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非卿尚未回答。吴客愁先笑了出来,她说道:“那叫做长病蛊。是夫人秘制的稀世奇药,人服下之后,便会如‘长病蛊’这名字,永永远远地病下去。这是因为此药会伤害胃气,胃气一伤,便不能消化饮食,人的精神气血无以滋养,焉能不病?”
此非卿笑道:“你倒知道我那种药的好处。”心中奇怪,她如何知道这话的。众人听此非卿如此说,皆知她这是承认了给蔡之南服了长病蛊。
洪雁悲圆睁怒目,要指责她阴险卑鄙,此非卿却坦然道:“洪大哥有话,不妨直说。孟小姐是前任掌门之女、现任掌门的师姐,地位何等尊贵。她以前虽然做过一些错事,但事情也过去了,我不该再这样怀恨于心,一有机会便图谋报复,用得还是这等卑劣手段。何况蔡之南只是孟小姐之子,他可没有得罪我,是不是?”
洪雁悲的雷霆之怒终究没有发作,他叹了口气,道:“我去看看蔡公子。”转身走了。
此非卿便觉得没趣。她看到祝寻常立在一旁,欲言又止,便道:“寻儿,你也觉得我做错了,是不是?”祝寻常犹犹豫豫地说道:“我不知道。师母,你似乎不该迁怒蔡公子。”
这边吴客愁却好奇地问道:“夫人,孟小姐怎么得罪你啦?”此非卿不答,问道:“你怎么知道我那长病蛊的名字?连药性也说得明明白白?”
吴客愁得意地说:“我知道的还多着呢。你这十五派的夫人、夏国的锁花剑,委实有点徒负虚名,遇事只会用十五派威名唬人,要么就用长病蛊因循敷衍,全没有些新花样。十五派大名倒是人人皆知的,长病蛊之名人们本来不知,可是你把长病蛊日日用、时时用,捉住些无名鼠辈也用、遇见了冤家对头也用,长此以往,别人怎能不知?这正是:夫人武艺废经年,半缘灵丹半缘名。”徐祐一听她开口,便知不好,连连使眼色教她不要再说,她却视而不见。
吴客愁此言本是要激得此非卿怒而动手,不想此非卿听了她的话只是黯然失色,并无发怒之兆,不由有些失望。反是祝寻常听她言语辱及此非卿,恼怒道:“姑娘说我师母徒负虚名,想必姑娘名声既响、武功又高,不知姑娘在江湖上的名号是什么,擅长的武功是什么,在下很想领教几招。”
吴客愁笑道:“我吴客愁是个籍籍无名之人,武功也不甚高明,在这一点上名副其实,胜于你们大名鼎鼎的长病夫人。”祝寻常赫然而怒,便要动手。又听吴客愁说道:“你叫做祝寻常,是不是?你名字里有‘寻常’二字,武功大约也平平常常,我虽不才,教你几招,谅也足够。你听着,我最擅长的武功,叫做‘错花刀法’,这‘错花’之‘花’,可不是花花草草之‘花’,而是‘锁花剑’之‘花’,你师母的锁花剑,遇见了我的错花刀,非大错特错、一败涂地不可。”
此非卿方才听了吴客愁之言,触动了心中恨事,悲不自胜,凄思默默,此时听见了吴客愁最后一句挑衅之言,骄矜的本性又发作起来,笑道:“如今无名鼠辈也敢向锁花剑叫阵了,寻儿,你便用我教你的剑法领教几招吴姑娘的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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