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第三章离去

    第二天，依着生物钟，我跟以前一样，自己起床，洗漱一番后，便开始练字。

    一个时辰后，哥哥拿着早餐过来了。我看着这吃食，心中疑惑，看了一眼哥哥，问道：“这个是什么？和以前的不一样。”

    哥哥看着我，回到道：“这个是包子，我刚从外面买来的，阿宁自然是不知道。”

    我听到外面，兴奋地问道：“外面是什么样子的，都有些什么？”

    哥哥笑眼低眉道：“阿宁，你先吃了早饭，吃完了哥哥再告诉你。”

    听到哥哥这么说，我一连吃了几个包子，还连带喝了几口我也不知道叫做什么的东西。说道：“哥哥，我吃好了。”

    哥哥温和地道：“阿宁这么快便吃完了，好吃吗？”

    我心中暗恼，我想知道外面的事情，早早地吃完了，一时没有顾及到好不好吃，却也是微笑地点了点头。

    哥哥似乎看出了一切，却也不恼。微笑道：“阿宁，吃饭要慢慢吃，以后记住了。”

    虽然语气温和，带有一点点霸道的意味。我回答道：“阿宁记住了。”

    哥哥将外面好玩的事情说了一通，比如外面有一种好吃的食物叫做冰糖葫芦，有好看的皮影戏，有趣的戏耍，各种各样的美食，艳丽迷人的花朵，有名的山川湖泊等等。

    我满心欢喜，慢慢地不得低垂了眼眸。

    哥哥忽然道：“其实有好多东西哥哥也未曾见过，哥哥等着阿宁长大一起去看。”

    我抬起头，微微地看着他，说道：“真的吗？”

    哥哥回答道：“自然是真的，哥哥怎么会舍得骗阿宁呢。”顿了一会儿，哥哥继续说道：“阿宁目前最重要的是学习本领，首先学习字，好吗？”

    我用力地点了点头，似乎在承诺着什么。不过我对学习本领一点都不好奇，只是学习本领就可以和哥哥去外面了，心中高兴不已。

    哥哥说道：“阿宁，我们首先要学会写字。”

    我点了点头。

    随之哥哥在纸上写了一个宁字，让我在纸上写一遍。等我把宁字完。哥哥看了一会儿，便道：“阿宁的字，恐怕世上没有几个人能及了，连哥哥也自愧不如。”

    我虽然听不大懂是什么意思，却也明白是在夸奖我，高兴地点了点头。

    哥哥问我：“知道这是什么字吗？”

    我摇了摇头。

    哥哥唏嘘道：“阿宁虽写得一手好字，可却不识字须得加倍努力才是啊！这个是阿宁的宁字，这个是你的名字啊。”

    听完后，我高兴地点了点头，彼时，我一点也不知道所谓姓名既有姓又有名，我只是知道了自己的名，而且是半个名。

    而我学会的第二个字是哥哥的哥字。

    哥哥问我：“为何字写得这么好？”

    我用嘴巴和手指掺合着用，才勉强说明白，阿婆从小让我抄书，抄写得不好，得重新写，慢慢地就写成这样了。

    哥哥笑了好几声，说道：“阿宁是傻人有傻福。”

    看到哥哥笑成这样，我也笑了几声。哥哥听到了我的笑声，便笑得更开心了。

    待到晚上得时候，哥哥拿出几块糕点，温和地道：“阿宁，这个是月饼，今天是中秋节，也是我们过得第一个中秋节，我可真高兴啊！”

    我也笑，渐渐地哥哥向我解释中秋节的源来，中秋节的意义。最后郑重地说道：“以后的中秋节我们都要一起过。”

    我点了点头，像是抓住了一个救命稻草般。自我有意识起，总有一种感觉，后来才晓得那是孤独。虽然小时很阿婆陪着我，可她不会说话，也不能向哥哥那样哄我开兴，尽管她待我极好极好。

    哥哥每天上午教我写字，教我吹笛子，认识曲谱；下午是雷打不动的午睡时间；晚上是我教哥哥画画的时间和哥哥给我讲故事的时间。

    直到有一天，我早晨起来，看到桌子上的早饭和一封信，便明白哥哥出门了。此时我心中有少许的失落，但我依旧满怀期待，哥哥会陪我过下一个生日，和中秋节。彼时，我对时间没有概念，不知道年月日，却记得哥哥连续给我带来了30天的早饭。

    像这样的生活过了五年，哥哥每年都会陪我30天，一天不多一天也不少。他会教我读书，写字，吹笛子，当然最后教会我剑术。当然，他送了我一把软剑，却是能削铁。

    当我11岁之后，哥哥却不再来了。而阿婆却因当年为了吸了蛇毒，有一部分残存在身体里，最终毒发身亡了。我懊悔不已，那时我只觉伤心难过，从眼睛里滑落出了滚烫的液体，彼时，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可生活惯不会依着我，后来常常与它相见。

    没有领略过热闹的人是不会害怕孤独的；没有经历过兴奋的感觉是不会感到难过的；没有经历过期望的话是不会有失望的。

    到如今，我已经有三年没有看见过哥哥了，说实话，我不曾责怪过他，但我心底的伤如白纸上的黑墨，肆意的浸染，越来越大。

    直到我14岁生日的那天，我晚上做了一个梦，梦中哥哥和另一个女子手牵着手，一起去看浩瀚星海，一起去品尝各种美食……

    直到那个女子喊了一声哥哥，却怎么也看不清那个女子的脸，那女子穿着粉红色的衣衫。我素爱青色的衣衫，最讨厌粉红色，顿时惊醒了。

    我坐了起来，双手环抱被子，脑子纷乱如云，一会儿是哥哥的笑脸，一会儿是冰糖葫芦，一会是哥哥送我的笛子，一会儿是哥哥送我剑，一会儿是哥哥最后诀别的眼神。待身子不再发抖，我便起床练剑去了。

    我知道是时候离开这里了，虽然我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只是无数个晚上，那种孤独感将我笼罩起来，慢慢地将我吞噬的无力感会让我害怕不已。我出门的时候带了2套衣衫，一支笛子，一把剑。我穿的衣衫向来宽松，将笛子挂在胸前，放在衣衫里面。手持一把剑，背带两件衣，便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