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阎浮道:“那师父便多陪我几日吧,等我练好了樊中镖再走。”覆杯道:“樊中镖固然要好好练,你劲力用得不对,因此射得不准。过几日我把槁木拳传了你,这是一套练气的功夫,你须得勤加练习,三五年后,便有小成。那时我再传你遁天背情剑。”
曹阎浮却叹了一口气,道:“师父,要三五年才能练成,那可太晚了。”覆杯道:“要练成总须花十数年工夫,三五年不过小有所成。阎儿,你要记住,学武功切不可心浮气躁,急于求成。所谓:危楼将倾,心虚静而吐纳;利刃在颈,神寂寞而力发。阎儿,这句话是说,练武功第一要消解心中的杂念,摆脱内心情绪的干扰,第二是要对外界事物不闻不见,这样才能练成上乘武功。你这样急功近利,是不行的。”
曹阎浮道:“师父,过几日爹爹便要与祝公子比武了,我很想去劝他们不要再争斗了。要是等我再练十几年武功,那就来不及了。”覆杯道:“阎儿,你爹爹与祝公子已然定下了比武之约,不会因人劝告而罢斗的。更何况你只是一个小孩子,他们怎么会在意你说的话呢?”
曹阎浮道:“师父,我想求你一件事。你能不能劝一劝我爹爹和祝公子,让他们不要比武了?你是武林前辈,你说的话他们一定听的。”覆杯叹道:“这件事可有些为难了。阎儿,而今你爹爹与祝公子比武的消息已经人尽皆知,到比武那一日,还会有许多人前去观战。倘若他们二人临期不至,又或是经人三言两语劝住了,那些江湖豪客没了热闹可看,便会说出许多不好的话来,一传十、十传百,他们的名声可不大好听了。江湖中人爱惜名声胜过性命,宁可比武而死,也不肯不战而逃。”
曹阎浮深深叹了口气。覆杯笑道:“阎儿,你也不要过于担心了。我讲个故事给你听。从这里往西去,在宋夏边境有座白鹭山。以前那山上有个门派,叫做永日吴门刀,掌门姓吴,号北游。这个门派中人人使刀,吴掌门的刀法更是十分了得。”
吴客愁坐在屋中听屋外的师徒二人说话,正无趣时,忽听覆杯说起了永日吴门刀的故事,提到了她父亲的名字,精神一振,仔细倾听。
覆杯接着道:“那时夏国有一位将军,姓李名遏云,有个外号叫‘一剑遏云’。”曹阎浮问道:“师父,‘一剑遏云’是什么意思?”覆杯道:“李遏云爱武成痴,他常常在山中练剑,练起剑来往往一夜不眠。山中多雾,他练剑时周身真气鼓荡,能驱散云雾。从远处看,便像是山中的云雾被一个无形的屏障阻隔开了。人们见他的剑法神奇若斯,便送了‘一剑遏云’这个外号给他。李遏云得了这个外号,索性弃了本名,把名字改为‘遏云’二字,因此人们也称他为‘遏云剑’。”
曹阎浮道:“原来如此,这人的武功可真是天下少有了。”覆杯道:“是啊,那时李遏云才三十岁,在夏国已是赫赫有名的高手。夏国皇帝听说了他的名字,召他殿前比试,李遏云打败了十七名夏国高手,夏国皇帝很是高兴,封他做了将军,还赐了‘大夏第一高手’的称号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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