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客愁笑道:“他说要杀你,你还不信,反而说他好。你自己要做俎上之肉,那也罢了,不要牵扯我。你不是说有事在身吗,这就请吧。办完了事好去段家庄赴约,届时你若遭遇不测,我听到消息,一定到段家庄去给你祭一杯酒。”说着大笑不止。
骆珪叹一口气,道:“我说十五派之人侠义为怀、明辨是非,你一定不信,那也无法。我半月之内会去赴约,姑娘只管静候消息便是。告辞了。”向吴客愁等人施了一礼,便走了。
吴客愁见他已经走远,问二雷道:“大叔、二叔,你们怎样?”雷寂林道:“不碍事,那姓洪的当真邪门。”雷萧林道:“如今我们怎么办?”
吴客愁道:“洪雁悲那四名手下都受了伤,他武功虽高,但孤掌难鸣,我们也到六寨去,相机行事。两位叔叔,我们再歇一会,等力气恢复了再走。”
三人在林边找了个避风的所在休息,吴客愁坐在一块大石上,二雷坐得较远。吴客愁心中想着骆珪的言行,此人武功不低,精明强干,怎么方才说的话那样迂腐,难道他心中藏着什么阴谋?吴客愁想了一会,不得其解,思及骆珪与洪雁悲之约,骆珪信誓旦旦地说洪雁悲不会难为他,吴客愁不禁疑惑万分,心想到时必要去看看热闹。
吴客愁三人休息了一个时辰,力气已复,便启程往六寨去。此时天色尚黑,他们行了一程,见失胡屏下烟尘滚滚,不知何故。走近看时,原来失胡屏下的庄园已经烧毁,火虽熄灭了,仍有浓烟升起。
吴客愁三人相对愕然,不知是谁烧了庄院。又见山道边有五匹马系在树上,正是洪雁悲一行人的马,想必他们几人已经上了石屏寨。吴客愁与二雷商量了一会,决意留雷寂林在失胡屏下接应,吴客愁与雷萧林去石屏寨一探。
此时天色微明,吴客愁与雷萧林沿山道而行。山道潮湿,不甚好走。刚转过一个弯,吴客愁忽然想起,洪雁悲那四名手下都受了伤,倘若他们五人相偕上山,山道上的足印该当十分杂乱才是。但吴客愁与雷萧林从山下走到这里,却没有见到五个人的足迹。
吴客愁把心中所想告诉了雷萧林,雷萧林道:“莫非是洪雁悲故布疑阵,其实他们并未上山?”吴客愁道:“他们的马明明系在那里,他们一定没有走远。不好,二叔便在山下,若是遇见了他们,岂不糟糕?大叔,我们还是先回去,与二叔会齐再说。”雷萧林道:“不错。”
二人便往回走,没走几步,忽听雷萧林说道:“有人来了。”吴客愁往下望去,并没看见什么,只听见树枝颤动之声。雷萧林往山道旁边的树丛一指,吴客愁会意,与雷萧林躲入树丛。
过了一会,果然有人走来,吴客愁慢慢探头看去,原来此人正是洪雁悲。他独自一人往山上走,那四名手下却不在,想来那四人受了伤,行走不便,因此没有跟来。洪雁悲并未发觉有人躲在旁边,脚下不停,片刻便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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