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是周末,江直树几人无需去上课,江妈妈一大早就起床做了丰盛的早餐,煎的蛋都是爱心形状的,高兴的不得了。
缪清清一夜没睡好,起的较晚,下楼时,餐桌上已经坐满了人。
“清清,快来,坐这里,我特意做了你以前最喜欢的早餐哦!快来尝尝!”江妈妈热情的牵过缪清清走到座位上,正好是江直树的对面,他低头吃着早餐,一言不发。
缪清清报以微笑:“谢谢江妈妈!”
“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快尝尝!”江妈妈乐呵呵的给她倒了杯牛奶。
江爸爸坐在一头,放下手里的报纸,“清清,昨晚睡得好吗?”
“挺好的!”
“清清姐姐,你喜欢房间的气球吗?是我一个个吹的哦!”江裕树也凑过来,一脸快表扬我的样子。
缪清清不由想起早上满地的气球被她不小心踩炸了几个,吓的她魂都飞了,若有所思道:“喜欢……如果它不会炸就更好了。”
“啊~”江裕树挠挠头,有些失落,“都怪袁湘琴这个笨蛋啦,说什么女生都喜欢气球的。”
一旁正盯着江直树欣赏着盛世美颜的袁湘琴,突然被点名,立马反驳,“什么嘛,我明明说的是女生都喜欢五颜六色的东西,又没说是气球。”
江裕树怒瞪:“反正都怪你啦!笨蛋”
袁湘琴不满:“诶,这怎么怪我啊,是你说清清外婆去世了,想哄她高兴,才……”
“湘琴!”
“咳咳……”
江爸和江妈眼神不停暗示着袁湘琴别说了,袁湘琴这才想起江爸爸说过要他们别在缪清清面前提起她外婆的事。
袁湘琴忙捂住嘴,对着缪清清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缪清清淡然摇头,“没事!”
在江妈妈眼里,缪清清笑的勉强及了,上前摸了摸她的脑袋,心疼不已。
江裕树和袁湘琴小心用余光瞥着缪清清,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此时江直树吃完早餐,擦了擦嘴起身,“我吃好了,各位慢用。”
在路过袁湘琴时,他淡淡瞥她一眼,“在不对的场合不会说话时,就闭嘴!”
袁湘琴不由觉得有些委屈,“我又不是故意的。”
“好了好了!裕树,湘琴,你们快吃,都冷了。”江爸爸出来打圆场,“对了清清,转学的手续快办好了,在过几天,你就可以和直树他们一起去上课了,这几天,就好好放松的玩玩,什么也别想。”
缪清清点头,表示知道了,低头草草吃了点东西,便兀自坐在门边倚着门框,看着院内的泳池发呆,像泥塑木雕一样,一动也不动,表情木讷,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去啦~”
“你干嘛不去~”
“笨蛋你去啦,谁让你提起缪外婆让清清姐姐难过的……”江裕树和袁湘琴在不远处推搡着。
“可我和缪清清又不熟,我怎么知道要如何哄她才高兴啊!”
“真是笨蛋……”
“好了,你们两别闹了,作业写完没有,快回房间写作业去。”江妈妈过来拉开江裕树。
江裕树还想说什么,江妈妈立刻不容拒绝的摆摆手,“快回房间去!”
江裕树无奈上了楼,走时还一步三回头看着缪清清,满脑子纠结着到底什么东西能哄清清姐姐高兴!都怪袁湘琴这个大笨蛋,提什么不好提起缪外婆!
“江妈妈,我想出门走走。”缪清清终于起身,对着江妈妈道。
“要出门逛逛吗?不如麻麻陪你呀!一起去购物怎么样?”
缪清清摇头,“不用麻烦了,我只是想自己出去走走,不会走很远,放心吧!”
“可是……”
“放心啦!江妈妈,我以前可是住这的,附近的路都很清楚,不会走丢的。”
“那……好吧,真的不用找个人陪你吗?”江妈妈扭不过缪清清,终是妥协。
“不用了,那江妈妈我先出门了!”缪清清说完就换鞋出了门。
江直树一直坐在沙发上看着书,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才微微抬眸。
“诶,直树,麻麻还是不放心,你悄悄跟在清清身边,听到没有!”江妈妈也不管愿不愿意,拿走他手里的书,推着他往门口去,“快点换鞋,待会清清要走远了,别整天就知道看书,多和清清说说话,听到没有!”
“听到了!”江直树懒懒散散的应答着,一边换了鞋跟着出了门,不紧不慢的跟在缪清清身后,不足以让她发现的距离,也不会跟丢。
见缪清清停下,江直树也跟在停下脚步,站在不远处看着。
这个笨蛋,来这干嘛!
缪清清独自一人徘徊在以往和外婆住的家门前,觉得陌生又熟悉,房子早已有了下一任住户,经过重新装饰,已经和记忆中的屋子大有不同。
可墙角的涂鸦还温存着在儿时记忆,那幼稚的图画还在像她倾诉它那段年久的时光!
大门被打开,缪清清微微犯楞,蓦然想起她每次晚回家时,缪外婆总是打开门笑盈盈的看着她道:“又去哪玩了?回来这么晚,快进来……”
“外婆,清清好想你……”缪清清呢喃着,视线随泪水一同,模糊了,有些泣不成声。
开门的是位中年男子,见门前站着一位情绪失控的小女生,哭的梨花带雪的,有些手足无措,“呃,小妹妹,你怎么了?”
缪清清已经哭的看不清来人的模样,只是一个劲的摇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罗叔!”
男子正焦灼着不知怎么劝劝面前的小姑娘,听到熟悉的声音,一下眼睛里笑意深深,仿佛看见了救星,一转头正好和江直树对上视线,“直树啊,你来的正好,你认识这位小妹妹吗?不知道怎么,她一直在这哭。”
江直树点头,“我认识,她没事,她就是你这间房子的上一任住户,可能触景生情吧!”
罗叔听完松了口气,“亥,我以为多大的事呢。”
“小姑娘,没事,你要是想进去看看,随时都可以,毕竟是你熟悉的地方,触景生情也是难免的,可是你在这哭,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不是?”
罗叔半开玩笑的说着,往前拍拍缪清清的肩膀,她已经不在哭了,眼睛红红的盯着江直树不语,有些好奇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然,现在进去坐坐,喝杯茶?”
缪清清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进去,也只会徒增伤感罢了!
江直树垂眉:“那我们先走吧!”
说罢,和罗叔道过别,叫上发愣的缪清清,两人往江家的反方向走去。
缪清清就这样静静的低着头跟在他身后,兴致不高。
不知走了多久,忽然,前面的人停了下来,缪清清没注意,一下载到他身上。
缪清清退回几步:“对不起。”
江直树瞥她一眼,侧过身不语。
缪清清一时也没在说话,扭头看向周围的环境,才发现两人现在处于一座桥上,边上围着栅栏,桥下是川流不息的车子。
缪清清:“我们不是回江家吗?”
江直树:“笨蛋,都走这么长的路了,才知道不是回家吗?”
缪清清抬头看向他,现在的江直树高她太多了,她如今只能勉强到他肩膀罢了。
江直树倪着远方,逆着光的侧脸,略带朦胧感!
“笨蛋,这里平时没什么人,要哭也是来这,在别人家门前哭,丑死了!”
缪清清愣愣的,垂着头,一言不发的盯着桥底。
对于缪外婆的离世,江直树只觉得一个人的生命是否太过脆弱,但他不觉得悲,因为他清楚这是常人都会有的生老病死,可刚才看着缪清清哭的狼狈的模样,江直树心中又觉得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有时候,忘却!往深处想还真是一种美德,与其日日念念不忘,哀痛得不能自拔,还不如与逝者相忘于生活。”
江直树的声音淡淡的。
缪清清任然低着头不语,却鼻头发酸。
江直树知道她听见了,也不急于让她回应,两人就这般静静的待着,看着远方,各自心里都是千丝万缕。
“你怎么会出来,是江妈妈让你来的?”
“知道还问。”
拂过的微风中,带着两人的声音,越飘越远!
——
时光荏苒,岁月蹉跎,心中依然埋藏着不变的情怀,很多人不再渴望星光灿烂的夜晚,不再奢求云中漫步的浪漫,只盼望当流星滑落天际时,可以带去所有的心愿,让每一个朋友亲人们都能够幸福快乐,让每一次的感动都能够转化成前行的力量,让每一次失败都能成为幸福的转折,那我们还有什么不能过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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