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黎被银狼叼着跑出数十米后,一个隐秘的洞口出现在了眼前,银狼腿部发力向上一跃跨过了洞口跳了进去,随后稳稳的落地。
幸黎只觉得自己被大幅度一晃,接着眼前一黑,非常庆幸自己没被甩出去,小脸可算保住了。
银狼叼着她在昏暗的洞里前进了几步,微弱的光从洞口透了进来,眼睛适应了黑暗后能大致看出洞里的情况,这是一个不大的洞穴,靠里边的地方有一块30厘米高的大石块。
银狼将幸黎放在了大石块上,随后往上一跃,也落在了石块上,接着紧挨着幸黎趴了下来并用前爪将她往自己的怀里扒拉了几下,然后脑袋搁在另一只前爪上不动了。
“所以现在是需要睡觉了是吗?”幸黎无奈心想,看样子这是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但是还是个宝宝的她在吃饱喝足后也有些昏昏欲睡,索性就先睡一觉再说。
约莫半夜,幸黎是被尿憋醒的,手脚并用的从狼抱里爬了出来,银狼睁眼看了她一眼,好在没阻止她。
幸黎整个人趴在石块上,脚先向下探了探,然后往下滑去,落地后四脚着地(啊呸!是手脚并用)的快步向洞口爬去,借着微弱的月光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折腾了好一会才解决了人生大事。
第二日一早,天刚微微亮时幸黎就醒了,她先找银狼填饱了肚子,银狼在她醒来的时候就醒了,它等幸黎吃完后才站了起来,矫健的身影从石块上向地面跃去,然后朝着洞口走了出去。
幸黎想着银狼应该是要去捕猎了,毕竟从昨天下午到现在都没见到银狼进食,估计也饿了。
幸黎坐了起来,复制了昨天的姿势从石块上向地面滑去,然后尝试着扶着石头慢慢站起来,想着练习一下站立。
用整个上半身撑在石块上的幸黎整个脸都憋红了,她发现想要站起来真是痴心妄想,硬件不给力,她也办法。
坐在地上的幸黎想着自己现在的状态,虽说吃的暂时不愁了,衣服也有了,毕竟在末世对于衣服的要求真是不高,有的穿能保暖就成了。但是她现在在山里,处于一个完全脱离了人群的状态未必是件好事,她总会长大,到时候光衣服就够头疼的了,还是要想办法回到人群去。
看着身上的衣服,想着之前抱着他的那个男的,再结合他说的话,看样子这身体原本是在亲身父母身边的,但是有人将她偷了出来,想要加害于她,至于亲生父母,就她现在这小胳膊短腿的想找也力不从心。
至于那个男的是怎么发现她,又好心的将她从北方带到了南方来就无从得之了,反正看样子是救了她一命。
但是他估计也没想到她会让银狼给叼走了吧。
幸黎想想也是有点心塞,但又觉得庆幸,还好银狼没把她当点心吃掉。
想到银狼,幸黎就想起末世前听过的关于狼孩的故事,有的母狼自己的孩子刚死掉或者没了,如果它刚好看到小孩子,在它们眼里这小孩就会像自己的孩子一样,于是就会将他们带回去当作自己的孩子抚养。
还有一种说法是狼族社会也可能有母系社会,只要是比较小的动物,它们都有强烈的保护欲,所以当它们看到小婴儿或者弱小的小动物时,就会想要接近他,并且想要保护他们,当然,这种机率非常的低。
幸黎根据银狼的身体状态能猜到银狼应该是刚生了小狼不久,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导致她失去了孩子,但是现在应该是把她当作自己的孩子了。
但是幸黎还是要想办法离开的,倘若她不趁着还小就去融入人群,等再大些就更难了,她不可能一辈子待在这山林里。
看着自己身上的穿着,说实话这衣服挺土的,毕竟在末世前这种红色棉衣裤上还绣着大红花的真的不多见,毕竟那时候这种服装已经不符合当代人的审美了。
所以幸黎猜测自己可能重生到了比末世前还早的年代,但不管是哪儿,她都要先想办法到人群里去。
她现在还小,在这森林里随便一只野兽都能把她当盘点心,银狼不可能随时保护她,况且狼是群居动物,银狼也不会总是一只狼,它应该有自己的群体。
幸黎想着等银狼回来后,她就要开始尝试着往外爬看看,找找有没有下山的路。
约莫过了2个小时,银狼嗖的一下从洞口串了进来,身上的皮毛沾满了晨间的露水。
幸黎朝着银狼爬过去,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她现在对这个动作可谓是熟练的很。然后举高了她的小短手去拍拍银狼,想着帮他把毛上的露水拍掉,银狼在幸黎拍第三下的时候忽然浑身左右剧烈的摇摆,毛发颤动,水珠被惯性推动着向四周发散出去。
被甩了一脸水的幸黎:“……”。
抬手抹去脸上的水珠,幸黎忽然想起一首歌,其中那句“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跟她现在的状态特别的贴切。
幸黎伸手摸了摸狼头,手下的触感对比她肥嫩嫩的小手来说挺扎手的,但幸黎还是用力的再揉了揉。
对于银狼她是感激的,毕竟它从未伤害她,还给她喂吃的,甚至还会暖被窝,这是一种跨越物种的母爱。
银狼伸出舌头舔了舔幸黎的小手,带着倒刺的舌头刮在手上有些痒,幸黎冲着银狼笑了笑心想:“等我长大些我还会回来找你的,虽然不知道到时候你是否还记得我,但我不会忘记你的。”
又摸了摸银狼,幸黎用原始的姿势向洞外爬去,在快到洞口的时候又感觉到了浑身一紧,随后四肢离地,银狼又把她叼了回来。
幸黎再往外爬,银狼再把她叼回来,反复几次后,银狼看出了幸黎外出的决心,于是叼着幸黎出了山洞。
眼前的视野一下子开阔了起来,银狼叼着幸黎慢悠悠的逛着这片树林,两旁的树在缓慢的倒退着。
还好是冬季,地上的草因为枯萎压的比较低,不然幸黎的脸上可能要加上好多个叉叉。
银狼叼着幸黎停在了一片不算大的小空地上,以五体投地的姿势降落后,幸黎翻了个身坐了起来。
幸黎打量着四周,发现空地旁有一条窄小的山路,四周的植被参差不齐的横跨着,有点看不出山路原本的样子,但是这个发现已经够让幸黎惊喜了。
她拍拍身边的银狼,手指着路道:“qu,啊,qu!”
虽然语言不完整、不清晰,但是动作却非常的到位,然而银狼看了她一眼,接着趴着一动不动。
幸黎用手拽了拽银狼,又伸手一指:“qu,qu。”
银狼看了幸黎指的路,又看了看她,缓慢起身,幸黎赶紧躺下,银狼叼着幸黎慢慢地在狭窄的山路里穿梭向前走去。
约莫过了10分钟,小路就到了尽头,眼前又是一片空地,只是比之前的空地大了许多,空地旁边还有一条山路,比之前的山路宽了不少,并且地上的草被压的很实,山路上也没有太多的枝岔挡着,看着应该是有人经常在走动。
幸黎估摸着应该是有人经常上山到这里来的,自己只要留在这儿就有机会让人看见她,好让人将她带走了。
幸黎发现空地前面有个山坡,于是她就往山坡上爬去,银狼看她没什么危险,也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就没管她。
花了九牛二虎之力爬到山坡顶的时候幸黎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废了,缓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幸黎开始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斜面的大树林,在树林的尽头也就是山底下坐落着一个村子。没错,就是一个村子,一小栋一小栋的屋子参差不齐的错落在山脚下,远远望去整个村子呈一个圆形,如果形容大山像一个母亲一样将村子抱在了怀里的话,自己所在的地方就是母亲的头,处在一个最高的位置,然后慢慢的呈圆形向村子包围了过去,越向前地势越低,刚好留出一个小口子。
幸黎想那应该是村口了,但是离的太远看的并不真切。
幸黎回头看了一眼银狼,“找到了村子她也差不多要离开了,希望日后能再见到银狼。”
没容她多想,银狼向她跑了过来,张嘴叼起幸黎就要回去。
幸黎连忙挣扎,手指着山下的村子道:“qu!”
银狼看了一眼山脚,静静的站了一会,然后叼着幸黎掉头往回走去,但是它没沿着小路回去,而是到空地的附近找了一个死角,将幸黎圈在了怀里,然后伸出了舌头舔她的脸,嘴里发出呜呜的低吼声,幸黎从它的眼里看见了悲伤。
幸黎静静的躺着,伸手摸摸银狼,不再作声。
幸黎跟着银狼在这空地旁的死角过了一夜,第二日醒来银狼已经不在身边了。幸黎从死角里爬了出去,看到了昨天的那个山坡,她又爬了上去,望着山底下的山村出神。
她也不知道到村里去是会被收养还是再被送走,毕竟在村里可不会有孤儿院,但是总归得去试试吧。
幸黎回头想看看银狼回来了没有,但是转过头的她却发现银狼站在山坡下定定的望着她,也不知道看了她多久。幸黎不禁想起昨天银狼那悲伤的眼神,她发现自己没办法再跟银狼做出要去山下的举动。
气氛有些凝固,虽然平时他们也是不说话的,但是就是感觉到了不一样。
银狼率先打破这份沉静,它迈步向幸黎走来,张嘴将幸黎叼到了空地上,然后侧躺、伸腿,将幸黎扒拉到自己怀里,幸黎知道它这是让她吃的意思,便安静的吃了起来。
幸黎吃饱后坐了起来,银狼也用前腿撑着坐了起来,它伸出舌头舔了舔幸黎的脸。
幸黎抹了抹脸上的口水心想:“算了,顺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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