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零零散散的点缀夜幕。
关云齐倚靠着墙望着窗外的夜色,天上暗月无光,人间倒是家家户户灯火通明。
正是饭点的时间,楼上做的饭香扑鼻而来,刺激得关云齐本就空荡荡的肚子打起了节奏——咕噜咕噜。
关云齐,孤家寡人一个,眼下还没有男对象,恋爱史零次开头,长像俊美,身高腿长,眉目偏柔和,性子偏冷静派(雾),很是受到圈子里的人士青睐。
然而过江之鲫再多,都被无情抛弃没能在他身边留下。
关云齐对那些追求者说了:不是你们不够优秀,而是你们的优秀躁动不了我的心。
再怎么的优质肥牛,不是他的菜,也吃不下去。
他饿,也不急,倒是先吸根烟。
烟瘾不大,就是喜欢烟雾从鼻腔里被喷出来的各种形状。
闭着眼睛陶醉其中。
等到差不多了,想起已经很久没吃过家常饭,日常填饱肚子的多是各种口味的泡面,要么就是在外面吃了再回来。
具体这样多长时间了,一个没有厨艺的单身狗是不在乎的。
皱着眉头用手指按压着不舒服的胃酸,将另一只手的烟草丢到烟缸里,转身朝着厨房走去。
心想自己的厨艺虽然不行,一个简单又美味的西红柿炒鸡蛋还是可以做出来的。
淘米洗好下锅,拿出两个鸡蛋打碎,结果发现根本就没有西红柿。看着冰箱里一片空白的储存空间,挠挠脸颊——要不就单炒鸡蛋好了。
思考两秒钟后,还是认命的决定下楼去小区超市买点蔬菜得了,单炒鸡蛋倒不如泡面加鸡蛋了。
进去房间拿好钥匙和手机,边低头看手机边往客厅门口走去,意外就瞬间发生——刚浏览通讯软件的手机黑屏了!
怎么弄都没反应。
立定身子保持举着手机的手势,抬头朝窗外看去,入眼一片漆黑,所有的光早已不见。
他陡然之间,陷入了黑暗无比的世界。
伸手不见五指。
—— 难道整个小区都停电了?
—— 不可能的。
——或许是电源跳闸了吧。
心里郁闷的关云齐如此想着,下一秒他突然瞪大了眼睛,猛然奔向窗户,探头往左右两边的周围看去,越看越心惊胆颤,寒毛倒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抓着窗口沿边的手背青筋暴起——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都没有了?人呢——他们消失了?都去哪了?!
正常情况,没电了不该是吵吵嚷嚷着发生了什么吗。
试着叫喊几次。
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不,这里已经连风的存在都没有了,还有……
关云齐迅速抬头仰望天上——那里的月亮也不见存在了。
无声无息的死寂,令人毛骨悚然渗的慌。
关云齐不怕黑暗里独自一人,可是眼下不是胆子大不大的问题了,而是这荒唐可怕的黑幕里,可能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大声叫喊却无人回应。
——人都去哪了?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的?
虽然依然保持着镇定自若的表情,然而如果能看到的话,他的脸色并不好看,嘴唇被牙齿咬破,冷汗挂上了眉梢。
他怎么可能不害怕,这种情况是个人都会害怕。
——该怎么办?是继续呆在家里还是跑出去逃命?
……还是安静呆在这里吧,走出这个家都也许可以,但是出了门口怎么摸黑走?
也许很快就恢复正常了。
外面的人应该会发现到的吧。
就在关云齐在心里安慰的时候,他的房间里出现了光亮。
快速的转身要看过去的时候,
连忙抬手挡住映射在眼里的光,那光很是刺眼,充满了霸道。
——来者不善。
关云齐感到可以拿开手之后,微眯起眼睛盯着光源处打量,双手垂放两侧,因为内心紧张而拳起了拳头。
他感觉到一股浓浓的恶意。
光芒消失,现出一个着装玄色长衣,长发散披的男子。
此时正用阴沉的眼神打量着自己。
这人充满了杀气以及上位者的气息,想来伤天害理的事情不少做过。
“你就是关云齐。”这不是询问的语气。
说完也不待关云齐作答,继续说:“我只问你一句,要命还是不要。”
关云齐总算知道什么叫“飞来横祸”了,叫了这名字他就得死?
简直哭笑不得,“这位前辈,我与你总共也才见过一次面吧,就因为我是关云齐就专门来取我性命,是不是太可笑了点。”
“就因为你是关云齐”此人桀桀笑。
对方突然这样笑出来,关云齐头皮发麻心跳漏了半拍。
——这人怕不是个疯子吧。
—— 跟疯子好想讲不了道理的。
“如果非要我性命,我总得知道个理由吧。
平白无故的说我得死,总不能是前世今生的深仇大恨?”
关云齐就这么一说,哪料到掌风就迎面疾驰而来。
时刻注意着对方的关云齐立即闪身躲过,哪怕是躲过了这一掌,却也是被彰显的自己狼狈不堪。
“即使成为了凡人一个,你还是这么的能耐。”对方哼道。
话毕也不亲自动手,而是施展出了一个水球。
将它投向关云齐。
这水球如果被沾到,身体将会被冰冻住,成为一个冰雕。时间长了,血液凝固,生命就会失去了力量。
手里只有一只黑了屏幕的手机,没有攻击力可言,也无法抵抗。
想躲开,却是灵魂出窍身体动荡不得。
被施压镇住了。
关云齐嘴巴紧抿,眼里装满了燃烧的怒火。
被对方这样的步步紧逼,为所欲为恶毒的样子恶心到。
可自己愤怒又如何,怕是小命真的要被拿掉了。
眼看那水球就要贴身而来,自己又被固定住,已经身将必死念头之际。
突然从他身后出现一匹白布替他挡住,甚至试图将那水球卷住后加大力度绞碎它。
但是敌强他弱,力量悬殊的差距存在,那雪白的布匹没多久就被水球震碎了。
碎布飞扬周围,竟又转而攻击向那个脑子有病的男子。
同时又出现另一匹布卷住了关云齐的腰身,要将他撤走的时候,就被一道掌风劈断。
“我劝你少管闲事的好,否则我不介意顺手收掉你一命”男子阴狠之色。
“我倒是劝你不想死就别碰他”出手相助之人,声音僵硬,毫无起伏在一墙之外说道。
关云齐在不知道多少次的因为震惊转而淡定的时候,看到男子的面色惊变。
虽然他很快就掩饰好,但自己没有看错,这个人竟然会因为外面人的一句话害怕。
“呵呵”男子又犯病笑了,“就你,可不配跟本尊说话的资格”。
不再管外面人,五指成爪抓向关云齐。
关云齐不知道为什么外面的人现在也不出手了,难道那人也打不过这个疯子。
脑海里快速的搜索着有什么可以急救一下的时候。
一道声音陡然在自己的身边响起。
“我确实打不过你,但拖延一点时间总是能做到的”
白布凭空出现再次替关云齐挡住。
就像他说的那样,挡住的布匹碎了再出来一个,如此消耗着彼此的时间。
关云齐心里泪流满面表面镇定自若,这个声音如此的近距离,可是他很激动,真的,因为自己的身边木有人啊偏它还在嗖嗖的出招接招,能不激动吗。
是人是鬼,人家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这是不争的事实,不能否认。
脑子里有病的男子心里发狠招数毒辣,虽然给了出手相救关云齐的人造成了严重的伤害,但是对方就像打不死的小强,顽固的很。
心里担心,真被这么拖延下去,事情没办成还有可能吃不了兜着走。
当下收住了手,负在身后,“不杀他也不是不行,只要他能给出一样东西。”
只要拿到了这个东西,关云齐的性命总有机会拿掉的时候。
“那块玉”布匹的主人肯定着说。
“正是,给了本尊,可以保他性命无忧”自称本尊的男子洋装大义凛然。
谁不知道这人为了自私自利,可是连亲手足都能杀害的魔头,布匹的主人自然不会相信对方的半点说辞。
但是,如果给出了玉,关云齐暂时过了这一关,如果不给,今晚他们两个就都得死。
他也担心对方时间长了会心里起疑,到时自己说什么都招架不住的,所以,眼下只能看关云齐的抉择怎么做,能不能做好了。
“你有没有哪些很重要的玉是一起放在屋里的”布匹的主人如此说。
关云齐一听,心里转念之间就想明白过来,放
在一处的玉,也只会是普通的玉。
人类的眼里价值连城的玉可不就是普通的么。
他见魔头只是眼神像毒蛇般的阴冷盯着自己,心里知道,对方这是认为自己可能觉得所有的玉,只要是真的就会放在一起,所以也就不开口说话。
所以发现自己能点头之后,连忙说,“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拿。”
从书房里拿出来几块色泽不一的璞玉,其中有个色泽表面都是黑的乌亮,这些玉都是从淘古街带回来的,都被他放在了书房的保险箱里。
在他动作迟疑间,手里的玉都被抢走了。
可是自己该做的还是要做完它,“这些玉都是我小心存放起来的,其中有一个还是被我从小就带在身边时间最久的。”
至于对方会觉得是哪一个,就让他自个误以为真就好了。
看样子应该是蒙混过关了,关云齐表面不舍悲愤交加的表情做得足够到位。
魔头看了关云齐一眼,正要将手里的玉一一观察的时候,尤其是那块黑玉,就听到他刚才的那么一说。
自觉得对方没有胆子谎骗他,又担心再不离开这里走人的话,下一个危险就会轮到自己。
“最好是这样”魔头在关云齐和布匹的主人之间看过一遍,没有可疑的地方,当下就口里念决,消失在这个地方。
魔头离开,关云齐和布匹的主人不由得同是松了口气。
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的关云齐两人,就在时间的静谧中尴尬着。
一个是不知道是人还是鬼,他现在都没能看见对方。对方还在不在这里是留下来还是怎样都不知道。
另一个则是,心里正在无比激动中,他保护了这个人,他做到了,他真的做到了……
关云齐开口了,“刚才多谢高人的出手相救,救命之恩,必将重报恩人。”
话说完没多久,屋里亮起了灯光,窗外的世界又是一翻热闹起来。
只是,关云齐没有等到身边有人说话的声音。
他想:高人已经走了?
被他夸了的高人哪里还想到还要怎样回复,高人自己已经木呆呆的陷入了羞涩的世界里了。
关云齐此刻终于虚弱的躺倒地上,强装的冷静揭开,露出了苍白无力。
就那样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眼里不知道思索着什么。也许是因为危险终于离开,也许是在危险时刻被“人”搭手相救等等,今晚发生的一件件一时难以缓存接受,又不得不直视这荒唐的事实。
他本就这里土生土长,为什么二十多年前没有发生,而是等到二十多年以后的今天。
自己今天之前,根本没遇到过这样的犹如“天外飞仙”的存在,灵异事件听过没碰过,,今天晚上怎么就让他一下子遭遇了两样。
想到那个脑子有病的男子出现的方式,以及离开的时候,好像念了口诀似的,光一口诀就能够穿越时空了吗。
自称本尊,想来在他的世界地位不低,即使这是个脑子有病的,动不动就要杀人,怕是手下应该多多?那他所在的世界该是电视上有的仙人地方了。
唉。
关云齐心里悲叹,被这样的魔头盯上了性命,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保命才好。
还有一个,他看不见的那位恩人,对方是什么时候存在的,这是个问题。
如果是在魔头出现的后面才来的,那么他是属于道听图说被派遣而来,还是见不得魔头为了一己之私乱杀无辜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要是上面所说的都不包含有的话,关云齐心里抖一下,不敢继续想象。
他自己凭什么能够让高人就是拼了命也要相救,救完了也不留下只言片语。
一个晚上,关云齐都是满脑子想着些有的没的,睡觉是睡不好的,受了这么大的刺激,不知道被惊醒了多少次。
被关云齐唠叨的高人在自己的世界里回过神后,看不见表情脸,心里的懊恼和沮丧无法表现出来。
但他的心情没有刚才的激动是真的。
拿出通讯石,没看到有君主的回信,或许君主正在处理紧要关头的事情,比如伤口。
他还是如往常一样,将这边发生的事情一一报了上去,希望能被看到。
也不知道看不到或者看到的时候伤口会不会雪上加霜。
一切关于那个人的事都有可能。
做完这一切,高人木愣:自己明明有机会和那个人说说话的,以前总等等不到,现在机会有了又被呆傻的自己弄没了。
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不,他好想和那个人说一说话,哪怕一句也好啊。
啊啊啊,自己为什么这么傻呀。
恢复原样的小区里,大妈们正在音乐下扭着广场舞,临近喷池旁边的花丛里,突然刮起一阵诡异的风,然而没有人发现。
关云齐好像听到了诡异的尖叫声,又感觉没有,一阵风“呜”过,算不算。
半睡半醒间,心里记着天亮之后,一定要将今晚所发生的记载下来,以后有什么仇人,牢牢记在心里,免得时间久了,光是别人记住了他,而自己却只记得怎么逃命保命,可不行。
那魔头回到地方后,还来不及回到自己的洞府之中,就被门童告知,掌门人有事找他,让他回来后速速过去。
魔头听了心里不耐烦,这个掌门处处找他麻烦,如果不是懒的掌管宗门事务,自己早就坐上去了。
魔头心里觉得该是让掌门人换个别人来做了,起码听他话不烦人的才行。
魔头想做的事情总是会付诸行动,只是眼下先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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