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把令妃抱回延禧宫立刻请了太医,经过太医们的一阵忙活,令妃命是保住了,孩子却流产了。
乾隆大怒,命人马上彻查此事,不一会儿结果出来了,打人的是高无庸,罚人的是皇后。
乾隆顾不得其他,带着刘墉来到了慈宁宫,发现皇后果然在和太后闲聊,二人说得正高兴呢,高无庸也随侍在旁。高无庸看到乾隆来了,连忙跪在地上行礼。
乾隆鼻子里“哼”了一声,看都不看高无庸,,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冷冷的说道:“把高无庸抓起来送往慎刑司!”
高无庸闻言吓得脸色惨白一个劲的磕头求饶。
皇后看不下去了:“皇上,臣妾请问高公公犯了什么罪?为何要送去慎刑司?”
乾隆强忍着怒火问道:“令妃有孕已经四个月你不知道吗?”
“臣妾哪里知道令妃那么弱,以为她跪一会儿没事的。”皇后狡辩道。
“大胆!你身为皇后惩罚令妃,致使她流产,如今还不思悔改,朕岂能容你!”随后乾隆传旨道:“晓谕六宫,褫夺皇后的凤印,除去协理六宫之权,由纯妃和嘉妃共同管理公务,皇后禁足于坤宁宫,无旨不得出宫。”
皇后闻言如遭雷击,瘫坐在椅子上。
太后在一旁算是听明白了,原来是令妃流产了,她一向不喜欢包衣奴才出身的令妃,而且还是汉人,如今听到令妃流产,太后心中暗喜。
正在高兴的时候,只听乾隆说道:“把皇后送回坤宁宫,高无庸这奴才押往慎刑司!”
等太后反应过来的时候,皇后已经被送走了,侍卫们正要拿高无庸,太后赶忙阻拦道:“且慢!”
乾隆闻言冷漠的说道:“皇额娘,你难道要保这个奴才。”
太后知道乾隆是动了真怒,只得委婉的劝道:“皇帝,那慎刑司的官员以刑讯逼供闻名,哀家只怕酷刑之下难免冤枉好人。”
乾隆知道太后要袒护高无庸,随即说道:“既然如此,就让顺天知府刘墉审理此案吧,他素有清明,是不会冤枉好人的。”
刘墉闻言说道:“臣审理此案,但是臣官卑职小,只怕有人会阻拦。”
乾隆知道刘墉意有所指,便说道:“赐你三口铜铡带在身边,看哪个敢阻拦。”
“臣遵旨!”
刘墉和乾隆离开慈宁宫后,太后问桂嬷嬷:“哀家吩咐高无庸的时候有多少人知道?”
桂嬷嬷看着太后平淡无波的神情,暗道不好,恭敬的说道:“只有一些宫女太监。”
太后神情严肃的看着桂嬷嬷:“这件事绝不能走漏风声,桂嬷嬷,你明白哀家的意思吗?”
“奴婢遵命。”
然后桂嬷嬷唤来两名宫女给太后梳妆就寝,自己才离去了。
太后躺在红木大床上久久不能入眠,她知道桂嬷嬷这一去会有好些人失去性命,对于死掉的那些人,她只能说声抱歉,只怪你们是奴才,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坤宁宫内,安宁知道皇后被禁足了非常生气,又听说刘墉要审高无庸,不行!自己必须先下手为强。
天色漆阴,月色凄惶,凉风股股,树影晃乱,清爽夏风,此时竟是有些冰寒。
顺天府上一盏气死风灯置于大堂正中公案之上,公堂两侧挂着数个灯笼,宛如白昼。
堂下捕快衙役两厢肃立,精神奕奕,杀威棒根根泛光。
刘墉面沉似水的案后正坐,举起惊堂木,猛然拍下,“升堂!”
“威……武……”
“带高无庸!”
“带高无庸……”
不多时,就听堂外一阵脚镣手锁哗啦作响,一个身着囚衣之人被两名衙役押了进来。
只见此人手脚皆被刑链锁住,步履微滞,花白发髻微散,满面油亮反光,一双斜缝眼,两条扫帚眉,眼袋随身形晃悠,一身囚衣紧绷,只能勉强盖住此人满身肥膘,正是慈宁宫的大总管高无庸。
高无庸被押到公堂,立而不跪。
刘墉喝道:“高无庸,来到公堂为何不跪!”
高无庸蔑视道:“杂家曾经伺候过先帝爷,又是慈宁宫的大总管,岂能跪你?”
刘墉大怒,喝道:“好奴才,不守宫规,知法犯法,还敢藐视公堂,王子犯法一律同罪,来呀!将他打跪在堂前。”
衙役们不怠慢,两个抓住高无庸的肩膀,两个手持水火棍朝他的双腿打去,高无庸疼的弯了腿,跪在了堂前。
高无庸依旧不服气道:“暂且由你,等到杂家出去了要你好看!”
刘墉不再理会高无庸的威胁,厉声喝道:“高无庸!你以下犯上,殴打令妃,致使腹中胎儿流产,谋害皇嗣,该当何罪!”
高无庸抬眼望了刘墉一眼,缝眼一挑,冷笑一声道,“刘大人,你说得这些,杂家连半句也听不明白!”
“你不必狡辩,现有在坤宁宫的宫女、太监以及侍卫的口供在此,你还有何话说?”
高无庸叹了口气说道:“没错,杂家承认便是,但是杂家乃是依照宫规处置的,何错之有?”
“高无庸!你休的再狡辩,你谋害皇嗣之罪已经坐实,还给本官谈什么宫规!”
高无庸根本不把刘墉的话放在心上,依旧不服气的说道:“纵然杂家谋害皇嗣你一个三品知府也无权干涉,杂家是太后的人,应当交给太后处置。”
刘墉闻言冷笑道:“本官有皇上赐的三口铜铡,先斩后奏,来人!抬虎头铡!把高无庸给铡了!”
话音刚落,衙役们把铜铡抬到了高无庸的面前。
高无庸强忍着恐惧说道:“刘墉,你敢给杂家动刑?”
“铜铡在此,有何不敢?将高无庸押上铜铡!”
高无庸这时才知道怕了,赶忙求饶道:“刘大人慢动刑,小人有下情回禀。”
“讲!”
“小人殴打令妃娘娘,致使其流产是有人授意的。”
“何人授意?”
“是个太后和大人五公主。”
刘墉闻言一惊,忙问道:“五公主与太后为何要让你如此行事?”
“五公主小人不知道,太后说宫中绝不会允许一个包衣奴才如此受宠,此举是想给令妃娘娘一个教训让她知道宫中谁最大。”
刘墉没想到会迁出这么大的隐情,随即让高无庸画供,然后收监。
刘墉退堂已经是二更天了,但是他还要把高无庸的口供整理出来面呈皇上。
刘墉便坐于案前,取过口供研读起来。忽然听得府衙之外,鼓声大作。
“深夜击鼓,必有奇冤。”刘墉心道。遂唤来张成、刘安前去查看是谁人击鼓。
张成、刘安来报说:“门外有一人击鼓,说有冤情。请大人升堂审案。”
刘墉觉得有人深夜击鼓必然有奇冤,立刻升堂。
刘墉高喝一声:“速唤原告上堂!”
不多时便见到堂前有一小小的人影,正由门外慢悠悠的赶来。
待此人走进,看清容貌,刘墉更是大惊,只见此人生的白面红唇,披头散发,一袭红袍。
刘墉道:“堂下所站何人?何方人士?有何冤情?可有状纸?还请一一据实道来。”
“我不是人。”堂下之人道。众人皆惊。
那人冷笑道:“素闻刘大人有过人之才,却不认得我是何物?”
“请恕本官眼拙,确未看出阁下为何物。还请自报山门。”刘墉道。
“我是吸血鬼!”那人大声怒喝道。
刘墉听他一喝,猛然觉得额头一阵剧痛,面现痉挛之色。
张成见状,立喝道:“妖人,敢使咒语加害大人,看我来教训与你。”
刘墉忙喝退张成,继续问堂下之人:“那你有何冤情?”
“我没有冤情。”那人道。
“那你深夜击鼓所谓何事?”刘墉问。
“是要来杀你!”说着,那妖人从怀中掏出一物,众人定睛一看乃是一把通体黝黑的匕首。
整个大堂也被此物映得暗淡,烛火被这黑气所侵看似将灭将息,点点星光都不如。仿佛光明要被匕首吸尽了一般。
此时那人正持着匕首,向刘墉狂奔而来。张成、刘安一拥而上,这妖魔法力竟如此高强,二人都被震开,倒在地上。衙役也都四处抱头鼠窜。
眼见那妖魔已来到刘墉案前,用手一佛,那案台便成了一堆碎木。妖魔举起匕首便要吸取刘墉元神,元神即刻就能到手,却见那三口铜铡突然青光一闪,化为一龙、一虎、一犬,从身后向妖魔扑来,妖魔未来得及转身,便被制住,那龙缠住妖魔欲行凶之手,那虎趴在背上使其身不能前屈,那犬咬住其腿让他寸步难行。
妖魔大喝一声,卯足全身之力,将所有妖气汇入匕首,利用匕首源源不绝之效,对抗三只神兽,马上能成功摆脱神兽束缚,取到刘墉的元神,却有一道金光从后厅窜出,乃是一金甲将军,,此时正当妖魔摆脱了三神兽,要将匕首向刘墉袭来,金甲将军举剑就是一劈,正将那匕首劈成两段,一团黑雾从中腾起,金甲将军见了又向其劈去,只见那黑雾皆被宝剑吸入,公堂之上瞬间明亮了起来。刚才有那匕首在堂上,这原本灯火通明之衙门,虽还有烛火,却让人觉得比夜还黑上三分,那黑气消了之后,众人立感这夜间公堂之上,似乎比白日里阳光照射之下还要亮堂。
那妖魔见匕首已被毁,不由得大怒,近前扼住金甲将军的脖子,要将他掐死,金甲将军将剑向前捅去,刹时间,妖魔胸口被捅了个大窟窿,黑血直往外冒,妖魔见不敌,只得化作阴风逃走。
那三神兽见已无险情便个个归位,还原为三口铜铡。再看那金甲将军,也不见了踪影。
片刻之后,张成、刘安也转醒,得知刘墉安好,遂吩咐众人连夜收拾好衙门,以备明日正常开张。
扬州的一处宅院中,一个容貌艳丽的妇人睁开眼睛,面目狰狞道:“该死的刘墉,竟然回了我的法宝,自己修炼了多年,不知因此祸害了多少童男童女的妖气皆被收入剑中,却被你毁了,我饶不了你!”
那妖魔出现在坤宁宫的偏殿中,恢复的原型,原来是五格格安宁。
安宁现在明白了,老祖宗让她练得心法让她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可是她没有时间埋怨,因为她受了重伤,要吸血!
安宁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皎洁的月光呆愣片刻,吸了吸鼻子,脸上带着愉悦的笑意,宫里女人很多,还大多是香甜的处女,舔了舔嘴唇。
受了这么严重的内伤,安宁需要大量鲜血,身体一动,一道人影消失在远处。
夜晚的风很凉,守夜的宫女靠在柱子上打着盹,突然,一阵风吹过,宫女激灵灵打了个冷颤,清醒过来,只见眼前一双漆黑的眼睛,深潭一般,心神被瞬间出现的漩涡吸入,意识一片空白,永玥盯着白皙的脖子下,青色的血管舔了舔嘴唇,口中的尖牙慢慢长出,一口咬在血管上,意犹未尽舔了舔白净的脖子,宫女脸色惨白的的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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