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已经在这里呆了一年多,渐渐习惯了机关的一切。石刚还是有空就来团委看报纸侃大山,只不过需要照顾时,才会找清清,不需要时就内心疏远,总是若即若离的。
宫平忙着和上级局团委打得火热,传闻局团委的副书记要调走,需要从下属的大企业中补充。宫平即将28岁了,一个28岁的团委书记如果不能晋升,下一步的去向就是到车间当党支部书记。
显然,宫平是不适合的,他白白静静,打扮的像五四青年似的,整天穿着立领服装,头发油亮侧分,这样的支部书记是不受车间工人欢迎的。
清清很同情他,他平日里也很照顾清清。有几次悠悠病了,她请事假,宫平都不问原因,直接给她记全勤,还瞒着其他人。团委外出公干比较多,公假私假别人是不知道的,只有书记自己把握。清清知恩善报,工作干的漂亮,不用领导操心,年初计划、年底总结、大块材料写的漂亮,不用领导动脑。
据说别的部门科员说工作累的时候,领导是这么训斥他们的:你们还累?看看团委,所有大部头文字材料都是清清写,你们写过吗?还不知足?
宫平有小资情调,时不时爱喝点红酒,清清就投其所好,经常给他带两瓶,反正不用花钱,高自强那里有的是。悠悠在杨妈的照顾下,在伊星和杨威的帮衬下,健康的长到一岁半,已经会说一些简短的句子,表达他的需要了。就这样,清清在团委的小日子风生水起,红红火火。
冬天来临的时候,党委筹备党代会。据说这届党委书记到年龄了,副书记要上去,副书记的位置自然就空了出来。一些人开始蠢蠢欲动,千方百计去上面托关系,在公司里拉关系,也就是为党代会上拉选票,连平日很少到团委露面的一些处级领导、车间领导也频繁的来团委走动。
一时间,机关里刀光剑影,剑拔弩张,楼道里的空气都暗藏着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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