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幸黎意识恢复的时候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颠簸,整个身体都在颤动着。
“地震了?不对!我怎么还能感觉到震动!”蒋幸黎不可思议的想着自己竟然还能受外界的影响。
“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感觉我像被抱着。”因为速度太快,耳边的风呼呼呼的刮着,蒋幸黎小心的动了一下身子,发现自己被抱的特别的紧。
“抱的动我还能跑这么快的一定是个速度和力量的异能者。”蒋幸黎又想到自己之前是灵体的状态又觉得不太对,失去意识前好像又看见了一阵亮光,现在又能触碰到东西,难道我又活过来了。
蒋幸黎想着跟人打个招呼,于是就睁开了眼睛道:“你。”一个“你好!”还没说完,蒋幸黎就愣住了,眼前的人相对她来说非常的巨大:“难道力量异能者已经能进化到扩大自己的身形了吗?”
随后蒋幸黎又想,不对呀,为什么我的声音奶声奶气的。
这时候抱着蒋幸黎的人听到动静后,看了她一眼,冷冷的说道:“小丫头,你最好别吵吵,不然我就把你丢在这山里头喂狼!”
陈楚琅是一个混混,今年30岁,家有一个妻子和一双儿女,家住首都。虽说在首都,但却是混的不怎么样,只因他这人好赌成性。为人倒是挺机灵的,但只要一碰上赌博,那是多少机灵劲都不管用了,有时候好不容易有点收入又很快就败光了,虽说这时候对赌博什么的也是严打的,但是陈楚琅他们这种好赌的都有自己的小圈子。
这次又因为赌博欠了一大笔债,正愁着怎么办的时候,有个穿黑色衣服,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找上了他。
陈楚琅望着这个黑衣人,只见他围着一条黑色的围巾,大围巾把他的脸也包了起来,头上扣着一个黑色的大帽子,连同耳朵一起罩住了,浑身上下唯一漏出的只有一双眼睛。
陈楚琅的视力好,加上他为人也机灵,在不确定这人找他的目的是什么的情况下,他先快速的记住了这个人的特征,这个人是个单眼皮,眼神看着有点阴沉,左眉尾有一颗小小的肉痣,不注意看的话还真看不出来。
黑衣人沉着声音问道:“有一笔买卖做不做?给这个数。”他的声音刻意的压的很低,让人听不出原本的声音是什么样子的,手从衣兜里伸了出来,比了一个数,又补充道:“万。”
陈楚琅先是一喜,后又一惊,心想:“什么买卖这么值钱,该不会是要我杀人放火吧。”
于是陈楚琅小心的问道:“什么买卖,杀人放火的我可不敢。”
黑衣人压着声音道:“就是抱个女娃到F省走一趟,将她放山上就行了,之后你必须拿着钱带着你的妻儿离开首都。
陈楚琅疑惑的问:“把女娃放山上做什么?”一娃娃放山上那不就饿死或者被野兽吃了吗?
黑衣人道:“这你就不用管了,你要知道有了这笔钱你到哪儿都过的好。”
五万块在这个万元大户里是一个非常大的数额了,大到让人心动不已。
“把赌债还了还能剩下不少,况且我不做估计这人还会找别人,总会有人愿意的,毕竟给出的价位非常高,至于为什么找自己,估计是像我这种混混比较不起眼吧,再说了到时候那个小娃娃扔哪儿了谁又知道呢。”
陈楚琅在心里想着对策,终是选择了有利的一方,其实他的父母都在农村,反正也混的不好,拿了钱刚好回去跟老人一起过,反正也没人知道他老家哪儿。
他抬头对黑衣人道:“我答应你,但是你要先把钱先付3万给我,事成之后我再找你拿另外两万。”
黑衣人说道:“成,事成之后再付你另外的钱。”
于是黑衣人走了一趟取了钱,把钱给了陈楚琅,商量完在哪里交接后,黑衣人就走了。
陈楚琅拿着钱快步的回到家,这时候已经傍晚了,他将门迅速的锁上,然后拉过妻子压低声音道:“你现在马上收拾东西,把自己和孩子包的严实一些,带着孩子从小暗道里出去,到老李家租个带棚子的牛车连夜赶到K市,到K市再坐火车,转几个地方再回老家,要是有人问你就说你会娘家一趟。”
陈楚琅的妻子慌了:“是不是你又惹什么事了?又亏钱了?有人要来要债?”
陈楚琅忙道:“不是,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那么多了,你赶紧收拾一下先走。”
陈楚琅妻子也知道事情紧急,不敢再问,利落的把自己和孩子收拾了一下,然后打包了一些东西。
陈楚琅见她收拾的差不多了就拿出刚刚黑衣人给他的两万,拿了个看起来破破烂烂的袋子,用破衣服包好放了进去,对他妻子说:“这里头有两万块钱,你路上当心些,别丢了,也别太刻意看着,再把家里的钱都带上,之后我们不回这里了。”
陈楚琅的妻子更慌了:“楚琅啊,这伤天害理的事咱可不能做啊。”
陈楚琅道:“行了,又不杀人放火的,这钱是有人请我做买卖的,就是危险些,不会有事的,带上孩子快走吧,过几日我也回去了。”
陈楚琅朝门缝外看了一下,发现门口有两个像是盯梢一样的人一直在自己家门口徘徊。他知道自己被盯上了,没做完这笔买卖是跑不掉的,做完了这笔买卖估计是不能回来了,反正钱也拿了不少了,当断则断。
陈楚琅的妻子带着两个孩子站在暗道口,这是这个房子之前的主人留下的,当时租这里的时候看重的就是这个暗道,毕竟陈楚琅是个小混混,有时候会被人上门讨债什么的,好躲出去。
他再看了自己的妻儿一眼,抱起他四岁的小女儿亲了一口:“糯糯乖,跟这娘一起走,不能闹脾气知道吗?”
糯糯看着自己的爹,清脆的应道:“好,爹你要快点来。”
陈楚琅对妻子道:“路上小心,我过几天就回去,别担心。”
然后看着自己8岁的儿子道:“宇儿你男子汉,路上要保护妹妹知道吗?”
宇儿郑重的道:“知道的,爹。”
随后陈楚琅妻子带着一双儿女从暗道里悄悄地离开了,陈楚琅不能跟着走,他知道自己被盯上了,他得留在这里,给他的妻子和孩子争取离开的时间。
过了一会儿,他拿起剩下的一部分钱,抽出一沓来,剩下的塞进了兜里,打开门走了出去。
陈楚琅一出去便看见门口的两个人分别往两个方向走了出去,他假装没见到,大步的向小赌场走去,打算去把钱还了,他欠了一千块,在这个时候算是一笔巨款了,但是他必须去还,好让那个黑衣人更放心。
回去的时候陈楚琅发现门口还是有个人盯着,估计是盯着他妻儿的。
隔天便是说好要交接的日子,陈楚琅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起来了,吃过饭后直接去地点蹲着,他发现自己身后还是跟着一个人,想着等接到女娃要想办法甩开他才行。
很快,在天快亮的时候,浑身包的严严实实的黑衣人出现了,只是这次不同的是他手里提了一个菜篮子,看着还挺大的,陈楚琅想着里面应该就是那个女娃了。
果然,黑衣人将篮子递给了他,又拿出了一张火车票对他道:“去吧,马上离开首都,小心别被人看到了,知道怎么做吗?”
陈楚琅假装谄媚的道:“知道,知道。事成之后我去哪儿拿剩下的钱啊。”
黑衣人轻蔑地道:“之后会有人跟你联系的,放心,事成之后少不了你。”
陈楚琅心里一沉,果然这事还是很有风险的的。
他笑道:“那好,那好,那我先走啦,这事儿简单,肯定办成。”
黑衣人低声的“嗯”了一声,转身就走,走后朝着旁边一个带帽子的人使了一个眼色,带帽子的人点了下头,之后便假装路过一样的在陈楚琅不远处逛着。
出了交易的小胡同,出来时一条街道,路上已经有早起的人在忙碌着。
陈楚琅拿着菜篮子边大步走边看看周边,篮子里的小娃娃可能是被喂了什么,安安静静的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陈楚琅花了半小时来到了火车站,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火车票,经过检票后很顺利的上了车。
这个票是到G省的,但是陈楚琅不打算去G省,他打算到第二个站就下火车,第二个站是X县,首都底下的一个小县城,但因为它小,反而更不起眼,方便转移,以便甩开身后的眼线。
很快第二个站要到了,陈楚琅起身往厕所的方向去。
线人以为他是要上厕所,便瞟了他一眼,然后又漫不经心的闭上了眼睛,反正自己只要到了G省,把人隐秘的交接给G省的兄弟就行了,这距离G省还远着呢,反正看这人的样子是个爱财的,还有两万块没拿到手跑不了的。
陈楚琅去了一趟厕所出来后,手里的篮子不见了,怀里多了一个小娃娃。小娃娃粉嘟嘟的小嘴微张着,小脸蛋红扑扑的,睡的很香甜的样子。
陈楚琅心想:“这么可爱的小娃娃,说不定是大户人家的孩子,看着也才五六个月的,估计是碍着谁了,不然怎么有人花那么多钱请人丢掉她。”
厕所的旁边就是火车的门,刚出来不久火车便停了,门开的瞬间他紧了紧身上的小娃娃,护着她从门口挤了出去,人有些多,挤了好一会才出去,之后便是快步的朝火车站的出口走去。
眼见着拐个弯就能消失在火车的视野里,偏巧那个线人刚好抬头向窗外扫了一眼,突然顿住,觉得这个背影有些熟悉,毕竟是自己盯了两天的人,能不熟悉吗。
“Md ,竟然跑了,他是疯了吗?”线人边骂骂咧咧,边快步的朝着火车的门口跑去,无奈上火车的人有些多,他一个人要逆行的挤过一群人实属困难,线人在到离门口两步的地方眼睁睁的看着车门轰的一声关上了。
这边陈楚琅已经飞快的出了火车站,并搭上了一辆大巴车,往南的方向去另一个市里A市。
总算甩掉了眼线,陈楚琅松了一口气暗道:“首都是不能回了,这小娃娃也是不能回的,既然他们能在女娃家人的手底下偷一次,那肯定也是会有第二次的,下次不知道是被偷出来还是有别的招。自己也是有女儿的,这么可爱的小娃娃总不能被糟蹋了,况且要送回去我也不知道她谁家的呀,那些人盯我盯的这么紧,一回去肯定被抓了,结果怎么样可想而知,好不到哪儿去。”
陈楚琅这人虽说混了些,但是还是又点良知的,尤其是看着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娃娃,也是不忍心就这么将她扔出去送死。
趁着在车上的时间,陈楚琅好好的将现在的状况理了一遍后发现这小女娃现在还真是棘手,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不能将她放在县城,不然那些人很容易就能查到,毕竟一个小孩在县城的话除了孤儿院,只有被人贩子卖的份了,毕竟这个年代,城里领养小孩的不多,特别是女娃儿。
“要是自己带回去养呢?”陈楚琅刚起这个念头就打掉了,行不通,太显眼了,容易被查到。
那就只剩下一条路了,找个依山而建偏远的小农村,放在人常去的山道上,总会被发现的,农村虽然日子不好过,但是孩子多,多个娃也不打眼,农村人大多朴实,看到个女娃总不至于眼看着她饿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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