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送走了自己的老师和师兄弟们,回来就见项梅已经背起双肩包,在前台等着自己。
项梅是想直接走的,可是又觉得那样显得小气,自己被路远当小妹使唤,怎么着也是他欠她的。是以,项梅等着和路远告别。
“去哪?”路远问。
“回家呀!”项梅说。
“等我一下。”路远说着走到刚才的座位那里,拿起了自己的电脑包走到项梅跟前,“走吧!”
项梅有种错觉,感觉她和路远本来就应该是这样。
“你不看店吗?”项梅问。
“这里又不忙。走吧!”路远说。
“那你为什么刚才把我留在这里?”项梅急急的问。
“我想和你说点事。”路远说话的时候离项梅很近,近的项梅都能闻到路远身上的薄荷味。
“什么······什么事?”项梅磕磕巴巴得问。
“你对经营咖啡馆有没有兴趣?”路远问。
项梅看着路远没有回答,路远又说:“我们虽然把辛巴克转过来了,但是都没有时间打理这家店。你也看到了,小风,哦,就是那个大男孩,他一个人忙不过来。”
“所以呢?你想让我去你那里上班?”项梅说。
“不是让你去那里上班?是想让你入股。那样你打理起辛巴克来才会更尽心,不是吗?”路远的声音有一种蛊惑性,引导着项梅不得不去想辛巴克的一切。
“可是我没有多少钱?也没有经验?”项梅动心了。
“我们找个地方,边吃边聊。”路远很自然的牵起项梅的手,走向自己停车的地方。
项梅感觉那里不对,具体哪里不对说不出来,但就是觉得不对劲。路远开车,在反光镜里面看着项梅沉思的小表情,没打扰她。
下车后,两人去了路远楼下上次一起吃饭的那家餐厅。项梅还在神游,路远点了几个菜,就等着项梅回神。
“路远,入股大约需要多少钱?”项梅问。
路远就知道项梅会问,但是没有直接回答,“先吃饭,吃完饭在说,我快饿死了。”
项梅本来想问清楚,再考虑考虑到底入股可行不可行,可是看路远的样子,还是算了,吃完饭再问吧!
路远偷偷看了项梅一眼,慢悠悠的端着杯子喝水。
两人吃饭速战速决,刚放下筷子,项梅就问:“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可以了,不过有一些资料需要给你看一下,你是去我家,还是?”路远试探着问。
“我在这里等着,你回家拿过来可以吗?”项梅可不想去单身男士的家。
路远看着项梅,心想:“不错,防范意识挺强。”
“怕了?”路远笑着问。
“我怕什么······”项梅回答。
“不怕,那就上楼吧!我是律师,难道你认为我还会知法犯法。”路远说着,牵着项梅的手,走向电梯。
项梅刚才的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又来了,那里不对呢?项梅看见了路远的手牵着自己的手,赶紧抽开。
路远对于项梅抽开的手仿佛未觉。项梅看着路远那只手按了电梯,两人在局促的电梯里没有多长时间,就到了九楼。站在902的门口,项梅踌躇着要不要进去。路远已经打开门,站在门口,看着项梅纠结的样子,等着她进门。
或许面子释然吧!项梅最终还是进了路远的家门。
路远拿出来了辛巴克的转让合同给项梅看。项梅学的服装设计不假,可是当初因为喜欢路远,选修了法学专业,对里面的条款还算是能明白个大概。
路远等着项梅看完里面的条款,说:“看完了,有什么想问的吗?”
“辛巴克你们转过来一共是30万,如果我可以入股的话,是不是你需要和他们商量后才能决定?”项梅问。
“我手里自己的股权,可以自由支配,你可以直接从我这里入股。到时候股东就变成咱们四个人了。”
“我要入多少?”项梅问。
“5万吧!再少了麻烦,不好核算。”路远装作不在意的说。
“那好,我考虑考虑。”项梅说完,背起双肩包,“我先回家了。”说着走向门口。
路远看着项梅的背影,怎么感觉有一种负罪感,是不是自己有点过分了?
路远追上了项梅,还是走路送她回家。一路上两人没有说什么话,到合园小区门口,项梅说了一声“再见”就心事重重的回家了。
谭鑫送老师回家后,就联系项梅,电话通了,却一直没人接电话。
项梅回家后拿出手机,就看见了N个谭鑫的未接电话,但是项梅现在没心思和他聊天,把手机放在一边,躺在床上想最近和路远的几次偶遇。曾几何时,项梅期盼那种偶遇,可是当真正和路远偶遇的次数多了,她心中既期盼着又害怕着,期盼相见,却又害怕沦陷。看着路远公事公办的的样子,和他共事应该不会太难。就怕有感情的牵扯,到时候没法收场,这样也许最好,没有期盼,只是合作关系。
项梅给夏如雨打了一个电话,把和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对她说了,夏如雨没有给她任何意见,让她自己决定。5万元,不多,对于项梅来说也算是工作这几年的全部家当,她觉得有必要和父母说一下。
项爸项妈没什么意见,既然是同学,又是律师,想来做事情应该不会出格。项爸也存了让孩子出去历练的想法,所以给了项妈一个制止的眼神,不搀和孩子的事情。
项梅给路远发了一个微信:“给我一个你的卡号,还有签股权转让书的什么时间?”
路远洗完澡回来拿起手机就看见了项梅的微信,回复后,上床睡觉。
夏如雨的电话,路远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接了。
-路远,你开始行动了吗?
-夏如雨,你什么意思?
-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你有话直说。
-你让项梅入股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我们单位盘了一家店,没时间打理,让项梅帮着打理。怎么,有问题吗?
-你没有别的意思吗?
-夏如雨,同学四年,你就这么看我的?
-我怕你让她成为第二个筱筱。
-这句话你说过一次了,我希望是最后一次。
-这你就受不了?
-你是这样看我的吗?难道我就活该被筱筱威胁,要陪她一辈子,我也是人,凭什么她做错了事可以被原谅,我只不过拿回我的自由,就被你三番四次的敲打,夏如雨,你公平一些好不好。
-我不管筱筱和你的事情,你甩不甩她和我没关系,但是你要是招惹项梅,就关我事。
-说到底,你还是不信我。
-我相信你,但是,我不敢冒险,我怕项梅承受不住。
-少拿你那个莫恩说事,就你俩的破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以为所有的男人都是莫恩那德行吗?省省吧!
路远有点气急败坏,“没别的事,我挂了。”
对面的夏如雨脸色发白,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厉海印喊了还几次夏如雨也没应声,走过来,“怎么了,老婆!”
“厉海印,你是不是觉得原来的我特别贱,莫恩那么对我,我还想挽回他?”夏如雨抓着厉海印的手不放,急急的问。
“老婆,都怪我,要是我早点出现在你面前,你就不会遇见他了,现在都过去了,不要想了。”
“可是,我害怕路远招惹项梅,要是路远招惹了她,最后又不要她,那项梅该怎么办?我只是不想项梅也和我一样经理那种痛苦。”夏如雨泪如雨下,厉海印没办法,只得哄着夏如雨。过了半个小时,终于夏如雨睡着了。
厉海印拿出夏如雨的手机,调出刚才的电话,拨了过去。
路远看到夏如雨的电话真不想接,同学这么多年,她竟然不相信自己的人品。可是当路远接起电话来的时候,对面的声音却不是夏如雨。
-你好,是路远吧!我是夏如雨的老公厉海印。
-你······
-小雨很伤心,哭了半个小时,刚睡着。你们同学这么多年,我想彼此都很了解,但她现在是孕妇,别刺激她。
-哦,我对刚才说过的话,向她道歉。但是,让她不要再管我和项梅的事情好吗?
-或许是她的方法不对,但是她为项梅着想的心是没错的。是人都会犯错,只有加倍的努力才会让身边的人相信自己。你说呢?
-或许吧!
路远挂了电话,没了睡觉的心思,睁着两只眼睛看着天花板,一直到天亮。
路远想了很多,想当初和筱筱的订婚,再到解除婚时用的不光明的雷霆手段;想牵着项梅的手的感觉;项梅脸红的样子;鼓动项梅入股时,自己是有私心的,是想把项梅圈在自己的眼前,近水楼台先得月;可是自己却没有想以后怎么办?以后拿项梅怎么办呢?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是耍流氓,那么自己呢?自己是流氓几级呢?
不对,在和项梅在一起的时候心情不自然的就很愉快,就想着能多和项梅在一起待一会儿,多待一会儿······
失眠的结果就是路远顶着一双黑眼圈去所里上班,被甄姬平奚落,好在这小子还算有良心,没有一直揪着不放。
午后,邢章来到路远的办公室,坐了一会儿,两人就最近的案子交流了一番,最后邢章看着路远,还是欲言又止。
“师兄有话就说吧!”路远说。
“是不是谈恋爱了?”邢章突兀得问。
路远看邢章,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我是过来人,怎么会不明白。不过凡事······”
“师兄,你是说我纵欲过度吗?”
“你自己说的。”邢章如释重负的说。
“师兄,你看我像是纵欲过度的样子吗?你以为两个不相爱的人能在一起‘妖精打架’?”
“当我没说。”邢章扔下这四个字匆匆地走了。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