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收到苏箬被带走的消息后,慌慌张张的赶到前厅,看到坐在那里悠闲喝茶的国公夫人后,瞬间怒了。
“何氏!”
哐当!国公夫人听到怒喝声,手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撞翻了手边的杯子,杯中茶水洒到了桌子上。她慌张站起身有些忐忑的看着老夫人:
“娘,您怎么来了?”
“哼!我要再不来这个家就给你折腾没了。”
老夫人黑着一张脸径直坐到了主位上。国公夫人低着头老老实实的站在她身旁。
“我问你,苏箬呢?”
“苏…苏箬…她……”
国公夫人低着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她怎么了?我早听下人们说她回来了,为何现在还不来见我。”
老夫人言语犀利的问道。
国公夫人低着头不敢吭气,心中暗道:你不都知道了,还问我!
她保持着低头的姿势,一句话也不说,整个屋子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
半晌后,老夫人站起身冷冷的看着她道:
“我见你这几日身子不大好,日后你就老老实实呆在晴芳院好好休养吧。”
说罢直接绕过她带着人离开了。
国公夫人仍旧站在那里,姿势不变,只是袖口中的双手越握越紧。
看到老夫人走远后,林月才带着喜儿从门外角落走出来,她看看老夫人离开的背影,又看看屋中站着的国公夫人,最后转身离开了。这个时候最聪明的做法,就是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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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箬坐在椅子上淡定的喝着茶,将对面时不时给她抛眼刀子的华贵妃给无视个彻底。
半个时辰后,程禾回来了。
“微臣参见皇上!”
“人呢?”
程禾顿了顿说道:
“禀皇上,人没找到。请皇上责罚!”
“没找到?”
皇上猛地站起身,眉头紧锁,目光死死地盯着程禾。
“请皇上责罚!”
程禾跪在地上,将头埋的更低了。
“责罚有什么用?先把人给朕找到。”
说着看向一旁的苏箬,语气凌厉:
“苏箬…”
“妾身明白!皇上放心,这宝玉无论如何妾身都会将她找回来的!”
苏箬站起身朝皇上重重一拜,语气坚定的说道。
“世子妃话可别说太满,若是找不回来呢?”
华贵妃嘲弄的看着苏箬,嘴角寖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若是找不回来,苏箬便以死谢罪。不过贵妃娘娘这么说,是不想让苏箬找回玉佩吗?”
苏箬话音刚落,华贵妃便感觉有道充满杀意的视线刺在自己身上。她扭头看向站在主位的那人。
黝黑深邃的双眸暗含着浓浓杀意。
华贵妃愣愣的看着他,只一眼那人便移开了视线。紧接着充满威严的声音在大殿响起:
“华贵妃规矩欠佳,即日起就在长春宫好好学习学习宫规,这件事交由皇后来安排,什么时候学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皇后听后微微一笑站起身朝皇上福了福身子道:
“臣妾遵旨!”
“今日之事朕不想在外面听到半句话,明白吗?”
“明白!恭送皇上!”
皇上走后,众妃明显松了一口气。看向华贵妃的眼神皆是嘲讽与幸灾乐祸。
平日里仗着有个好娘家和皇上的宠爱可没少打压她们。如今落到这个地步也是活该了。
“皇后娘娘,妾身先告退了!”
“嗯,去吧!”
苏箬临走时冷漠的看了眼依旧处在呆愣中的华贵妃,这女人可真够蠢的,任谁都看的出来皇上有多看中这块“龙形宝玉”,可她偏好,不上赶着说吉利话也就罢了,丧气话倒是一大堆。皇上能不生气吗?
景庄见苏箬走了,也赶忙跟了上去,程禾想了想也跟着一起告退了。
“苏箬,苏箬!叫你呢,你聋了?”
景庄满脸不耐的跟在她身后喊着。
“你听见了能不能应一声?哎!跟你说话呢,你看看你什么态度啊。”
苏箬快步走在前面,同样一脸不耐烦,这货真是吵死了。没看出来她不高兴吗?怎么一点眼色都没!
“苏箬,我告诉你,你要是再这么个态度我可就不帮你了!”
“呵!”
听到这句话,苏箬忍不住冷笑出声,她需要他帮?
“呵什么呵?你能不能端正下态度。”
景庄梗着脖子气哼哼的看着苏箬,有些恼羞成怒。哼!别以为他想帮她,他只是看她可怜罢了。
“切!”
苏箬扭头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将自己的不屑完完全全的传递给景庄后,扭头潇洒离开。
“苏!箬!”
景庄愤怒的咆哮声不出意外的在她身后响起。
“死女人,居然敢对本世子不屑,哼!要不是看你可怜,本世子怎么可能会帮你这么讨厌的女人…”
“世子,你走吗?”
程禾突然凑到景庄面前问道。
“当然走了,干嘛不走!哼!死女人!”
景庄扭头看着他,不耐烦的吼完,恨恨的走了。
“死…女…人…”
程禾念着这三个字,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龟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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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靖国公府,苏箬便将自己关进了房中,
“樱桃,不管谁来都说我睡了!哪怕老夫人也一样。”
“奴婢明白!”
樱桃看着面容明显带着倦怠的苏箬,有些心疼。
“世子妃您好好休息,奴婢保证不让任何人来打搅。”
樱桃一脸严肃的说完转身关上房门离开。
苏箬愣愣的看了看门口,便转身去了内室。
一觉醒来,天已经黑透了。
苏箬揉揉眼睛,拍拍脸,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便拿上外衫出了门。
屋外,景庄忿忿的坐在院子的石凳上,恼怒的盯着站在门前防他像防贼一样的樱桃。而程禾则依旧顶着那张面瘫脸抱着他的剑慵懒的靠在院中那棵梨花树下静静的看着两人。
“小丫头你给本世子等着。”
景庄凶狠的瞪着樱桃威胁道。
“等着就等着。你还能怎么滴啊!”
苏箬推开门一把将樱桃拉到身后,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指着景庄,瞪圆的杏眸中带着不可忽视凶悍。
“我告诉你景庄,若再敢欺负我的人,我就跟你没完。”
“切,还没完?谁怕谁啊!”
景庄颇为不屑的看着苏箬,压根就没将她的威胁放在眼中。
苏箬冷哼一声拉着樱桃回了房,还不等景庄跟上去,便“嘭”一声将门关的紧紧的。
景庄气的一脚踹在门上,大喊道:
“苏箬,这也是老子的房间。”
……
苏箬出来时,景庄正气呼呼的在院子里乱转。
“你又发什么羊癫疯。”
苏箬嫌弃的看着他道。
听到声音,景庄朝她看过去,
“你…苏箬!”
景庄见鬼的看着一身男装的苏箬:
“你干嘛偷我衣服?”
“夫妻本就是一体的,分什么你我?”
苏箬无所谓的摊手说道。
“你…你还要脸吗?”
“要啊,干嘛不要。多一张脸总比少一张强吧。”
“……苏箬,你太不要脸了。”
景庄此时已经被苏箬的无耻程度惊呆了。
“哎呦!承蒙夸奖了!”
“……”
太不要脸了啊!
“世子妃你要去哪?”
程禾闪身拦住苏箬。
“呦!程大人,几个时辰不见,您别来无恙啊!”
苏箬笑嘻嘻的看着程禾说道。那笑容不知为何让程禾觉得浑身发毛。
“呦!程大人这是怎么了?身上是有跳蚤还是羊癫疯犯了,看您这抖得跟个骰子似的。”
“……”
他这是得罪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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