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弹琴,琴音很熟悉,断续节奏也熟悉。
落银站在一处风铃前眺望,花圃中有不少鲜花绽放,她目光空远,竟不知不觉中陷入了回忆——
她依稀想起来,在这具身躯还未属于自己前,在很小的时候,就被抱养到了这宿和家中,但是从那一刻开始宿和家的兄妹便对自己恶言相向,有时也会拳脚相加。这紧张、有序的大宅院生活中,她过得很苦闷,很苦逼。
时常被迫去干一些奴才做的事情,烧水洗衣,有时候也会被宿和云梦用来练习捕捉灵兽,叼在高高的树枝上,有次树枝断裂了,整个胳膊都摔碎了。当时就治疗了很久,还是抱养自己回来的二夫人苦苦哀求的。
在这个家中,唯一有印象的便是那宿和风铃了,才十几岁便是青年才俊,在这小城中有着极大的拥护群体,就连学院中都有几个要好的哥们。他就是佼佼者,灵力优越,还不用背负废物的称号。
“宿和风铃。”落银握着铃铛的一面,悠悠吐露出这四个字来,从她这具身体记事开始,便依稀记得这位名义上的兄长对自己还算是不错,偶尔会给子买新衣服,买糖葫芦。只要是宿和云梦有的东西,她也会有一份。
可能这就是他作为兄长,作为一个局外人力所能及的事情的吧。
她视线微微移动,终于落在了一处凉亭上。宿和家的湖心亭周围有灵兽守护,一般人靠近不得,她曾经就因为靠近了那片湖,便被关押了一个月。当时宿和风铃就替自己说好话,还陪着自己一起罚跪。
这样面慈心善的一位好兄长,她实在是想不起来,为什么在心底里总有一个声音在排斥着这个名字。宿和风铃,他究竟是做了什么事情。
不明白,也想不通。记忆有一块好像是被封了。
她抬眼看向另一处的长廊,宿和云梦穿着水云衫,抱着古琴走了过来,她入眼也看到了落银。脸上愠怒,眼神更是凶狠,盯着那小厮有了一会儿,这才说道:“你这倒霉奴才,把这丫头放进来干嘛。没长眼睛吗,今日是兄长出去捕猎灵兽的日子,若是触碰了什么霉运,要你担责任呢。”
“一个姑娘家凶成这样,你不怕自己嫁不出去。”南风绛摇摇头,他靠在长廊柱子上,满眼中倒影着的是落银的身影,眼底从未有过这位宿和家小姐的模样。他用佩剑指了指这位小姐,满脸鄙夷,啧啧感叹了起来。
这名门闺秀不过如此,竟然因为一点小事就爆粗口。
四书五经白学了,女德也白背了,估计这灵修呢也没啥长进。
他捂着唇瓣,哈欠连连,白了宿和云梦一眼,说道:“姑娘,我们来这里呢就问你一件事。你究竟认不认识她?”
“不认识,这种货色我宿和家为何要认识?”宿和云梦退了一步,她眼神闪躲,略有心虚。
今日这几人突然到访,肯定有猫腻。不能承认,一切等到兄长回来后再做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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