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涵皱眉。
这他知道。
但是穆小央是怎么知道的？
穆小央得意地舀了一勺粥，慢条斯理地吃着，故意吊卫涵的胃口，到觉得差不多了，才神神道道地开口：
“就知道你没看出来，啧，年轻人。”
穆小央放下汤匙，正襟危坐。
“当时你们的赌注是什么啊？”
“澳门。”卫涵答。
“是啊，澳门。”穆小央眯着眼，一副孺子可教样地点点头。
卫涵一愣，反应过来了。
当时卫冕说，他弄来了达利赌场的一百万筹码，他俩谁赢了谁去。
可卫涵的赌注却只字未提。
哪有打赌的时候只有一方出赌注的？
所以卫冕与其说是和他赌博，更不如说是来送他去澳门的。
“你记得吧，那个卫冕，之前射箭那么厉害，那么多十环，最后一次竟然脱靶了。”
“嗯。”
卫涵当然记得。
他与卫冕的关系一向不好，所以那次比赛，他全然是按鸿门宴来处理的。再加上自己的那些考量，即便是卫冕这次不想办法把他弄走，他也是会找个理由离开一段时间的。
所以他当时射了五环，给卫冕充足的发挥余地。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卫冕当时蒙着眼，只听到了中靶的声音，不知道他射了几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射了个脱靶，顺理成章的把卡输给了他。
“所以呢，他又不让你出钱，又有意输给你，就是要把你骗去澳门的！”穆小央说得咬牙切齿。
“有道理。”卫涵配合起了他。
“所以！你那10%的股权，肯定有猫腻！”
“肯定有。”
“那你打算怎么办？”穆小央凑过来，眼里的担忧混杂着跃跃欲试。
“我打算……”
卫涵勾勾手指，穆小央凑得更近。
他伏在他耳边，“吃了你。”
“喂！我和你说正事呢……唔……你嘴里……好甜……”
穆小央边吻边瞪着个眼睛。
卫涵吃错药了？竟然吻他了。
……
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卫涵失权的新闻也是一天一天发酵，穆小央感觉卫涵写小黄文忙得焦头烂额。
从早到晚不停地写哎。
虽然他不再锁门了，但穆小央还是本本分分地没敢推开门看。
天啊，好好奇他的书名字叫什么，跟着这样一个产粮的太太，一定很幸福！
穆小央正在沙发上发呆，手机忽然“叮”了一声，收到条短信。
您尾数为1234的中国银行账户收到人民币元汇款，卡内余额元。(中国银行)
“Yes！”穆小央欢呼一声，来了精神。
卫涵现在赋闲在家，也只能陪着，好久没见朴玉了没说，连人间天上也没再去了。
但这一切并不是没有收获！
一边哼着小调，一边把新收到的八万块钱转进余额宝，这样他的余额就破三十万了。
穆小央粗略的估计了一下，他看好的店址那一片的月租金都在三万左右，按一年一付再加押金来算，就是三十九万，要是靠卖酒，剩下的一年半里连个房租都不一定能凑齐。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穆小央又瞟了一眼书房虚掩着的门，心想反正卫涵白天也不怎么从书房出来，自己今天出去放个风应该没什么事，而且卫涵在那一坐一天，自己还能给他买个按摩仪，便换了衣服出门了。
他出门便直奔早就看好的商业街，这附近他一早就瞧过，虽然不是市里最繁华的地方，但是胜在离儿童公园很近，旁边还有个少年宫，平日里来来往往的孩子很多，玩具不愁没人买。
又往前走走，还正巧有一家店挂着转租。
穆小央走近看了看，是个宠物店，一进门，门口趴着的法斗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嗤嗤”地喘了两口气，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店主是个年轻的小姑娘，看门口进人了，连忙走了过来，“帅哥，买宠物还是寄养？”
“啊，不是不是。”穆小央连忙摆手，“我看到你门口贴了转租。”
店主的眼睛亮了起来，急忙点头道：“是的是的！你要租吗？”
“我……”店主的眼神实在太亮，里面是快要溢出来的期待，穆小央一下有些不好意思，怕她失望，“我是打算租，你能给我讲讲价格和租期吗？”
“哦哦，当然！”店主点点头，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拍拍穆小央，“啊，对了，里面有座位！”
这店主做事实在风风火火，但又处处透出了真诚单纯。穆小央常年待在人间天上那种地方，里面不管员工还是顾客，哪个不是人精？此时一番对比下，竟忽然生出了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等店面租好了，就正式地把人间天上的工作辞了吧。然后当一个生活在阳光下的，单单纯纯的普通人。穆小央想。
宠物店门头不算大，里面却别有洞天，除了外面的售卖区外，里面一部分是寄养区，一个一个笼子摞在一起，里面是各式各样的猫猫狗狗。见人进来了，个个都难耐地站了起来，朝两人这边凑来，想看看是不是自己的主人来了。
“别怕别怕，它们不会咬人的。”店主安慰道。
它们在笼子里怎么咬我。穆小央心里想着，面上还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和你说租金的事哈，这个店一共是八十平，一月租金是三万。”店主说。
三万……穆小央点点头，和他预想的差不多。
“然后租金是一年一付。”
果然……付不起。
“再然后，那个，我们是每年四月底续租的，然后今天……我看看，啊，今天十月十号，就是说……四月底五月底……”店主掰着指头算了起来。
穆小央一愣，本来沉寂下去的心情慢慢明朗了起来。
四月底开租，一年的话就能到明年四月底，也就是说这个房子还有六个多月的租期！
“啊，我算好了，我现在一共用了五个月，零十二天。还剩下六个月零十八天。我爷爷生病了，我要回老家照顾他，所以我很着急租，如果你要租的话，给我三天收拾东西，三天之后就可以转给你。”末了，店主又小心翼翼地加了一句，“可以吗？”
可以吗？简直太可以了！
穆小央一时也有些激动，“那我们算一下房租吧。”
“嗯！”店主连忙点头，打开了手机上的计算器，“就是六个半月，加一个月押金，相当于七个半月嘛，一共二十二万五，哎对了，我们加个微信。”
两人刚把微信加上，打算进一步拟定合同，外区的法斗忽然叫了起来，店主冲穆小央满怀歉意地笑了一下，“哈喽是在提醒我有客人来了，我先去看看啊。”
“哈喽？”
“就是门口那只黑色的法斗。”
“哦哦。”穆小央点点头，反正没事，就也跟着晃了出去。
结果，不出去还好，一出去把自己都吓了一跳。来人竟然是万天行和朴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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