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掉了?”
局子附近的咖啡馆任紫玲颇为大声地看着马sir有点惊讶。
马厚德无奈地道:“我们当天就到戴有才的家中但他人已经不在了。他的老婆孩子也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说他冲冲忙忙就出了门。我们怀疑他是提前听到了风声所以第一时间就逃了。”
任紫玲皱了皱眉头“那这个徐肇都招了吗?关于这次学生自杀的事情?”
马厚德摇摇头道:“没有。他只是交代了补习班做过的龌蹉事情后来就晕过去了醒来的时候……”
“醒来的时候?”
马厚德点了点头凝重道:“醒来的时候这家伙好像忘记了自己做过什么似的表示得很惊讶甚至还说我们在冤枉他。直到我们把从他家中找出来的东西还有审问的录像给他看了这家伙才一脸见鬼的模样怎么都不相信录像里面的就是他自己。”
“自首了自首后晕倒醒来后忘记……这么诡异?”任紫玲张了张口这种事情还真的能够发生?
要不是她和马厚德这么多年的关系她都以为自己是在读一本扯淡的小说。
“先不说徐肇的反常反正他现在在羁留室是逃不掉的他家里搜出来的东西至少能然给他坐一辈子牢。”马厚德皱着眉头道:“关键是他和这几个跳楼的学生的关系应该不大。因为我们查过徐肇的行程正好有两个学生事发的时候他在外地出差。”
“老马你说会不会是这家伙用手头上的东西去要挟这些学生让他们承受不住压力怕别人知道所以才扛不住?”
“那也不可能连续五个吧?”
“说的也是……”任紫玲点了点又摇摇头:“不过真没想到一开始只是打算查查学生的事情现在居然揪出来戴有才和徐肇你算是意外地立了大功啦!请吃饭啊!”
马厚德唉声叹气道:“想也不要想我现在脑袋快要爆炸!你不知道这背后向戴有才购买这种服务的人都是些什么人。这可不是单纯的组织***那么简单背后还有更多的交易……我怀疑戴有才也不过是别人的一个棋子这背后还有什么人在控制这一切。恐怕……还有更大的利益瓜葛。”
任紫玲低声问道:“购买服务的都有些什么人?”
马厚德看了一眼任紫玲目无表情地道:“案情我还可以告诉你反正我知道你不会乱写。但是关于这方面我真的不能给你透漏这是上面下的死命令。不然……你以为戴有才为什么能跑得这么快?”
“好吧。”任紫玲点了点头。
马厚德既然也要守口如瓶的话只能说这背后牵涉的东西太多。任大副主编也懂得进退需有度的道理。
她叹了口气道:“但如果自杀的事情不干系戴有才和徐肇的话……还会是谁?对了证实了这五个孩子都是被徐肇他们诱惑了去干这事情的吗?”
“除了最后的那个顾家杰之外前面的四个都是。”马厚德看了看时间道:“我不和你说了我得赶时间。这会儿要去把这家补习班先给封了……这次真的上次抄家一样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新的发现吧。”
任紫玲耸了耸肩“你去吧我买单就行。希望你能有好消息能尽快还这些孩子一个公道。”
马厚德苦笑道:“也不知道这些孩子的父母知道自己的孩子做出这种事情会是什么感受。”
任紫玲沉默不语。
这不是一个让人愿意仔细详谈下去的话题。
……
……
铁窗下徐肇依然惊恐瞪着布满了血丝的双眼也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他这几天几乎没有睡过觉。
他抓破了头也没能够想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来到警察局还说出了那些说话出来!
他只是记得前一天晚上自己喝酒了之后回到家就睡着了过去直到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发现了自己就在审问室。
他为什么会自首的?
那些证据明明只是他为了防备戴有才所以故意留下来的……万一那一天戴有才和他翻脸了他也有对付戴有才的资本。
至于另外那些未成年女孩的照片……他承认这是他的爱好之一。他不是不知道这些东西一旦曝光等着他会是什么。但这与其说是爱好倒不如说是心魔一样。
但是……
“不应该啊……不应该啊……”
徐肇这几天蹲在羁留室一直问着自己这个问题……良心发现受不了这种煎熬所以才来自首?
那审问的视频里面自己所说过的话简直就是放屁一样!
真的是良心发现的话他现在就不会显得这样的痛苦和惊恐——今后他都要在监狱之中度过?
下半辈子?
徐肇呆呆地看着铁窗外感觉好像发梦一样……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回来自首。
“为什么?”
徐肇一下一下地用自己的脑袋磕着羁留室的墙壁一直重复着这句话:怎么会这样。
……
“他这辈子完了。”
在俱乐部的大堂里面靠近到橱柜的洽谈座子处丁东生冷笑着说了这么一句话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不看了吗?”洛老板这时候问了一句。
“没必要了。”丁东生淡然道。
他的旁边一片光幕上赫然就是羁留室里面关于徐肇的一切。洛邱听罢简单地挥了挥手那光幕便消失不见。
洛邱这时候淡然道:“从他家里搜出的证据足够让他做一辈子的牢。客人您要求他身败名裂算是完成了。而徐肇一生玩乐是标准的败家子要他在监狱里面过完下半生对于他来说比死还要难受……这种痛不欲生客人您满意了吗?”
丁东生一句话也没有说他只是再一次把那个装着青铜片的盒子甩在了桌子上站起了身来:“这东西是你们的了。”
洛邱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盒子并没有动它只是轻声道:“感谢您的光顾。”
“不用说的这么好听。”丁东生冷声道:“你们和这个徐肇也没有什么分别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都愿意做而已。”
“我们打开门做生意的自然不会否认这一点。”洛邱淡然应道。
“你承认就好。”丁东生冷笑道:“承认了那就说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蓉蓉的死和徐肇根本没有关系。”
“首先。”洛邱抬起头来缓缓说道:“这里的一切都是有偿服务我们并没有义务向客人透露那些他们所不知道的事情。”
“其次。我之前已经告诉过客人您警察已经在调查徐肇的事情。”
洛邱顿了顿看着丁东生不怎么好看的脸色摇了摇头轻声道:“最后徐肇到底和乔蓉蓉的死有没有直接的关系对于客人您来说真的是那么的重要吗?”
“你说什么?”丁东生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双手按在了桌子上死死地盯着了对方。
“不是笑得很开心吗?刚才……”洛邱轻声道:“看着徐肇痛苦的那瞬间客人您不是笑得很开心吗?这个时候的你是不是有回想过你给我说过的那些回忆?哪怕一件?”
“我……”丁东生一下子后退了几步带着一丝惊恐看着这个安静地坐在了这里的俱乐部老板略微慌张起来“……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他后退着自己的身体一直退到了俱乐部的门口位置便头也不回推门而出。
……
女仆小姐这时候把因为被推开而摇摆不定的门稳住。
她看向了自己的主人轻声道:“多么廉价而丑陋的灵魂。”
“我们去买菜的时候也不会总是碰到最好的食材不是吗?”
洛邱随口说了一句这才打开了盒子把里面放着的青铜片给取出缓缓道:“虽然是这样说不过这东西倒也值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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