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又怎么会受如此重的伤?”她其实想说他到底是怎么将自己搞得如此狼狈的?实在难以想象,毕竟他从来都是风光霁月世人仰望的华清公子,这副样子,着实太难见到。
“遇到死侍。”
只四个字,不多说,他刻意隐去了玉狰的存在,如今他实在不想提那人。而且说的少,留白就多,她会像他想的那个方向脑补的,总之,他这绝不是故意诱导,所以也没有心理负担。
也不知怎的,面对凤知微,再对比玉狰,日子就过得太轻松,相对的,性子就更慵懒。因为他舒服了,本性使然,多的事他不说她便做了,他可以心怀感激但他用不着有求于人!有些事,他不想提就不提,自然而略过,他没必要跟凤知微交代清楚,也不用刻意迎合她的喜好,两者间的度,他分的清清楚楚。而对玉狰……算了不提这个人,想想就来气!
华清是喜欢凤知微,但这个喜欢分条分理的,清晰得不得了,世家的玉壁,不会因为喜欢一个人就放弃自己的坚守和底线,凡事都有度,即使感情也如此。只是此条定理对玉狰那种魔鬼就不起作用了,他对玉狰的愤怒是要忍耐的那种!有时候他甚至完全不想控制自己的脾气!
喜欢和愤怒是两种强烈且最难掩饰的情绪,他可以把控他对凤知微的喜欢,却想放纵他对玉狰的愤怒!
两两相处间,他与凤知微是平等的,或者凤知微要处于更弱势的一方,而和玉狰一起,玉狰永远是那个主导者,那个人可以完全做到不理会他,而他势必要迎合她才可以!这不单单只是一张卖身契的问题!
我的天,还有一张该死的卖身契!
只要一想起这死女人,华清就觉得自己喉咙涌甜,想吐血。
只是他没发现,在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时候,他居然会频频想起那个气死人不偿命的魔鬼。当然他这罗里吧嗦的心理活动如果被玉狰知道了,以玉狰的脾气,真的会很无语:真就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呗?毛病多都是惯的!
而一如华清的猜测,凤知微果然自己脑补还原了事情经过,毕竟有些事她知道一些,不过性格使然,她不会多说。真是通情达理啊,这个品质也是华清非常舒服的原因之一。
谈话间,华清的下属已经赶来。
“公子!属下来迟,请公子责罚!”乌泱泱一群训练有素的人。
有了能帮忙搭把手的人,凤知微表示,“我与你们一道,下前后帮你看完腿上再走。”果然不愧是凤姑娘,人美心善想的周全。
临走时,华清看了一眼地上喘着粗气可怜巴巴的被主人抛弃的白花花……
“把它也带上!”
这群人办事效率奇快,晚上便带着华清下了山,之所以比玉狰慢了很多是因为他们带着伤员不便走小路。
到了条件舒适的地方凤知微又全面给华清照看了下伤病,没大问题后准备告辞。又被华清叫住:“知微,你要的药草不方便形容可以画下来,我若见到便给你送去。”洞察力惊人的华清公子在揣摩人心方面向来是一绝,他自然看得出她的难处,便旧事重提。
凤知微沉吟一下便提笔,想想也是,资源利用。
只不过等华清看到成品图后……
“华清可是见过?”他的表情实在耐人寻味。
“华清略懂医理,只是赞叹知微总有出人意料的发现,在某的印象里,这株药草并未记录在任何典籍里,想来,还是华清薄陋寡闻了,某会派人寻找,如有消息,一定派人送到贵府。”
她是怎么知道的?哪她明显也是知道的!她们是怎么知道的?兰氏浩如烟海的古书典籍上都没有的东西……到底是做世家公子的,面不改色的放□□。
在送别了凤知微后,华清沉默的看了会被关进铁笼子里的白花花……许久,才叫人,将凤知微画好的图给哪人,又说了一个位置,叫人去寻。
另一边,玉狰轻快独行的第三天。
她一个人在官道上散步,今日不知道为何,管道上过往的车架和马匹几乎绝迹,所以扬尘比前几天轻了太多,再加上天气阴,她的行程还算愉快。
一般说来,官道上人多的时候小路就人少,官道人少的时候抄小路的就比较多,只怕是今日,这条路上,将要发生点什么事。
玉狰显然是个不怕事大的主,所以并不打算换路。开玩笑前两天吃了那么多沙子,她都固执的不想换路,别说今天官道上环境这么优秀了。她天生是个不爱暗地里来的人,所以偌大的官道上明晃晃的走着她一个人,舒服惬意。
显然,玉狰丰富的生活经验果然没有错。不一会,玉狰便听到了车辇和马蹄声,只是声势,看来来者还是个有身份的,随行者众。
五好青年素质高,玉狰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乖乖退到路边,绝不打扰人家前进的道路。但对方好想并不想省事……
两匹马,开路的,先来,速度极快,气势汹汹。
“贱民,快滚开!”
贱民玉狰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一动不动。
“说你呢,贱民!快滚开!”马鞭子比说话声音更快,就要抽到玉狰脸上……
玉狰抬头,微眯着眼,呵~欺人太甚!她玉狰从来都是现时报,忍一时风平浪静根本不存在,惹到她,她能让你立马知道什么叫做社会的毒打!
想象中的鞭响并没响起,挥鞭人错愕的看着眼前的玉狰,鞭子的一端,被她牢牢扯在手中,他想扯回去,缺发现纹丝不动,心中大骇!
“贱奴,你骂谁贱民呢~”居高临下给了你狗眼看人低的资本,哪就给老娘滚下来好好看看花儿为什么开的这样红!
“啪——”马背上的人便被扯了下来狠狠的砸在地上,他的同伴就要过来,却被玉狰抬眼的一个眼神活生生给吓退,而辱骂玉狰的那个人已经被踩在玉狰脚下!
呵~玉狰踩的是脸!而且下脚用巧力,使得大汉全身都不得动弹还疼的要死。
“不会说话就把舌头割掉,省的说些让人心烦的话。”可惜她手里没有刀,但她手里有抢来的马鞭呀,啪啪两声,专抽脸,画个叉,“奴隶就该有配得上你的奴印,这么爱你家主子,我送你一程。”
而边上的同伴不敢激怒玉狰,但又不能不管这个猪队友,只好硬着头皮跟铁板讨扰,“这……位姑娘,阿三嘴贱,我向姑娘赔不是,您看您教也教训了,人也打了气也出了,就给人放了吧!”
玉狰挑眉,刚想说话,后面的大部队陆陆续续赶到了。
“前面的怎么了?快让开!”
看见有人来,刚还好声好气说话的戏精瞬间变脸骑马就跑了回去!
“侍官大人,有刺客!我和阿三例行开路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上去本想让她快点离开不要打扰使团前进,便没相当这人突然发难将阿三扯下马,属下怀疑这人意图不轨,恐对殿下不利!”
啧啧啧,玉狰也算是大开眼界了,免费看了场大戏,玉狰表示很高兴,所以下脚更重了!
“真是好一番颠倒黑白的说辞。”此处的bgm是断断续续的咿咿呀呀,脚下大汉表示自己疼呀!
侍官大量了一眼玉狰,见她穿着,便不是什么有背景的人,纵然有些蛮力又如何,便冷静下令:“刺客,格杀勿论。”
侍卫列阵,将玉狰迅速包围起来。
玉狰冷笑,“好一个格杀勿论,我今天就告诉你们,什么是残忍——”一字一顿,语速极慢,待她说完,包围她的侍卫全部滚落在地,痛得全身痉挛!
这是什么刁钻恶毒的伤人手短——侍官瞳孔微缩!
众星捧月的马车里传来一道年轻清朗的男声,“前方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停下?”
“回……回殿下!侍官大人被抓了!”
“什么?什么人!好大的胆子!我大衍使团的侍官也也敢抓!”车帘被大力掀开,露出一张尊贵且俊朗的面容。
而这个发型使节团后面还跟着一个小部队,不管是样貌和着衣风格行事作风都与前面的使节团完全不同。这个小团体的核心也坐在一辆宽敞舒适的那车上,这车虽然没有前面的那个华丽,却相当有格调,如同土暴发户和真名门贵族的区别。
马车里同样传出一道年轻的声音,只不过这声音好听极了,温润如水,潺潺沁心:“前面发生了何事?”
“回公子,大衍使节团和官道上的一个女子发生了冲突,他们的侍官被抓了。”
女子?冲突?被抓?这都是什么关键词!
马车内,气质纯然质厚的公子一袭水青锦衫,眉目干净得像白萱上绽放的水墨,纯粹而不掺一丝杂质,这样的好颜色,只叫人耳目一新,见之一面,再不能忘怀。
“释逸,我且过去看看,你先好好休息。”
他对着马车里另一个同样秀美的公子道。
“嗯,兄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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