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终于来了

    果然他俩没走多久就走到了主路上,背包早就落在了村子里,什么药都没有,两人现在能有一条内裤裹体都不错了。易肖脚上的伤还在流血,他血小板低,伤口不容易愈合。楼兰戈把手放在了平角裤上。

    “停!我可不想和一个透明人走在路上丢人现眼。”易肖可没想到楼兰戈还这么豁得出去。说不感动是假的,这种朋友他现在只有楼兰戈一个,正是因为稀有,所以他要好好保护起来。

    “有毛病吧你。”楼兰戈掀开底裤边,挠了挠被蚊子叮咬的地方。

    易肖收回之前的感动,感动个屁,这才是楼兰戈。他的目光落在了楼兰戈的腿上,突然想起不久前的梦,急忙把眼神挪开,又忍不住转了过去。

    “你身上的彼岸花怎么不见了?”易肖伸手按了按楼兰戈肩膀处,那里本该有一朵粉红的彼岸花的。现在空空如也,只有楼兰戈沾满汗的肩膀。

    楼兰戈站起来在四周看了一眼,有小蓟,这种中草药在山上随处可见,他在路旁找了两块石头把草药捣碎。又薅了几把稻草编成一片,把草药轻轻铺上去,做好这些他蹲在易肖的身前,拉起易肖的脚,把草药固定上去。鼻尖的汗珠砸在易肖的脚面上,烫得他心里一暖。

    “电视剧里不都是把草药放在嘴里嚼碎了才敷上的。”易肖打趣他。

    楼兰戈拍了他脚丫子一下,“我是不是还得动嘴把你脚下的血吸出来?一个大老爷们,比贾小茨还能想,掺了唾液的中药有奇效?你不是应该好奇我为什么知道这种中药能止血吗?”

    “你还没回答我,又转移话题。”易肖就是好奇,文身还能说没就没?

    烦死了这个人,问问问,问个屁啊问。身上的纹身一旦动情就会消失不见,渗到皮肤里,也就是说文身不会再出现了,消失了,以另外一种形式存在他的身体里。这种事情怎么能让易肖知道,死了都不会告诉他的。刚才一路下来,他下了很大的功夫才忍住没和易肖一样。他天生就不是直男,易肖在他腰上拿着枪磨磨蹭蹭,他非圣人,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更何况他对易肖还有那么点心思。

    “刚才我在水下不是差点呛死,只要濒危状态,这文身就会彻底消失,融入到我的血液里,护住心脉,保我一命。我一个分分钟开挂的人怎么会轻易挂掉。”楼兰戈心里的不安仍在,到底是什么事情要发生。

    易肖从来没听到这么天方夜谭的事情,楼兰戈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或许是楼家的秘术也说不定。

    “这种文身我能纹吗?”易肖就是随便问问,反正俩人在深山之中也无事可做。

    楼兰戈待要回答,突然一阵滔天的睡意袭来,歪倒在易肖的腿上,失去了意识。

    “你这就没意思了啊,楼兰戈你不想说就不说,怎么还来这套,我不问就是了,你......”易肖的手放在楼兰戈的身上,好凉!

    “楼兰戈!你醒醒。”

    任凭易肖怎么叫楼兰戈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不知道为什么楼兰戈会突然失去意识,但楼兰戈的体温明显偏低,他顾不得脚上的伤痛,站起来抱起楼兰戈往回走去,他记得刚才有一处山洞。

    还好洞口离他们不远,这种山洞可能是猛兽的巢穴,现在他顾不得那么多,他抱着楼兰戈走进洞里,石洞不大,中间堆着一堆干草,他想错了,没有野兽的气息,看来是一个弃洞,他俩走运了。

    易肖把人放在干草上,在旁边生了一堆火,这样楼兰戈或许能热一点,楼兰戈身上的水分蒸干,体温还是很低,易肖躺在楼兰戈的背后,整个胸膛贴着楼兰戈的后背给他取暖。

    天色一点点暗了下去,洞里有一处滴答滴答漏水,他在洞口找到一个大叶卷成筒,水滴很小,但很清澈,易肖手里接着水,眼睛却看着楼兰戈,还没有醒。

    楼兰戈整个人昏昏沉沉,他知道自己昏倒了,好像灵魂出窍一般,他坐在易肖的旁边看他焦急的神情,他现在整个人都是透明的,摸着易肖的手穿过了易肖的肩膀。

    到底是怎么回事?月南风这个家伙,平时没事的时候总穿来穿去,用到他的时候连人影都看不到。他现在心神不稳,整个人虽然是透明的,但是又一点波动就会像烟雾一样四散开来然后又重新聚在一起。

    除了之前在村子里中的毒他没有碰过别的东西,而且那点毒药对他来说不值一提,他血清里的抗毒性非常人能比。和毒药没有关系,他一帧一帧过滤之前的种种,一点线索都没有。

    大概有半个小时,易肖的水才接满,只见他扶起自己,把水沿着嘴角一点点倒了进去,昏死过去的人那能知道吞咽,易肖竟然用嘴渡过去?为什么!

    楼兰戈现在想把地上昏睡的人拉起来吊打毒打,明明地上的人就是他,可他嫉妒地要命,我醒着的时候你怎么不这样喂!

    忽然一股无名的力量把楼兰戈拉到了地上的身体内,他终于归窍了。可是易肖的水也喂完了,他现在能清楚地感觉到嘴里的湿润和甘甜。他决定装下去。

    果然没多久,易肖的唇又压到了他的唇上,水流从他嘴角流了出来,太过突然,他还没做好准备,水全流了出来。

    “咦?奇怪,明明刚才还能喂进去的。”易肖有个不好的猜想,“楼兰戈,你是不是醒了?”他只是猜测,看到楼兰戈的喉咙滚动他确定了。他一拳打在楼兰戈的肚子上,楼兰戈咳了几声,装不下去了。

    “下手这么狠,不怕我昏过去?”他揉了揉肚子,有点反胃。

    要不是刚才的昏倒是真的,易肖现在能把这人打成自行车链子。

    “脚又流血了?”楼兰戈看周围一圈血脚印问。

    “不用管,咱们俩还是先回去再说。”易肖一分一秒都不想在深山之中待着。

    楼兰戈点了点头,背起易肖,朝洞外走去。

    “我觉得咱俩忘记了意见最重要的事情,武者是不能对普通人用武力,但是飞行术还是可以使用的。闭眼,走了。”楼兰戈默念咒决,俩人腾在半空之中。

    飞翔的感觉真好。

    “咱俩这样到镇上会不会被人抓起来?”易肖想到时候一定要把脸捂上。

    “榆木脑袋。”楼兰戈觉得这人有时候原则过头了。

    果然到镇子上的时候街上一个人都没有,路灯都是灭的。楼兰戈凭借记忆找到一家服装店,俩人偷偷潜进去,找了两套合身的衣服换上,他们的钱包都在包里,而包还在村子里。只能拿回钱的时候再还了。

    衣不蔽体的感觉一点都不好,此时走在街上才能大摇大摆。

    “没钱睡在哪里?”易肖现在才体会到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楼兰戈鲜少这么狼狈的时候,月南风,你再不出现以后别想着我帮你摆平你的师兄。他这边刚怨念完,地上冒出一个人头来,楼兰戈从来没觉得月南风出现的是这样正好。挂还在,他放心了。

    从刚才的服装店里走出来一个人,是梨数。这俩人怎么一起行动,罕见啊。

    “楼主,家主那边试了一下控魂术。”他这句话说的没头没尾,楼兰戈有些听不明白。

    旁观者清,易肖一看月南风躲闪的眼神就推出七七|八八了。

    “没人愿意做小白鼠,家主就拿你做实验了。刚才楼主的魂魄离体了?”梨数是派来跟踪楼兰戈的后续反应的。

    要是遂了他们愿那他就不是楼兰戈了,“有什么反应,离体?说笑呢吧,我魂魄又不缺斤少两,哪那么容易被勾魂夺舍。把衣服钱付一下,找个落脚的地方。”

    月南风叹了口气,怎么会这样啊,家主明明说可以的,不过楼主为什么这么狼狈?任务失败了也不至于吧,楼主出面,从来没有失手的时候。

    梨数耸了耸肩,只好照做,看来家主要失望了。

    易肖:你们楼家是不是都可着自己人坑?

    镇子里只有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酒店,前台撑着下巴一直打着哈欠,眼皮打架。几个人来的时候他也是迷糊糊的给开了两间房,并不是没有余房,这镇子上没多少外来人,房间有的是,而是月南风自己腰包里紧张,下个月师兄过生日,他还要准备一件大礼,现在不得不节衣缩食。但是他又不敢开口朝楼兰戈要,楼主若是知道他将钱花在师兄身上,定会嘲笑死他。

    楼兰戈和易肖一间,反正普通客房也都是两张床。屋子打开灯,他绕着屋子转了好几圈。这屋子里竟然放着一张单人床,还是比正常单人床小两号的单人床他孙子?那洗澡间是不是也?根本就不用转身,洗浴间是磨砂玻璃的,就在屋子的角落里,地方没多大,马桶也挤在里面,楼兰戈要疯了,这还敢说是这个镇子上五星级的酒店?

    易肖也无法接受,但是墙上的五星不是摆设,他走了过去,摸了摸,五星掉了下去,墙上留下不粘胶的痕迹。

    俩人奔波了一路,而且易肖的脚还受伤,楼兰戈没有折腾,他抱着易肖进了所谓的浴室,拿消毒纸巾擦了好几遍马桶盖还是觉得不干净,算了。“你选吧。”楼兰戈指了指自己的腿和马桶盖。

    虽然很恬不知耻,但是今天已经做了太多恬不知耻的是事情了,不差这一件了。易肖把脸贴在楼兰戈的胸前,看不见就不会不好意思吧,鸵鸟心态就鸵鸟心态吧,这辈子把所有的脸都丢在今天夜里了。

    “易肖,你今天脑袋是不是进水了?你他妈是全身瘫痪?”楼兰戈被易肖趴的很窝火,各种火都很窝。

    易肖腾第一下站了起来,太丢人了!

    楼兰戈蹲下,用水冲了冲易肖的脚底,把刚才从月南风那拿来的绷带和防水胶布贴上了。“好了,我扶着你,自己澡能洗吧?”

    本着少说少错的原则,易肖没有说话,赶紧把花洒开到最大,然后没水!不可能,刚才楼兰戈开洗脚的开关都好用的,没道理这个不好用的,他抬头看了看楼兰戈,那人眼睛早就闭上了,叹了口气,“我的祖宗啊,白痴天才,天才白痴。”

    主开关没开,楼兰戈拧开,水一下从头上洒了下来,俩人都淋在喷头下,任由水冲刷着。从上到下,易肖把头放在水下,洗发水都没抹。

    楼兰戈睁开了眼睛,侧着身子让易肖靠着,他挤了挤洗发水在自己的头上和易肖的头上揉了揉,少爷就得伺候着。

    俩人终于从浴室里折腾出来,这床怎么也比睡袋好多了,不至于睡不着,这一次俩人直接睡着了。

    穿了一半的月南风脸都红了,楼主的速度也太快了吧,他又退了回去。

    “楼主换房间吗?”梨数没有睡,他们这个房间出奇的大,两张双人床。

    月南风嗓子有点干,连忙接了杯水刚要喝,被大师兄打掉。

    “葬。”梨数把电水壶拿过来,里面竟然泡着丝袜!他跑到洗手间里吐了出来,太恶心了。

    梨数靠在门边,拿着纸抽,“不是没喝吗,至于么。以前不是蚂蚱都吃过,丝袜算什么。”他这句话本来没有别的意思。

    但月南风想偏了,是啊,师兄阅人无数,丝袜当然不算什么了,他第一次谢绝了师兄的好意,撞开人跳上了床直接拉上被子。

    梨数关上了灯,坐在月南风的床边,被子抖动的厉害,他怎么拉都拉不动,“你哭什么?”

    “谁哭了。”月南风的声音一点说服力都没有,鼻音太重了。“我都说我没哭了,师兄你到底要干什么啊,我没有哭。”

    分明是哭了,小时候就这样,莫名其妙哭鼻子,所以他小时候才总愿意欺负他。梨数从他的床上离开,躺在对面的床上,侧着身子看着那团被子。他到底该怎么办啊,躲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怎么今天突然就放不下了?

    “别哭了。”双手朝月南风的床袭去,掌心带风,被子飘落在地上,月南风满脸泪痕。

    明明以前就忍了,今天到底是怎么了,都怪楼主,偏要刺激他。不就是谈个恋爱吗,不就是亲密接触么。月南风豁出性命一般,拽着大师兄的衣领,把人推到墙上,嘴压了上去,倒不如说是撕咬,熟能生巧,他从来没有熟练过哪里有技巧而言。

    梨数脑袋被墙撞的生疼,而且墙上好像有东西硌到他了,脑袋可能出血了。偏偏发疯的人力气奇大。

    月南风你自找的,惹到我了你就别想再逃掉。梨数反客为主,托起月南风,压到床上,两个人之间密不透风......

    两室尴尬,但楼兰戈这边还好些。

    楼家内。

    家主看了月南风的回报,没有发生?不可能,自己明明感应到了楼兰戈已经魂不附体。这小子肯定在说谎,臭小子,这种事情还不分轻重缓急,胡闹也有个限度。

    他看着吊坠里的爱人,还是看不清宣纸上的字,他一定要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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