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阎浮道:“师父,我们就在这里等到明天,看他们比武吗?”覆杯道:“他们明日傍晚比武,我们先找个地方睡觉,明日再来。”他向下山的道路一指,道:“那边不远有一座小庙,我们就去那里吧。”覆杯与曹阎浮沿山路往下,走出不远,有一条岔路,走到尽头,果然有一座小庙。这庙看起来废弃已久,庙中火光明亮。覆杯心想,荒山之中的偏僻小庙里竟然有人,莫非也是为了明日比武而来的?他低声对曹阎浮道:“一会若有人相问,便说我们师徒是榆枋观的修道之人,来山中采药,天色晚了,又走错了路,看见此地有火光,便找到这里了。”曹阎浮点了点头。覆杯与曹阎浮走进庙中,见庙中点着一枝火把,一男一女坐在东边桌案上吃干粮。二人见一个道士携一儿童进来,都站起身。覆杯道:“我师徒二人来山中采药,天色已晚,道路难辨,见到火光,便走到这里了,想要在此借宿一宵,打扰了二位,还请见谅。”那男人道:“道长不必客气,我们也是行路之人,在此露宿,道长请便就是。”覆杯行了一礼,见西边还有一张桌案,对曹阎浮道:“去坐那里吧。”覆杯又拿出水和干粮,与曹阎浮吃了,见曹阎浮很是困倦,便将他揽在怀中,道:“阎儿,你睡吧。”曹阎浮靠在覆杯怀中,慢慢睡熟了。
那边一男一女一直注意着覆杯二人的举动,那妇人从包袱中取出一件披风给那男人,使个眼色,男人会意,拿了披风到覆杯面前,低声笑道:“道长,这位小兄弟衣衫单薄,山中夜晚寒冷,这样睡去恐怕着了风寒,道长若不嫌弃,我家夫人这件披风暂且借给小兄弟御寒。”覆杯道:“多谢这位大哥。”接过了披风给曹阎浮盖上。男人道:“道长不必客气,在下姓侯名平林,不知道长如何称呼,在何处修行?”覆杯道:“原来是侯大哥,贫道道号覆杯,在莽苍山榆枋观出家。”侯平林道:“覆杯道长,我听人说莽苍山有个武林门派,叫莽苍剑派,剑法十分了得,道长在莽苍山修行,可曾见过莽苍剑派的高人?”覆杯笑道:“贫道在莽苍山也曾见过一些练剑之人,他们时常与人打打杀杀,争强好胜,十分无趣。侯大哥问起此事,莫非这是要去莽苍山吗?”侯平林笑道:“不是。我们是兰州人,在兰州就听人说过莽苍剑派的大名,只可惜从来不曾亲眼见过。我心中仰慕莽苍剑派,很想亲自去看看,所以这次夫人来祭拜先祖,我便跟随夫人来了。”又摇摇头,叹道:“不过近来很不太平,为免多生事端,夫人的事情一完,我们就要回去了。道长外出采药多久了,这附近盗匪猖獗,还有夏军侵扰,道长若无要紧事,还是尽早回去为好。”覆杯道:“多谢侯大哥提醒。从这里往东北,有一处地方名叫白云寨,白云寨周边是漫无边际的密林,林中生有灵芝,我和小徒是要到那里去采药。”侯平林道:“原来如此。”覆杯道:“我近来炼丹,缺一味灵芝入药,因此携小徒到处寻找灵芝。侯大哥是从兰州来,可曾听说何处能找到上等的灵芝。”侯平林想了想,道:“这个却不曾听说。”覆杯道:“去年我遇见一个从兰州来的客商,他说曾见过有人从夏国人那里买到一种珍贵的灵芝,叫做石羊灵芝。侯大哥可曾听说过?”侯平野听了此言,面色一变,道:“我倒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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