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鹏慌忙点头:“大家都好,睿儿,你不怪你爹他......”
庚睿摇摇头,深知父亲精于谋划,断不会轻易落入何泓之手,所以这几个月里他也没派人打探金良他们的下落:“我那日也是刺激到他了,儿子哪有怪父亲的道理,烦大哥传个消息,报个平安。”
金鹏微笑道:“睿儿的消息,我们一直都掌握的,只是朝廷盯得紧,怕节外生枝便没过来联系,今听说兄弟要与朝中两员战将大战,三叔也很不放心,身经百战的将军,毕竟不同于江湖侠客,那种真刀真枪,血腥勇武,不比平日呀,所以,他让我带一身他年轻时候的盔甲过来,只是,三叔善用流星锤,不知道睿儿马上善用什么武器,时间尚早,我们也好为你定做个合手的武器。”
想到父亲还是在关心自己,庚睿接过包袱,打开里面的铠甲,虽年代也有二十多年,但是银盔银甲,雪亮如新,定是父亲或者哥哥精心擦抹,看到这身铠甲,想到父亲也曾纵横沙场,为国立功,今番沦落至此,家破人亡,心里只有深深的仇恨,而自己的亲人却不是战死疆场,反而是死于同僚的毒手,也难怪金良始终无法释怀,甚至惊动了皇上,让金何两家的恩怨,上升到了朝堂皆知,甚至扣上了危害百姓,藐视朝廷的高度了。庚睿仿佛逐渐的感受到父亲的绝望和痛苦:“既然父亲也支持睿儿,我定不负所望。只是大哥,我从那天起便决定再不动用凤炎之力,但大哥也不用担心,马上作战,小弟也学过一些,平时用得最多的是方天画戟,兄长看可否寻得,不然□□也可用。”
“这兵器怎么能这么马虎,三叔说他曾做过吴忠生的副将,对这哥两个也算了解,这二人均力大无穷,善用□□,勇冠三军,睿儿千万不可大意,如果是马下论剑,即使不出凤炎,兄弟也有必胜把握,但是马上作战,睿儿可千万小心才是。这皇上是故意以己之长攻我之短,实在不行,睿儿就弃马,转成步下战。”
庚睿点头称是。金鹏也不耽搁,想是着急帮庚睿找到合适的武器,毕竟方天画戟用的人也不多,弄不好得找人重新打造。所以,急急的下山而去。
百媚帝姬等看到盔甲,想是避免不了一场马上厮杀,只是几个一项轻装简行的,还真是缺一匹像样的战马,于是也不迟疑,个自想法子为庚睿寻找可用的战马。
许是十几年没有战事发生,将军解甲归田,刀枪入库,马放南山,而庚睿虽武力惊人,毕竟守着待卿山,合计起来也就十来个人,朝廷如此征缴,却有小题大做之嫌。
不过,吴氏两兄弟因皇命在身,又因素闻庚睿芭蕉阁以一敌四,一招败敌,何尚书府内网罗无数武林高手,却是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一把火烧个树倒猢狲散,总之庚睿横行天下,从无败绩,这哥俩也知庚睿与何尚书有着难解的私怨,那何尚书皇上面前屡屡进谏,定要将庚睿除之而后快,无非是公报私仇,可事已至此,又不得不全力以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如果不能拿下庚睿这等江湖浪子,今后在朝廷也恐无立足之地了。
两个将帅之才,丝毫不敢轻敌,精选千人组成的方队精兵,紧急训练,不敢说生擒庚睿,也定要让庚睿一败涂地。
相较于吴家哥俩的紧张,庚睿倒显得轻松了,他除了习惯性的打坐修行,很少能看到他怎么加强锻炼了,没有朝廷的各种探子,庚睿便用了更多的时间来修剪花草,仿佛是为了让何李回来的时候,能给她个异样的惊喜。
庚睿休闲自在,百媚帝姬她们则是四处搜罗宝马良驹,总是不想老大落败,希望能保持永远的天下无敌,不久便找到了十几匹高头大马。庚睿选了一匹参过战的老马,虽年纪大了点,但熟识战场,懂得配合主人,比起重新训练要省力的多。
这时,金鹏把方天画戟也送到了,由两个杂役扛着:“睿儿,这是新打造的,分量轻的,怕你不称手,所以临时打造一杆,戟杆黑铁锻造,顶端井字型由青铜打造,整个方天画戟通身毫无花俏,因你也不常用,所以做的不太细致,你拿拿看,可称手?”
庚睿对武器本就要求不高,闻言拿在手里,随意比划两下,还算可以,忙向金鹏达谢。金鹏赶忙闪身:“兄弟,这些都是三叔一路监督做的,你谢也该谢他呀!”
百媚帝姬顺金鹏闪开的地方一看,随杂役进来的不是别人,竟是金良,想到那日他流星锤将庚睿打入火海,差点没了性命,不由大怒:“你还敢来我主子的地界,是活的不耐烦了?”
庚睿一囧,显然帝姬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的这个人,正是自己的生身父亲。也不做解释,只是示意帝姬她们都退下。
金良对于帝姬的指责也不恼怒,见帝姬等人退下,才道:“睿儿,你还在怪爹?”
庚睿躬身给父亲见礼:“儿不敢,儿答应父亲的还会照做,只是,师父的凤炎,再也不会使用,因凤炎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儿更不能用它来乱杀无辜,让师父失望。”
金良强抑制住发火的冲动,这儿子每次说话都是给自己添堵的吗?因有几个月前把庚睿打入火中险些丧命,所以他也不敢太激化矛盾,只好忍一忍了:“没有凤炎,你有几成把握?”
“睿儿不知,但除凤炎之外的其他本事,睿儿定出全力。”
金良不满的冷冷哼了一声:“能让他们死,就绝不让他们活着?”
“为什么?父亲,那样只会激化与朝廷的矛盾,难道,爹是要与全天下为敌?”
金良阴狠的一笑:“当年何仁德半路劫杀,谁知道有没有皇上的旨意?”显然,当时金家是站在另一位皇子的阵营,最后落败,何家所保的皇子荣登九五至尊,当了皇上,他表面释放金家,剥夺了俸禄,实际若携旧怨,暗示何家半路设伏,也极有可能。
金良想到的庚睿也能想到:“爹,就算那是真的,如今天下太平,十几年没有战乱,难道爹就要搅得天下不宁,要知道,祖父他们参与皇子间的储位之争,成王败寇,有些事也是有因有果的,百姓能安居乐业,我们何必又添血雨腥风呢?”
金良阴郁的脸色,终忍不住暴怒:“畜生,你是在排斥你祖父的不是了,记住,金家完了,天下谁都别想好过,你惧怕皇权,我不怕,等我们金家都死光了,你再去安居乐业吧!除非我死,谁都别想好,哈哈”
面对父亲的丧心病狂,先前生出的怜悯荡然无存:“爹,还有一年半的时间,三年之期便到了,到时候随你怎么折腾,我必不理凡尘琐事,您就当这世上没有我吧”
“好,还有一年半的时间,这段时间你必须听我号令,届时我们父子缘尽,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庚睿表面看似冷冷的,心里却有几分扎心之痛,可他仍是喊出个好字,将脸转向另一侧,金良也拂袖而去,爷俩就此貌似分道扬镳。
有些事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庚睿自下山以来,违心的遵从父愿,做自己所不爱做之事,只是期望早日能返凤凰山,与师父清修,忘却这凡尘噩梦,而与父亲就似八字不合,心里各种违逆,他只能强压着,却还是每每不欢而散。何李的出现,就像是黑夜里突现的一缕阳光,让人眷恋,爱惜,似乎无关美貌,只是不由自主的喜欢着,希望她快乐成长,想到她甜甜的又有几分调皮的模样,总能让窒息的心境舒展很多,庚睿幻想着还有一年多的时间,他回山就可以见到师父和那个叫何李的丫头,一切的不如意便释然了,有烈焰凤尊这样的师父,有何李这么可爱佳人,夫复何求?庚睿木然的脸上,终有了笑意。。
“待卿长发及腰,哥哥娶你可好?”他似自言自语,心中的甜蜜尽显脸上。
约战之期迫近,皇上竟然意欲观战,想是太平盛世,难得一见将军亲自出马,于是待卿山下,几十里的地界,修上了观战台,文武百官陪驾亲征之势,三公主楚楚也在行人之列,扬州知府,永州知府都随行前往,何泓也安排了弓箭手准备伺机偷袭,欲治庚睿于死地。一切就绪。
入秋时节,风轻云淡,只是待卿山的秋天,却不见萧瑟,花草仍绿,燕雀有声,皇上銮驾落定,观战台上坐好了,下面骑兵、步兵弓箭手的,一层层排列整齐,皇上身边除了平时伺候的宫女太监,还有许多的大内高手,严阵以待,以防万一。
因与平时剿匪不同,大家与其说是看两军厮杀,不如说是观赏格斗,因此,皇上有命:“除非庚睿有造反弑君的举动,如果正常与将军交锋,其他人不得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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