,不过用的恰到好处!”
何李脸色微红跳下马:“哥不知道李儿从来不读无用之书,什么女戒、女训的,我统统不看,我只看有用的书,致于诗也是偶尔背几句!”
这个庚睿倒是信的,这丫头莽莽撞撞的,除了对男女之事恪守妇道,其他的貌似什么都不在意的。不过那些个有用的书是什么书呢?
何李知道庚睿疑惑,已经自言自语的解释起来:“比如(麻衣神相),易经八卦,这些书就有用,相由心生,要是研究透彻,看人一眼就辨出忠奸善恶,那不是省了很多心思,多有用啊!而且我师父最近也在研究呢!”
一提北冥庚睿就头疼,这奇葩师父,不过李儿喜欢呀,只好无语的摇摇头:“以貌取人!李儿可看出谁善谁恶了?”显然庚睿很不认同。
何李道行不够,不过小嘴并不服输:“哥,我觉得马伟就非良配,日后怕是会见异思迁,所以我不同意心兰跟他!”
庚睿闻言可是吃惊不小:“李儿,你护着你的丫鬟无可厚非,不过可不能因此就给我属下妄下定论呀,马伟虽无大才,但人还是善良实诚的,更不像有些人贪恋花街柳巷,这个他跟我这么多年,我可是清楚的。”
何李吐舌:“哥哥的筐里就没滥杏,在哥心里,跟你混的都是好人!”
庚睿扶额,什么叫我的筐里没有滥杏,我玉笛公子可不是不明是非的护短之人呀!这媳妇何时这么不讲理了,看样子马伟想追到心兰,怕是要费一番周折,自己不解风情,还想棒打鸳鸯,何李越是不同意,庚睿才越要成全,只是不能做的太明显,防止物极必反。
如此争争讲讲的不知不觉日暮西山,庚睿才惊觉此处竟连一户人家都没有,几个人又累又饿,随便吃了点东西,夜色已深,庚睿随便的抛了几处火焰,照亮林间:“李儿,今晚怕是无店可住了!”
何李毫不在乎:“这种风餐露宿我经历的多了,挺好玩的,将来我若是可以如此游历名山大川,此生才不算虚度!”
庚睿点头:“只要李儿喜欢,将来哥一定陪你纵马江湖畔,饮酒山河间!”
“好,一言为定!”何李说罢将披帛往树上一抛,两头分别系在两棵树上,何李动作熟练麻利,如此一个悬挂空中的小吊床就完成了,以前跟着师兄野外历练,常用此法,所以动作娴熟,看得庚睿都呆了,在庚睿心中何李永远像个小女孩,但看到此刻李儿的身手,不由心中也暗暗感激北冥师徒,让媳妇成熟了这么多,至少野外生存的技能李儿掌握了个大概。一切就绪,何李身形一跃,轻飘飘就立与披帛之上,不料她尚未站稳,庚睿一纵身也跳上来。何李看看下面的心兰、马伟,小声责备道:“哥哥不可以上来睡,男女有别,成何体统!”庚睿微笑:“这披帛如此宽大,一个人睡岂不浪费?”
何李嗔怒:“怕浪费也得让心兰上来,你下去!”说罢伸手去推庚睿。
心兰吓得一吐舌头,心说小姐呀,那可是玉笛公子,除了小姐不怕他,谁人见他不畏惧,奴婢哪敢跟他争地方。想到此慌忙说道:“小姐,奴婢上高就头晕,睡不得小姐的吊床,马伟,那边好像有个地方适合休息,我们去看看。”
说罢拉着马伟飞快离去。
何李瞋目:“心兰,你就是这样守护小姐的吗?太没节操了!”
庚睿强忍着笑,很郑重的说道:“又不是没睡过,大惊小怪什么?”
何李怒视庚睿:“胡说八道,什么时候和你睡了?”
庚睿认真说道:“前几天,扬州客栈,这么快就忘了?”
何李一吐舌头,那天她不同意双修,被师兄赶出门,庚睿是带她住了客栈,而且还是把她搂在怀里睡了一晚。不由色厉内荏起来:“那天你精神力受损,我们可是清清白白,什么也没干!”
庚睿眼神忽然犀利:“莫非李儿想干点什么?”说罢伸手一推,何李刚刚想把庚睿推下去,人家是纹丝不动,反之庚睿这轻轻一碰,何李立马身体失衡,卧倒在披帛之上。
何李吓的花容失色,这个乳臭未干的家伙不会色胆包天了,想到此何李粉面赤红又有点心虚的喊道:“你要干什么?”
想不到庚睿竟也顺势一倒,不过没和何李睡在一个方向,两个人脚对着脚,庚睿望着惊诧的何李道:“睡觉!”
两人功力相差悬殊,何李只好认命的嘟囔道:“欺负人的玉笛公子,简直就是为所欲为,你想聊就聊,想睡就睡!”
庚睿绷着脸,低吟一声:“嗯?”何李无奈之下闭上眼睛,委委屈屈的侧着身,不一会竟迷迷糊糊真的睡着了。
公子的脸上此刻满是温润的笑容,心里想着:“这没心没肺的丫头,说睡还真就睡着了,你不会知道哥再怎么想,在没回山之前,也定不会碰你。若是李儿失了处子之身,我师父那老怪物可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哥怎么能让师尊看轻李儿呢?”
玉笛神识放开,见心兰与马伟也找到安身之地,此间并无危险,便收回意念,此时夜露深重,庚睿功力高深,感觉到温差变化,但并不影响身体状态。
何李已经睡熟,她渐渐的把身体微微蜷缩起来,可能是越睡越冷了,庚睿坐起身来,双臂微张,小心翼翼的开启凤炎第五重“骄阳”尽量控制着温度不高不低,不温不热的,夜色下何李身边雾霭茫茫,就如给何李盖了一层薄被,何李终于不再蜷缩,睡的相当安详。庚睿这才满意的闭上眼睛,小睡了一会。
天将破晓时分,庚睿突然双目精芒一闪,看到何李还在熟睡之中,他尽量轻柔的从吊床上跳跃下来,拿起树下放着的烈焰长剑,几个起落便不见了影踪。
转眼几十里地的路程,估计彻底的脱离了何李的视线,庚睿才现出身形:“小冥王不必鬼鬼祟祟,真以为我庚睿怕你不成?出剑!”
说罢手中烈焰剑脱翘而出,直取小冥王周鹤。
周鹤也不怠慢,冥王霹雳剑举剑迎击。
庚睿的烈焰剑法招式精妙,剑之势,剑之意,剑之魂发挥的淋漓尽致,而且出手不留手,当年以一挑四,成名已久的芭蕉四剑客就被一招夺命。可见庚睿的剑法何其凌厉。
不过说到剑法人们还是更加推崇冥王霹雳剑,只因凤尊的涅槃凤炎更加的霸道奇异,已经远远超出人类的认知,说是异能不如说已经是修道成仙更加让人信服。凤炎的异彩把烈焰剑法完全掩盖。周鹤也不曾想到庚睿剑法如此神奇,不得不全力抵御,于是片刻之间两人杀的却是天昏地暗一般,虽然彼此都不曾受伤,但是这附近的树木却是遭了秧,经过烈焰剑与霹雳剑的洗礼□□,枝折叶断,落英纷飞,不久就一地的狼藉,两人再度分开,庚睿不由感叹:“霹雳九剑果然名不虚传!”
周鹤也由衷钦佩庚睿的剑法,诚恳的说道:“今日之前,敬慈只知公子凤炎纵横天下,今日之后敬慈深知公子剑法竟也到了剑术之巅!”
两个人惺惺相惜,不过庚睿心里却有不快道:“因为李儿我本无意与师兄为难,放弃与师兄的比试,不想师兄咄咄逼人,今日庚睿必以烈焰剑奉陪到底!”
说罢气场全开,王者之风充盈在这小小山林之间,周鹤也不怠慢,能与庚睿这样的武者做一次巅峰对决,无论成败也是人生一大乐事,不过两人尚未调整好状态,庚睿突然收回气息道:“师兄且慢,李儿好像过来了!”
周鹤闻言也不说话,把内力收敛,这两个男人都不想让李儿为此担心难过,所以竟是配合默契的收了阵势,要想打也得避开李儿这个搅局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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