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他们随着老虎走进了房门。哈,这个客厅很大正中间摆着五十六吋的长虹牌液晶大彩电;后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猛虎下山图;电视的一侧摆放着一匹唐三彩瓷马;两边又放了两个硕大的瓷花瓶;一边放着一米见方的蓝色鱼缸十几条红金鱼在冒着气泡的水里游来游去,老虎的妻子怀里抱着一只白色的金丝猫坐在红木沙发上正聚精会神地看韩国电视剧呢!见老虎走进来便问道:“回来啦!”
老虎应道:“啊!”
“那事办好了吗?”妻子惦记着问。
老虎平静地回答:“办好了,明天放人。”
妻子看见唐僧他们便问:“他们这是--?”
老虎介绍说:“这是东土大唐取经西天前来借宿的僧人。”接着吩咐:“做饭去吧,多做点,连他们也做上。”
妻子满口答应:“行。”接着她问唐僧他们道:“你们吃甜的还是吃咸的?”
唐僧慌忙说:“随便,你做什么,我们就吃什么,麻烦你了。”
“那好,就吃甜的吧。”妻子说吧把手里的小猫往沙发上一放起身走了。
老虎招呼说:“大家坐吧。”唐僧他们坐在了红木沙发上。
沙僧在院里把行李担放在一边,然后低着头往房里走与出门的老虎妻撞了个满怀。老虎妻红着脸说:“你这人慌啥哩。”
沙僧赶忙道歉:“大嫂,对不起,对不起。”
老虎妻也很大度:“没什么,没什么”说着往厨房方向走去,沙僧进屋去了。
茶几上放着红白两盒中华烟,老虎拿起白盒中华:“来,尝尝这新出的中华。它可比红的贵多了,也好吸多了。”说着给坐下的每个人递上了一支。
唐僧起身接过,顺手拿起桌上的打火机“咔”的一声打着,把烟点上。又把打火机放在了桌上。
八戒染上烟吸了一口禁不住称赞:“好烟,吸着真香呀!”
老虎把白盒烟放在桌上,又拿起红盒烟抽出一支吸起来。他们边吸边聊,唐僧问:“施主,你门村有多人。”
老虎悠闲地吐一口烟雾,顺口答道:“两千五百多人。”
悟空惊叹道:“这村不小啊!”
老虎听了却淡淡地说:“不算大,中等。”
唐僧身子向前一探望着老虎问:“你们这里没有工厂,地平展展的,看着也很肥沃,怎么杂草丛生,荒着没人种呢?”
老虎为难地说:“不是我们不种,而是种着划不来。”
八戒关心地又问:“种地咋会划不着呢?”
老虎说出了原因:“化肥、种子、农药涨的死贵,耕地、播种、收割费用老高,粮价又低,所以种地根本划不着甚至还赔本。再一个,分田到户后,我家三亩多地被分成了三十多块几分几厘的零碎豆腐块,大机械根本进不了地,人力干着劳动强度大,效率十分低下,还很费劲。”
悟瞪着眼问:“政府现在不是有种地补贴吗?”
老虎不屑地说:“看那仨核桃俩枣的才多大点!根本不济事。”
沙僧不解地问:“不种地,你们吃粮咋办呢?”
老虎信心十足“买呀。过去我们家家还存许多粮食,现在却不存粮了是随吃随买。”
悟空一听关切地问:“你们不种地靠什么维持生计呢?”
老虎振振有词:“活人还能让尿憋死?白猫黑猫搞来钱的就是好猫。”
唐僧不明白地问:“那你们怎样挣来钱的?”
老虎微笑着说:“我们的村民找到了一条快捷的致富之路,那就是发展特色产业,如今人们家家致了富,许多人盖起了新楼。王二今年才二十七岁,二三百万豪华的别墅盖了两栋,这不现在正盖第三栋呢!”
悟空好奇地问:“你说的特色产业究竟是什么呢?它让你们村民致了富。”
小兵一进门接过话直截了当:“制售害品呗!”说着坐在了一边。
老虎脸色一板怒骂道:“混账小子,就你多嘴,不说话没有人说你是哑巴!”
一听说这里制售毒品,唐僧师徒大吃一惊。沙僧瞪大眼睛问:“你们村都做这个吗?”
老虎心想:这帮僧人是远处东土大唐的,他们在此既不沾亲也带故,不怕他们说出去坏了村里的大事,给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反正村里制毒已是半公开状态,当地政府也是默许的。想到这里,老虎也就不忌讳什么了,他索性地点点头:“大概是吧!”
悟空进一步问:“几年了?”
老虎毫无掩饰地说:“十几年了。”
八戒奇怪地问:“对此政府不管吗?”
老虎有点得意地说:“开始管,现在是半推半就轻描淡写,因为我们响应了政府提出的脱贫致富奔小康的号召。”
唐僧又问:“禁毒局也不管吗?”
老虎轻蔑地说:“管,但还不是那回事,你们是外地人也不怕你们张扬出去。实话对你说吧,禁毒员把人逮去了,从镇派出所到县局一直到市公安局,我们给头头们及主办人重金一送,没有不认账的。然后再交点罚款,人就回来了。这样我们就和禁毒局达成了一种默契,禁毒局没钱了或发不下来工资了就来逮俩人我们就得送钱和交罚款。所以,我呀,深深地体会到:有钱才是硬道理,钱就是大爷。”
八戒不解地问:“禁毒局还能发不下来工资?”
老虎介绍说:“禁毒局许多人是临时雇用的,政府不发工资,他们是自挣自吃。每次罚了款一方面给局里创了收,另一方面也解决了他们的吃饭问题。如果把制毒彻底禁绝了,那他们也就没收入来源了,所以他们也不想把我们制毒的彻底杜绝了。”
他们正说着,王麻子他爹心急火燎地走进来迫不及待地说:“李头头,你回来啦。”
老虎不紧不慢地应了一声:“啊!你坐。”
麻子他爹那有心坐,仍然站着急切地问道:“麻子的事咋说啦?”
老虎平静地说:“我给人家说时,开始局里扳的很死。”
麻子爹一听,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瞪大眼问:“咋?没说住?”
老虎摆摆手镇定自若:“你先别着急,你坐下听我慢慢说。我给他们好说歹说,好不容易才说通了。明天,你们去接人吧!”
麻子他爹心头的石头这才落下,他高兴地说:“太好了,真是帮大忙了。前两天,我们接了一个三百万的订单,十天后人家来取货。我家库存的□□早已售完了,哪得赶紧做。你知道,麻子是技术骨干。昨天被抓,这下完了,我想这单生意要泡汤了。没有三天、五天就回不来,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回来了。还是你的面子大,谢谢你!谢谢你!”
老虎客气地说:“不用谢了。你那一千斤卖完了?”
麻子爹得意地说:“早完了,你哥哪一千五百斤也完了,老三那两千斤也完了。”
他说的老虎十分羡慕:“不错,这回你们可大赚了一大笔吧?”
麻子他爹笑笑谦虚地说:“马马虎虎,还算可以吧。”
这时老虎妻在厨房喊:“老李,来端饭。”
麻子爹一听赶忙说:“李头头,我走啦!”
老虎热情地挽留说:“吃了饭再走。”
麻子他爹谢绝说:“不用啦。”说着踢踏踢踏地走了。
吃过饭老虎带着唐僧他们到二楼休息。他开了两个房间,安顿好后老虎又给了他们两白盒中华烟。
第二天吃过早饭,唐僧他们起身告辞。唐僧感激地对老虎说:“施主,谢谢你的盛情款待,我们走了。”
老虎顺手递过两条白色的中华烟说:“拿着,路上吸。”
唐僧辞让一番接过,然后他们出了大门继续向西走去。
后来,在公安部的直接指挥下,省公安厅从临近几个地市抽调了三千干警在空中警用飞机的配合下把这个制毒村分片包户彻底剿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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