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柳生被仁王突然的奇奇怪怪惊了一下，不禁把眼神投向他，疑问出声。
”嗯？“他有点心虚，眼神飘忽地游移，找了个借口掩饰了过去。
眼前的比赛打到白热化。
仁王就算看得这么不走心，也能感受到这个一年级小子的潜力与爆发力。
但是脑子里好像被塞满了，什么都装不进去。看着那不知道看了多少回的对打，思考能力好像罢工，整个人感觉都呆呆的。
不行了。
仁王迈步走开，没有理会队友在身后的询问，只招了招手，准备去找个自动贩卖机冷静一下。
这边。还是这边？
他正愁着找方向呢，口袋里手机响起来了。
”喂......“
”比赛好看吗？“熟悉的声音传来，是幸村。
”还行。“仁王挑了一个方向走着，听着幸村那边的翻书声。
”你没看转播？“
”看了。还顺道看见某人中途跑路。“幸村温柔的声音暗含机锋，仁王听着都觉得好笑，还带点诧异。
“那个电视转播都能看见我？”
“一瞬间而已。”幸村笑着说，“我恰巧看见你转身。”
“所以你这个电话是干嘛？兴师问罪？”
“太高看我了仁王，我的手可没有那么长。打这个电话纯粹是因为我无聊了。“
”无聊？“仁王撇了撇嘴，按着贩卖机的按键，毫不留情地戳穿某人。
“我看你是手痒了吧。”
“也可以这么说？”幸村挑了挑眉，无奈地说，“其实你可以不用说出口。”
“没必要。”仁王把可乐拿出来然后抛了抛，分了点注意力把手机夹住勾开拉环，然后重新拿回手机说：“本来打算过段时间再告诉你给你的惊喜，但我现在就想说了。”
“嗯？”幸村在那边轻笑，“感觉会是个好消息。”
“是的。在你手术之前，我能带你出医院一趟，你可以打网球，但不能剧烈运动，也就摸摸球拍和球，缓缓瘾那种。
”是吗？"幸村的语气特别兴奋，丝毫不为这个披着假网球皮的网球活动感到不满，只是欢心雀跃。
“嗯。”仁王心里有点堵，喝了一口可乐，还是把接下来的话说下去了。
喉咙里的可乐火烧火燎的。
“你手术的前一天。医生让你出去转换心情。我打算带你去网球俱乐部带小孩子打网球。”
“这样吗？”幸村又笑出了声，“你都告诉我了，还有什么神秘感？”
“神秘感？不管了。就是想告诉你。”仁王喝掉最后一口可乐，隔了老远一扬手把易拉罐丢进了垃圾桶里。用劲挺大，垃圾桶直晃啷响。
心里还挺烦躁。
王者立海老大现在沦落到去玩儿童拍。这什么鬼事。
仁王想着啧了一声。
“你不高兴？”
“嗯。有点。”
“为什么？”幸村的语气有点疑惑，“刚刚看了一场高峰对决的双部之战，不应该热血沸腾吗？”
“热血沸腾也有。”仁王抠着手机外皮，犹豫不决地开口，“就是，热血沸腾之后被打击到了。”
幸村安静听他说着。
”虽然刚看完有很多收获，有了更加坚定的方向，但是，就是为原本没有觉悟而感到挫败，为实力的悬殊感到挫败。这样说感觉挺羞耻的，但是。这一战的确彻底给了我直观的震撼。”
“这样吗？”幸村坐在病床上抓着手机，唇边漾起了温柔的弧度。
“你知道答案了不是吗？现在只不过是气不过而已。走下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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