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惊慌到惊恐。
当缠绕【祭楼】的大蛇突然出现在【赤族】的生活区的时候它们回想起来了曾经被这条异蛇所支配的恐惧——后来【荧惑异蛇】霸占了【祭楼】之后双方才处于一种相对缓和的状态。
巴图雅克发现只要给大蛇提供足够的食物它就不会主动发起攻击——因此【赤族】的勇士大人索性就让大蛇盘缠在【祭楼】之上——都不用费心思守护了。
“糟糕蛇大人怎么突然发狂!”
“不好巴图雅克大人不在没有人能对付的了蛇大人!”
“武器…武器失效了!怎会如此?”
这些族内传承相传是祖先从【赤王陵】之中获得的【赤王】遗产威力奇大的武器让【赤族】纵横赤色荒域无往不利。
然而此时【赤王】的遗产纷纷失效。
【荧惑异蛇】无人可挡——本来巴图雅克将【赤族】之中的精锐都带走了留守的大部分都是次等的战士看看俘虏守守家门哈性面对力量可怕的大蛇只能干瞪着眼。
……
所过之处洞穴之中打造出来的居所必定倒塌【荧惑异蛇】更是生熟不忌一路上生生吞吃着【赤族】战士。
此时立于大蛇头颅之上的双生子姐姐就像是女王般眼中闪着重重的杀机。
“紫烟你去打开囚禁师叔他们的地牢。”
“好的。”
已经恢复了修为的妹妹二话不说腾空而去……大蛇头上此时就只剩下姐姐和【天孤】老头。
“前辈你手中的金属板除了能够废除【赤族】手中武器之外还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吗。”
“姑娘还记得老夫曾与你提过的【赤王】的至宝吗?”
姐姐沉吟道:“你指的是【天神】所赐予【赤王】的神装……【赤王铠】?”
“相传【赤王】陨落之后【赤王铠】就失落在这片荒域之上。”【天孤】点点头道:“这么多年以来再也没有第二个能够唤醒这套神装。”
“难道这块金属板与【赤王铠】有所关联?”
“我不能确定。”【天孤】摇摇头:“当年我所研究得到的信息最终都指向了三族的祭器……但因为手头上并没有这块金属板研究也就到此为止了后来我也被【赤族】给囚禁了起来。”
姐姐澹然道:“但我看前辈的模样用起这祭器来一点也不陌生。”
“一块祭器没用。”【天孤】摇摇头道:“只有凑齐了三块祭器才有可能将我的研究推进一步。”
“另外两块分别收藏在【白族】与【羽族】之中?”姐姐直接问道:“现在异蛇暂时能听我的话我们是否有机会获得另外两件祭器?”
“不必另外两件也在我的手中。”【天孤】澹然说道。
“在你……手中?”青烟心中一怔却狐疑地盯着这老家伙看了起来衣衫破烂别说储物道具了身上甚至连个口袋也没有。
“在这里。”【天孤】此时直接扯开了胸膛的衣服露出了身体。
双生子姐姐先是一愣旋即目光一凝只见【天孤】的胸膛左右竟是露出了一些奇异的疤痕——像极了他手中金属块上的纹路。
姐姐勐然挥手弹指射出了一道指风指风击中【天孤】老头的胸膛便听见一道沉闷的响声。
“你…你竟然将另外两件祭器给藏在了自己的身体之中?!”
“没办法【赤族】的家伙死穷死穷的除了这件衣服老早就将我身上的东西给搜走了……当初我如果不这样做的话也就没办法保住它们了。”
“等等!”姐姐突然瞪大了眼睛愠怒道:“你手中既然有祭器为何不早早解除我们的禁制……还要我们帮你挖地道帮你引开大蛇帮你……帮你?”
【天孤】老头耸了耸肩“小姑娘我们第一次见面如果不是这样……你们会帮我吗?只怕我第一时间帮你们解开禁制你们也会第一时间夺走我手头上的这两件好不容易才保住的祭器吧?”
姐姐冷哼道:“你当我们【斜月山】是不讲理的强盗吗?”
“怎样也好。”【天孤】晒然道:“反正结果是好的你们也算是逃出生天了而我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这是双赢。”
“为什么坦白。”青烟却皱了皱眉头……这老头突然之间自曝让她感觉十分的古怪。
“我能有什么办法?”【天孤】老头苦笑了声“你妹妹做的好事她逼着我发誓毒咒加起来比联盟字典都还要厚还不能对你们撒谎而且有问必答……我也很绝望啊?”
“你赌誓像吃生菜张口就来。”姐姐冷笑道:“发誓能管什么用?”
不曾想老头这次却支支吾吾地道:“有用……至少这次有用。”
姐姐愕然皱眉迟疑道:“你真的…有问必答?”
“我只想张开就来!”
双生子姐姐沉吟道:“我来问你你究竟是什么人【天孤】这名字一听就是你虚构的……从实招来?”
“【天孤】这名字倒不是虚构的我是真的叫【天孤】……不过是外号叫【天孤。】”老头生无可恋似的“全称是【天煞孤星】从前有个老家伙帮我算命说我命犯天煞克妻克子无伴终老所以我只能离开我的亲人让他们不要找到我。”
“那……”姐姐下意识道:“那你究竟是什么人?”
风水命理这么玄学的事情当然是信它啊——这是个不迷信科学的世界!
“我叫鲁达。”【天孤】老头叹了口气道
“鲁达鲁达……鲁……”姐姐脸色一变不可置信似的惊叫道:“你就是【鲁大师】?!”
“呵呵都是朋友给面子啦!”
“你……”姐姐依然不可置信的模样眉头快拧成了啊川“道上说鲁大师失踪了多多年杳无音讯都说是探索遗迹的时候作死死了……这么说来你不是失踪了而是一直被囚禁在【赤族】之中?”
“确切来说是前面十年八年躲在这里做研究后面的才是被不小心抓住。”
姐姐打算问到底然而此时妹妹已经成功将有崖子一行带出正朝着这边赶来远远就能够看见……青烟心思急转飞快地道:“老头我不管你是真是假关于你是鲁达这事还有待证明。不过待会我不会暴露你的身份。”
“为什么你信不过你妹妹?”【天孤】好奇问道。
青烟翻了翻白眼“我是信不过这个世界……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你不也是想要守住自己的身份秘密吗?我不提对你也有好处吧?”
“你们两姐妹倒是两个极端。”【天孤】摇摇头道:“一个纯粹一个不干净。”
“喂!你说清楚点什么叫不干净?”
【天孤】道:“小女娃别那么毛躁总之我还是那句话联盟人不骗联盟人……现在我想骗都不行你大可以对我放下戒心。你听过我的名字就知道我追求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天材地宝而是隐藏在历史背后的真相。”
姐姐这次倒是没有反驳。
如果【天孤】真得是传闻中的鲁达【鲁大师】那么【鲁大师】确实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勇于探险追求真相不是在作死就是在作死路上的传奇之人。
“行吧我比较俗我不追求真相。”姐姐澹然道:“我喜欢追名逐利。”
“这并不矛盾。”【天孤】摆摆手道:“我可以帮你找到【赤王】的遗产同时你们也可以帮助我击倒追寻真相路上的危险……各取所需。”
“成交。”姐姐此时微微一笑但却忽然一伸手闪电似的将【赤族】的第三块金属板从【天孤】的手中夺走“既然前辈手中早就有两块了这一块就暂时交给我保管吧。”
“还真是两姐妹啊……”【天孤】苦笑了声。
他居然接连两次都被这两姐妹夺走了祭器连栽两次“现在的年轻人啊不得了啊……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有没有好好吃饭。”
“哪个他?”
“没什么我想我女儿而已。”【天孤】耸耸肩“现在不重要……先帮你的师叔师弟们解开禁制吧。有崖子和无涯子虽然比较挫但好歹也是道法境还是能唬一下的。我来教你怎么使用这件祭器……东西在你手中倒也能减少你那俩师叔的怀疑。不过我看他们一路过来多次受挫是否还能继续探索下去就靠你去说服他们了。”
“放心。”姐姐耸耸肩道:“有个败家的婆娘有崖子师叔也只能一条路走到黑而已。”
……
……
【圣显】大殿。
【岚小姐】此时缓缓地吁了口气却已经来到了控制柱之前将歌声停下……【银河妖精】的绝美容颜渐渐消失不见大殿彻底冷清了下来。
见状辉夜千锋连忙将耳塞给摘了下来——那种封禁了一切声音的感觉并不好受。
“他好像要醒了。”【岚小姐】忽然看向了地上躺着的多宝。
只见少年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目光是朦朦胧胧的至于手掌却是本能般地摸向了自己的肚子揉揉。
“好饿……”
咕——!
!
肚子的声音就像是野兽的咆孝似的便见少年此时直接弹坐而起竟像是个没睡醒的人似的张口就咬住了辉夜千锋的手臂。
哼!
辉夜千锋一声冷哼手臂一震直接将少年的嘴巴给震开。
多宝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捂住了嘴巴可怜兮兮的“什么东西这么硬……咦?”
几目相投互相眨眼确认是人。
“你终于醒了。”辉夜千锋直接道:“是我们救了你。”
多宝疑惑地挠挠头忽然鼻子动了动随后狗爬似的闻着地板一路爬走……不一会儿就爬到了【岚小姐】的跟前鼻子继续往上嗅去。
多宝最终疑惑地盯着【岚小姐】“你是……”
“我不是。”【岚小姐】澹然说道:“你认错……哦你闻错人了。”
“可是……”
“不用可是了。”【岚小姐】直接打断道:“我们救了你你师姐有没有教你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要报恩!”
多宝怔了怔旋即点点头紧接着一拳头就轰向了【岚小姐】——物理拳法!
拳头穿透着屑女人的身体但毫发无损【岚小姐】愕然道:“你做什么?”
“师姐说升米恩斗米仇大恩即是大仇!”少年认真地道:“我们是自私的肯定不能将命还出去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恩人送去超度。”
【岚小姐】怔了怔愣是找不到反驳的点便见多宝再次轰出一拳——魔法拳法。
这次【岚小姐】不能免疫险些翻车急忙忙地往后飘出了十几米——多宝口中的师姐绝对是大的那个!
毕竟小的那个是恋爱脑!
“等下我们不用你还命!”
“哦早说。”多宝急停“师姐说施恩不望报的有一半机会是好人。”
辉夜千锋此时听得有趣不禁轻笑了声好奇问道:“另一半是什么?”
“另一半是另有所图的卑鄙小人。”多宝无比认真地问道:“你们是好人还是卑鄙小人哦?”
辉夜千锋脸色稍稍有些挂不住……早知道这是个脑袋有坑的少年就不应该留着不过看看【岚小姐】这个魔女碰壁似乎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以他此刻的修为程度【斜月山】的少年哪怕作为少年帝是相当出色……但也是随手就能捏死的程度。
“我们不是好人也不是什么小人只是路过的人。”【岚小姐】稍稍定了定神沉吟道:“只是碰巧看见你半死不活地躺在路上好奇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所以才将你救了起来救命的账单我以后发给你师姐……所以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里……”多宝眨了眨眼睛旋即一拍脑袋“不好!焚心!”
说完多宝便不理会二人一跳而出空中直接变成了一只大鸟飞出。
【岚小姐】与辉夜千锋对视一眼也不交流却颇有默契地紧紧跟上。
……
……
冬冬冬冬冬……冬冬。
刀鞘不断地敲击着四周的墙壁……声音在这仿佛永远没有尽头的通道上回响极其容易让人心情烦躁。
“你……能不能稍微停一下你这样敲有用吗?”
金主妈妈最终还是禁不住出言……就是躲得远远的——躲着闻多。
“不敲过你怎么知道没用?”闻多并不以为然“大多数的契机都出现在不起眼的地方一切的成功都是凭借着无数次枯燥的重复来堆砌就像是练刀之人日复一日地挥刀你说有没有用?”
金主妈妈翻了翻白眼——她发现只要自己不注视这个粗鲁的家伙不靠近这个家伙……就不会那么容易出水随意这会儿很冷静地思考着。
他们在通道上被突然下落的闸门分开……最后成功逃出此时这一队人物是锦衣与金主妈妈自带的家将打手约莫各占一半的构成。
闻多独一个……扛着蜥蜴人祭祀。
不过考虑到闻多本就是锦衣出身想来一旦发生矛盾这粗略的汉子定然站在锦衣的一边……
忽然只见闻多大步地朝着她走来。
金主妈妈顿时心中一怔旋即身体本能地打了个寒颤有些手足无措地道:“你…你要做什么别过来!”
“别动!”闻多沉声一喝。
金主妈妈只感觉这股可怕的阳刚之气让自己浑身发软。
“你的背后有东西!”闻多再次飞快地道“你背上趴着一个小孩!”
“什么?”
邓婵玉下意识地扭头只见一张无血的脸此时正从自己的肩膀处缓缓探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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