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抹了一把脸,转头看向对打的两人,眼神真正盯的却投影没照到的阴影。想着也许会有解决办法。
黑暗和光明,以及自己。我并没有说这个。可幸村听见‘怎么办’三个字却打开了话匣子。
他是没注意吗?是吧。我的一句话竟然引出他一大筐相当于人生方向的话。
一个人在什么时候会停止不住自己想倾诉的愿望?
是和自己现实经历相关,和感情经历相关。是切身体验。
仁王捻住了自己的小辫子,思忖着。
我本来以为我在他身边能减轻一点他心里的不适感。但是我原来不行吗?
他陷入了自责的漩涡里。
我感觉我是个混蛋。
他遇到了这些。我没能帮忙还撕开他的创口上的痂看。
仁王捻着发尾,无意识地快速摩挲着。
但我又为什么要为了一句怎么办如此责怪自己?
为什么?不是很奇怪吗?
仁王放开手,搭回沙发,看向幸村,过了一会儿却扯开了嘴角。
因为他特殊呗。
这个理由多简单。
幸村看着仁王发愣的样子,自己后悔了。
说这个干什么?为什么要把轻松的氛围弄成这样,仁王拉他出来本来是为了开心,但他现在把仁王都带得不高兴了。
拂了他的好意啊。
怎么办呢?
又是这句?
幸村被自己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逗笑了。明明刚刚他还对着这句话大发议论。
他其实不喜欢说教,总觉得说教不如亲身,但是现在,也不知道怎么了。
幸村又看一眼仁王。后者还在发愣。
可能是出来玩这环境太过密闭?
只有他和仁王两个人,一台投影仪,以及周身围绕的黑暗。
距离好像瞬间拉进,医院的压抑气氛荡然无存,只剩安静和私语,让他忍不住地放轻松。
而压力脱离之后,总会有平常不会冒出的东西探出头来。
比如倾诉的欲望,比如自我宣誓式的发泄。
但这个也只是对亲近之人才会有的反应啊。
幸村忍不住捏起手指,心里有点忐忑。
这是对仁王的莫名其妙的伤害。他能原谅我吗?
他转过脸,看见了仁王盯着他的眼神。
看不透。幸村决定先道歉。
“不好意思,你只是……”
“不用啦。”仁王看着他歉意的眼神,不太想听下面的话。伸手去拍拍幸村的肩阻止他,“我没关系的。”
“是吗?”幸村有点愣。
“是啊。”仁王睇他一眼,“我只是对你。要是丸井我肯定会觉得他莫名其妙。至于你,只有担心。虽然有点奇怪,但没关系。”
仁王看着幸村的眼睛,里面有些呆愣又有些动容。
“puri。”他伸手擦过幸村的侧脸,“你怎么样都没关系。”
“啊?”幸村下意识按住他的手,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我还没有感觉过,除了亲人之外无条件的纵容。”
“那你现在体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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