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阎浮忽道:“师父,你看那拐晃得越来越厉害,骆寨主只须再多使一点力气,就能夺回牛角拐了。”此时骆江英感到王饮握住牛角拐的力气似乎小了一些,心中一喜,加紧运力,要将牛角拐夺回。王饮握住牛角拐的左手微微颤抖,骆江英再一使力,众人只见王饮面上竟多了几滴鲜血,血正是从王饮左手滴下的,看来他终究支持不住了。覆杯却道:“不然,阎儿,你看掌门的剑。”曹阎浮向王饮右手中的剑看去,那剑仍指在骆江英胸口,鲜血不断从骆江英的伤口渗出,已将他的衣服染红了一大片。曹阎浮奇道:“师父,这是何故?”覆杯道:“掌门正在酝酿那一招月以之明,所以他左手握拐的力气小了。”骆江英感到胸前一痛,把心一横,暴喝一声,运力回夺牛角拐。王饮顺势松了左手,将全部劲力都贯到右手剑上。骆江英不防王饮突然松手,他方才所使之力太大,牛角拐不受控制地向后撞去,而王饮之剑又刺进了三分。骆江英不及思想,双手一松,牛角拐向后飞出三丈,重重落在地下,击得几块碎石飞了起来。忽听一个女子“哎呦”一声,正是李潇娘,牛角拐弹了一弹,停在银汉脚边不动了,银汉关切道:“怎么,砸到你了?”李潇娘摇摇头,向场中二人一指,银汉转头看去,骆江英双手松开牛角拐,同时迅速向后跃去,王饮之剑紧随而至,骆江英生死悬于一线,一退丈余,却不能摆脱王饮之剑,只觉王饮之剑又刺进了半寸,骆江英再向后跃,却觉得脚下一绊,身子向后倒去,摔在适才失落的牛角拐上,王饮之剑指住骆江英的胸口,只须再进半寸,骆江英便要死在他剑下了。
骆珪见状,连忙奔上前来,叫道:“掌门,手下留情。”王饮并不理会,只盯着骆江英看,骆江英看了看胸前的长剑,剑刃之上闪着红色的光,骆江英叹了口气,道:“是我输了,甘拜下风,任凭掌门处置。”王饮道:“望骆寨主与令郎谨守约定,不要自食其言。”骆珪忙道:“掌门放心,我这就传令,骆家寨所有人即刻撤离断肠川。”叫道:“詹春城!”詹春城连忙上前,道:“公子。”骆珪道:“你马上回青梁寨,召集青梁、白云、棋枰所有的人手,撤离断肠川。”詹春城道:“是。”匆忙去了。王饮收回了剑,骆珪忙上前扶起骆江英,道:“父亲,你伤得严重吗?”旁边李潇娘站起身来,对银汉道:“比武也看完了,我们回去吧。”银汉道:“好。”李潇娘绕过面前的骆氏父子,与银汉相偕而去。骆江英恍然惊觉,适才反射在王饮剑刃上的红光,不是自己胸前的血迹,而是李潇娘的红裙。骆珪又叫了骆江英几声,骆江英这才回过神来,道:“珪儿。”骆珪道:“父亲,你还好吗?”骆江英道:“我没什么事。”他扶着骆珪的手慢慢站起身来,伸手去捡地上的牛角拐。骆珪忙道:“父亲,我来吧。”帮骆江英捡起了拐。
那边各路豪杰正在向王饮道贺。骆江英对骆珪道:“我们走吧。”骆珪答应一声,扶着骆江英,带领一众手下回青梁寨去了。王饮应酬完道贺之人,骆氏父子早已不在了,覆杯师徒也不知去向,王饮看着日影慢慢西斜,地上山石树枝的影子越拉越长,只觉得十分疲惫,对姜义侯道:“我们回去吧。请这些朋友到寨中喝一杯水酒。”姜义侯答应了,大声招呼道:“众位朋友,不辞劳苦赶来观战,我家掌门十分感激。现今胜负已分,众位便请到敝寨中用一杯水酒,略解这几日的辛劳。”众人欢然答应,簇拥着王饮往五侯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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