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饮道:“你打赢我,那时再说。”覆杯笑道:“你怎么还是如此争强好胜,须知世上许多事,不是单凭武功高强就能办到的。”王饮道:“别的事或许不能,今日之事却可以凭武功而决。”覆杯道:“既然如此,我再领教掌门的逐月拳和揽月掌。”王饮道:“道长请吧。”
忽听一个女子叫道:“道长和掌门且慢动手,夫人有话要说。”正是叶眉的声音。众人回头,见叶眉扶着曹夫人从正房走出来。曹阎浮见了母亲,忙跑过来,抱着曹夫人大哭起来,曹夫人本已目中含泪,紧紧抱住曹阎浮,口中道:“阎儿,我的阎儿。”曹阎浮哭了一会,方道:“娘,我和师父来接你回去,你随我们回去吧。”曹夫人道:“阎儿,我不能随你们去。你随着道长去吧,听道长的话,好好学武功,将来如你爹爹一般,做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曹阎浮听了,又大哭起来:“娘,你为什么不随我们去,你随我们去吧。”曹夫人又哄了曹阎浮一会,对覆杯行礼,道:“道长一向待阎儿很好,我实在感激不已。今日之事,多谢道长好意,只是我已改嫁掌门,决意留在这里,不随你们去了。阎儿便交与道长,他常常任性胡闹,那都是从前我们对他纵容太过,还望道长对他多加教导,抚育他成人。”覆杯道:“既然如此,阎儿,拜别了母亲,我们走吧。”曹阎浮拉着曹夫人不肯松手,曹夫人握住曹阎浮的手,道:“阎儿,你随着师父去吧,等你学成了武功,再来看我。”摸了摸曹阎浮的头,转身回了房中,关上房门。曹阎浮又哭起来,对着房门磕了三个头,覆杯走到他身边,扶他起来,道:“阎儿,我们去吧。”曹阎浮依依不舍地望着房门,覆杯抱起他来,对掌门道:“今日先告辞了。日后再来领教掌门的武功。”王饮道:“好说。寻儿,送一送道长和曹公子。”覆杯道:“不必了。”抱着曹阎浮飘然而去。
覆杯与曹阎浮离去后,王饮问祝寻常道:“寻儿,覆杯道长可伤到你了吗?”祝寻常将他适才在外面独坐,被覆杯制住之事说了一遍,惭愧地道:“我没有受伤,师父不必担心。都是我学艺不精,敌人来到身后,也没有察觉。一招未交便被制住了。”王饮道:“这不怪你。这位覆杯道长,本名叫做李渡云,和昔年的夏国第一勇士李遏云是同族兄弟。他们和李暮关将军、你师母师出同门。多年前李遏云还在世之时,李渡云的武功与他相比还差得甚远,如今他武功大进,已不在李遏云之下了。”祝寻常道:“师父,他既是夏国李氏门下,为何会改投了莽苍剑派?”王饮道:“其中缘由我也不知。李氏门下大都在夏国为官,李渡云却与别人不同,他不爱理会俗事,一心求仙访道,数年前离开夏国,不知所踪。适才我与他交手之时,他先使的是莽苍剑派的朝菌剑法,这套剑法以轻捷狠辣为长,不足为惧;然后又使冥灵剑法,这套剑法杀机暗藏,隐而不露,你日后倘若遇见有人使这套剑法,须得小心应对。”祝寻常道:“是。师父,方才覆杯道长还使了拓拔鞭花剑法,这套剑法师父可有破解之法?”王饮道:“覆杯说得不错,拓拔鞭花剑法内功自成一家,剑招又精妙无比,是世上绝无仅有的高明武功。唯有一件不好,是修炼内功时十分危险,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所以我叮嘱你不可再练这套武功。”祝寻常忙道:“是,我绝不敢忘了师父的教诲。”王饮道:“要破解这套剑法,殊为不易。过几日我传你幽明诀时,自会与你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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