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后悔!悔得我肠子都青了!!”刘全齐在心里疯狂回应道。
听到声音,拉着他的女鬼凶狠的转过身停住了脚步。
“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你放心,等我弄死他,马上就来找你。”
女鬼飞扬的头发甩过刘全齐的脸颊,恶臭泛绿的湖水直接甩入他的嘴里,一股说不出来的恶心感涌上嗓子眼。
刘全齐:“......”我叼,这女鬼是多久没洗头啊!
奇怪女人的突然出现,打乱了女鬼的计划,刘全齐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现在湖水已经到他的下巴,在往前走几步用不了两三分钟他就会被活活淹死。
奇怪女人无视女鬼叫嚣而是对着刘全齐喊道:“喂...”
“小伙子,你还好吗?”
刘全齐:“......”还行,就是快死了
听到女人的问话,刘全齐恨不得当场翻个白眼,可惜他现在浑身无法动弹,只能用余光来传达自己此时的心情。
岸上的奇怪女人继续喊道:“喂,小伙子,你是不是被绑架了?你要是被绑架了就冲我眨眨眼,我蹚水下去救你。”
刘全齐:“......”你看我像是能动的样子吗?!!
就冲这女人的智商,刘全齐再次为自己的小命感到忧伤。
看着她俩在这里熟视无睹的互动,赵雪梅心中压抑的怒火彻底爆发了。
“你是当我死了吗?敢在我手上救人?”
岸上的女人歪着头浅浅的微笑着,厚重的黑发遮盖住她半边脸颊,“咦,阿姨,你不是早就死了吗?”
一声阿姨叫的赵雪梅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又死了一遍。
赵雪梅甩开刘全齐的胳膊,嗓子里发出‘咯咯’渗人的笑声,明明身处盛夏却让人感受到冰冷刺骨的寒意。
“原本想先杀了这小子再来处理掉你,没想到你非要过来坏我的好事。”
女鬼的嘴巴咧开到一个人类难以达到的高度,“既然你执意找死,那就先从你下手吧。”
说完,女鬼就朝着岸边走去,不紧不慢,好像岸边女人已经是她玩弄于鼓掌之间的玩物。
四周阴风四起,树枝相互摩擦发出‘梭梭’的声响。
岸边女人不怕死的继续调笑道:“果然上了年纪的女人就是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
她刚音刚落,就在一人一鬼的注视下,从身后的大背包里掏出一把黑色镶着骷髅头的九尺大镰刀出来。镰刀在清冷月光的照耀下散发出森森寒光,刀柄的中间贴着一个写着‘封’字的封条。
看到这一幕,刘全齐震惊的瞳孔都大了一圈。
湖里的一人一鬼都在思考一个问题,这么大的镰刀是怎么塞进去的?
岸上的女人扭动着脖子,骨头间发出阵阵‘咔咔’的声响。
“呐,睡得太久了身子骨都僵硬了,看你岁数也不小,希望你能抗揍点。”
刘全齐:“......”
赵雪梅:“......”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岸上的奇怪女人肩上扛着比她整个人还大的镰刀,怎么看都不像是善茬。
赵雪梅谨慎的停住步伐,她不想恋战,身为水鬼湖里才是她的地盘,只要能把岸上的女人拖到湖里,那她必死无疑。
一想到这,赵雪梅‘咯咯’的笑了起来。
四周的湖水开始翻滚纷纷朝赵雪梅的身边涌去,湖面以她为中心形成一个漩涡,无数的水草凝结成绳像是飞驰的弓箭冲着岸边女人飞去。
一眨眼,腥臭的水草像是绑粽子般将岸上的女人裹得严严实实。
刘全齐焦急的看着岸边的女人,可浑身无法动弹的他什么也做不了。
赵雪梅拉紧水草,“去死吧。”
女人身上的水草像是有生命的游蛇,一点一点勒紧她的肌肤,仿佛不把她累成几个肉块是不会罢休。
“是不是觉得呼吸困难?”女鬼仰头大笑道:“别担心,你身上的水草会一点一点勒紧,直到...”
“你成为一滩血水。”
半饷后,岸边的女人眨了眨眼,“我说阿姨,你可以只勒我的腰吗?我觉得我腰上肥肉有点多。”
女鬼:“???”
刘全齐:“......”我还是想办法自救吧
女鬼冷哼一声,不在啰嗦,发狠般收紧水草。
可原本应该勒断女人身体的水草反而自己绷断了好几根,而岸边的女人除了表面肌肤被勒红了之外,是一点伤都没受到。
赵雪梅脸色有些难堪,这不对劲,她用怨气浇灌出来的水草坚硬程度堪比钢铁,可这女人却毫无感觉。
深知两人实力差距过大,赵雪梅转身朝着刘全齐的肩膀拍了一巴掌,刘全齐的肩上瞬间出现一个乌黑的巴掌印。
“今天算你运气好,不过你别开心的太早,三天之后,我自会找你。”
“你们刘家的这笔账是时候该好好算一算了。”
说完,就化作一团黑气钻进湖底消失不见。
刘全齐只觉着身上一轻,随即身体就能动了。
他连顿带爬跌跌撞撞的跑上岸边,“女...女鬼,跑了!!”
奇怪女人一脸嫌弃的将身上的水草抖掉,瞟了他一眼。
刘全齐虽然不知道女鬼为何突然逃跑,但直觉告诉他这一切可能都是岸上这怪异女人的功劳。
“你家在哪?”女人揉着肚子问道。
“山...山脚下。”
女人哦了一声,将黑色骷髅镰刀塞回包里。
刘全齐探头看去,眼前一花,镰刀就凭空消失不见。他看着沉甸甸的背包,没敢多问。
女人闻了闻身上腥臭的味道皱眉道:“走吧,去你家。”
“啊?额...好好好吧,我...我来带路。”刘全齐犹豫了下,还是勉强答应了。
二人并排走在小路上,身边时不时飞过一两只萤火虫,气氛诡异又融洽。
刘全齐偷偷瞄着女人还在流血的后脑勺,心里一个劲的嘀咕。
乖乖,后脑勺都破了一个大洞,这女人还跟没事人似的,难不成这女人也是鬼?他这是刚从狼坑里出来又进虎洞?
刘全齐打了个寒颤,欲言又止。
“这是上山的时候滑了一跤,摔的。”女人依旧一脸冷漠。
“啊?什么?”
奇怪女人指着脑袋上的伤,“这伤是摔石头上摔的。”
“哦哦,可...可是...你不疼吗?”
奇怪女人面无表情,“疼,所以你走快点。”
刘全齐:“......”你瞅瞅你这是疼的表情吗?!!
虽然刘全齐一肚子疑问,但他上岸时这女人拉了他一把,她的手不像赵雪梅那般冰冷而是带着人类特有的温度,所以她应该是人不是鬼。
最重要的是,她救了他。
“那你怎么会知道她是鬼的?”
女人有些烦躁的瞪了他一眼,“用眼睛看出来的。”
刘全齐还想继续发问,看女人的脸色有点不太好,努了努嘴默默的带起了路。
跟在后头的布阮确实有点烦躁,她本是六道守门人,也是世上唯一的守护神。
她明明记得她正在睡午觉,怎么一觉醒来都三百年后了?而且灵魂还困在一个跟她同名同姓的医学院大四女学生身上?
而且原主好像还是被人谋杀,并非自然死亡。
她试图探索过原主的记忆,可惜的是,关于她死亡的记忆是一片空白。
最可气的是,她原先居住的道馆竟然变得破破烂烂,单单房梁上的蜘蛛,结下的网攒起来都可以拿去织布了。
而原主就横死在她最心爱的蒲团上。
也就是说,有人在她的地盘上杀了人,而她还穿越到被杀人身上。
根据原主的记忆,这个时代,谋杀事件是需要找警察叔叔来查明真相的。
但她总不能跟人家说:警察叔叔,请抓住帮我抓住杀害我的凶手,凶手样貌身材忘记了。什么?你问我还记得什么,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不是我,原来的我已经死了。
一想到这,布阮就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看来,原主死亡背后的谜团只能由她来解开了。
大约过了四十分钟,心事重重的二人终于走回村子。
看着熟悉的环境,刘全齐一路上悬着的心终于掉了回去。
村门口,一位中年妇女拿着手电筒焦急的来回跺步。
看到刘全齐的一瞬间,急匆匆的赶过来。
“你这个兔崽子,你再不回来,我都要上山寻你去了。”
刘全齐眼眶湿润,没敢告诉母亲实情怕她担心,而是撒了一个谎瞒过去了。
刘母气愤的砸了下他的背,看到后面浑身脏乱的布阮奇怪的问道:“这大姑娘是?”
之前在路上,从布阮的嘴里,刘全齐大概分析出,她应该上山游玩时不慎失足摔了一跤磕到了头,损失了一些记忆,身上和脑袋上的伤痕应该都是那时候造成的。
“娘,这是布小姐,好像上山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摔到脑子了,记忆有些紊乱。”
刘母了然的点点头,“磕到头了?那可了不得,你小时候磕到头连你老娘我都不认识了,一个星期后才记得我是你娘。”
刘全齐羞红了脸,“哎呀,娘,这还有外人呢,别说俺的丑事。”
“咋地,俺还没说你十岁还尿床的事呢。”
刘母拍开刘全齐的手,心疼摸着布阮身上已经结疤的伤口,“哎,咋这么多伤,村医明天才从镇子上回来,你先在俺家住一宿,明天等他回来俺就带你去看看。”
布阮温柔的笑了笑,乖巧的任由刘母拉着往家走。
一进门,刘母得知二人还没吃饭,连忙将晚饭热了热。
临走时,还给了布阮一套干净的花褂子,让她洗完澡后将就穿一下,之前那套校服已经破的不能再穿了。
布阮简单洗漱干净后,将头发卷进毛巾里,套上刘母给的花褂子回到客厅准备吃饭。
她一进门,饭桌上等候多时的俩人瞬间呆住了。
布阮不解的问道:“怎么了?很奇怪吗?”
刘全齐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眼前的女人。
他没想到洗去泥垢后的奇怪女人竟如此美丽,哪怕电视里最漂亮的明星在她面前也会黯然失色。
眼前的她有着一张精致的鹅蛋脸,清澈明亮的眼眸像是世间最醉人的酒,淡淡的瞄上一眼便会沉醉其中让人无法自拔。
“我滴老天爷呀,俺咋生不出来这么标致的姑娘呢。”
刘母惋惜的锤了下腿,看着旁边皮肤黝黑痴呆呆的儿子气的上去就是一拳。
“生你的时候俺天天吃辣,咋还生出个带把的!”
刘全齐流着口水,“漂...漂亮。”
漂亮?布阮摸着自己的脸颊,突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原主长啥样呢。
“伯母,请问有镜子吗?”
“有有有”刘母扭头回到里屋,拿着一面镜子出来递给了她。
布阮深吸一口气,快速的扫了一眼镜面。
俩人只看见她飞快的照了一下镜子,然后便‘哐’的一声笔直倒在地上。
刘全齐:“这咋突然晕了呢?”
刘母箭步上前,掐着布阮的人中:“会不会是因为脑袋上的伤?”
二人面面相觑,又是喂姜汤又是掐人中的,折腾好一会布阮才慢慢睁开眼。
刘全齐惊的出了一身冷汗,“大妹子,你脑壳还疼不?你刚才这一晕我魂都快吓掉了。”
布阮绝望的看着他,“不是因为头上的伤才晕的。”
“那是因为啥?”
“丑晕的...”
刘母:“???”
刘全齐:“......”大妹子果然摔坏脑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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