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泽刚刚接到季繁的消息,就见自己的助手敲门从外面进来,递上今天需要处理的文件并告知有人前来拜访。而那个人,他既陌生又熟悉,却也不难想到会有这样一天的来临。
其实早就知道类似的碰面只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对于他们两个来说,无论今后是敌抑或是友,总不能逃过这样的局面,也只有通过这种面对面的方式才能看看清楚对方今后关系的可能性,但是不得不说,对方还是欠缺了一些耐心。
与此同时,这边霍闯已经走进了办公室,望着徐泽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心里瞬间生出一丝担忧来,也隐隐意识到自己没能沉住气。可转念一想,既然自己早做出了主动出击的选择,就应该拿出最佳的状态来应对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接着徐泽便站起身来,先行走过去,主动伸出手来,道:“你好,这不是霍总经理吗?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些招待不周,还望见谅。”
“徐董,哪里的话,我才是今日冒昧来访,还望见谅。“霍闯也立刻回应。
短暂的寒暄过后,徐泽便请对方落座,他并不着急问清楚对方的来意,只是询问是否需要什么饮品,似乎也不是很在意对方的目的。
霍闯只得先开口道:“不必了,但我有些话想和徐董单独聊聊。”
徐泽点头示意自己的助手,等到门再次合上,他才开口问:“哦?其实我现在很好奇,所以就开门见山了。你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我想我们的关系并没有达到可以面对面交流的地步,不管是出于哪方面的因素,竟然能让徐总经理亲自登门拜访。”
“既然徐董这么坦诚,那也就不拐弯抹角了。说实话,我这次来这里的目的可能更多并不是什么商业合作,而是关于一些私事。”
“私事?”虽然是个疑问,但徐泽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某些想法,同时也隐隐感觉到季繁这位前男友可能会有些难缠。
“是关于季繁的,虽然我目前只是一个外人,不应该去窥探别人的隐私。可相信你也应该略有耳闻,我和她曾经是恋人,现在我们还有一个孩子。不管是我个人还是为了孩子,都想弄明白一些事情,所以今天才会厚着脸皮过来拜访。”
“哪个季繁?”对方突然问道。
“就是上次公益晚宴上一起来的舞伴,徐董真是贵人多忘事。”
徐泽笑了笑,说:“啊,原来你说的是她。听你说的情况,那我建议你大可以直接去问季繁。不过记得那次你也带了舞伴参加,说来不怕笑话,我还和大家一起称赞过你们,我个人觉得有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还有霍先生,这里毕竟是我谈生意的地方,要是你有这方面的意向,我倒是乐意效劳,其他方面真是爱莫能助啊。”
霍闯听出徐泽话中的谢绝之意,见对方并不愿意再深谈下去,只说:“是吗?不过在生意上,我也是拜读过当年的新闻。从默默无闻的法律顾问一直做到如今的位置,在季氏前董事长的手里拿过来,把濒临破产烂摊子推到地产业标杆。我确实很佩服徐董,这样的气魄和手腕,作为晚辈的我真是自愧不如。”
“哪里的话,霍先生以后是要管理霍氏的人,和我那些过去的陈芝麻烂谷子相比,简直就不值得一提,今后还望多加关照才是。”
“徐董真是太谦虚了,这家公司曾经和霍氏一样,本应掌控在家族成员的手中,却偏偏突然易手,更名改姓,想必背后的事情肯定精彩纷呈。”
“哦?我竟然不知道霍先生原来是喜欢听故事的人,看来是我怠慢了。其实我们公司的历史,很多宣传资料上都写得明明白白,如果有兴趣,完全可以让我的助理直接送到府上,免得让你大老远跑过来,浪费了宝贵的时间。”
霍闯摇了摇头,心下却做好了釜底抽薪的准备,便直接说:“我并不对季鑫维,还是吴有发过去做的那些事情感兴趣,也不想弄清楚季繁的母亲是怎么去逝的,只是听说季氏貌似正谈一笔生意,其实我个人也非常感兴趣,所以这次除了私事,我也是带着极大的诚意与合作意向,望徐董能好好考虑一下。”
男人的眼神充满着坚定与无畏,他清楚知道此时自己在做些什么,也明白这样开诚布公,让自己处于弱势,甚至会出现最坏的结果。然而之前季繁的态度,让自己没有办法坐以待毙,虽然着手调查的事情仍不明朗,但也能在那些漫长无尽的夜晚,总是在眼前不断重复的过往中,一点点细细嗅出背后可能存在的,潮湿、粘腻且难以启齿的阴暗。
然后他便开始悔讨厌起自己那时候患得患失的年少心事,只怪那时候的自己太过年轻,把自己的感受看得过重,全然不知道顾及到对方的感受,只是负气地一遍遍讨要着口头上的承诺,彷佛便可能逃离父母的牵制,获得两人所谓的天长地久。
也是因为当时幼稚,梦醒时分的痛苦,这么多年他尝了不少,现在作为一个商人,他要连本带利的还回来,即便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
徐泽望着对面这个人,思忖着这些话中究竟有几分的真实。可以遇见的是,在公司今后的生意上或者不光是这些,少不了和这位碰面,是并肩还是站在对立面?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他下意识在办公桌子上敲了几下手指,遂即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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