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经》作为四书五经之一,素来是古时考生必学之物。而作为一个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南方人而言,想要搞清楚弄明白所有方位谈何容易?于386条爻辞中,弄清其象数又岂会是一日之功。
只是,对于实在好奇玄学的人而言,作为‘群经之首,大道之源’的《易经》是必学的。《易经》和《易传》既为《周易》。而丁凌打算先研究《易经》的六十四卦,《易传》亦为《十翼》,算是《易经》注释之物。
易者,变易,简易,不易也。丁凌懵懵懂懂之中,只觉此三者,可理解为“变数”,“大道至简”,“定数”。易经之中,此三者却是万万离不得。
占卜,灾祥,谶纬,老庄,儒理及史事,此六者,便为必须熟知的。
丁凌沉浸于书,不觉间已月上梢头。大抵因书中不少词汇生涩难懂,不知为何,丁凌渐渐只觉愈发困顿;不觉将书置于一旁,丁凌缓缓沉入梦乡。
丁凌深处一座五层楼房之前,只见远处有三个人不断往这便跑,三人之后,更是阴云滚滚,狂风不止。她心中一颤,登即转身往身后大楼跑去。一气儿上了三楼,倏然间一个破旧的铁笼电梯哐当落在眼前。
丁凌头皮一麻,只见那铁笼宛若正常电梯大小,四面俱为铁柱,内里血迹斑斑,一柄沉戟斜立着,宛若一人持着一般。
恰在此事,楼上忽而传来声响,却是那三人不知何时上了楼。
“快!坐电梯逃!”其中一男子道。
丁凌心中一惊,登即抬头吼道:“别乘电梯!”
那几人是否听着,丁凌不知。因她刚刚吼完,面前登即出现一面色惨白的长发女人。女人年纪不大,约莫20来岁,长发并未及腰,却也差不离。只见她死气沉沉的怒瞪着自己,宛若想把自己的头拧下来。
丁凌傻愣原地,却见近在半米之处的那人一面瞪着,一面拿起锯子,放在自己的左侧脸颊,却是欲将自己的头据成两半!
丁凌瞪大眸子,只见随着锯子无声的滑动,其左脸脸蛋之处伊始,至右边耳垂之下,渐渐浮现出一道巨大的血线。那血线从高到低连成一线,笔直无比,汩汩的渗出血水。显然,女人的头已切成两半!
女人从始至终怒视着丁凌,全程不曾移开视线,也不曾发出刺耳的嘶吼,亦或表情变得狰狞。宛若一出哑剧,只有锯子在滑动着。那血汩汩的冒出,却凝聚在血线之上。
丁凌已经顾不上她的瞪视,紧张的看着那道不断渗血的血线,迷糊的想到:这女人上半部分的头快掉了吧?然后滑落成两半?成两半是什么样子的?会不会像切成两半的西瓜?怎么还不掉?会不会我动一下,她的上半部分的头就掉了?
丁凌脑中不自觉浮现出一个画面:女人变成两半的头的上半部分,慢慢的,从左到右,一点一点的滑落,血花倏然喷涌而出?
想罢,丁凌愈发紧张的盯着那道血线,唯恐她真的滑落变成两半。竟是连对面的祂是鬼,郑怒瞪着自己都忘记了。
许是觉得无趣,女人须臾间消失不见,丁凌亦倏然间惊醒过来。她后知后觉的看着窗外的阳光:这么快就早上了么?
近日丁凌又找到了一份学校教师的工作,拿起手机一看,刚刚六点半。她缓缓起身洗漱,纵然休息一夜,镜子中的人儿却是疲惫不堪。黑眼圈深深印在眼下,额头也冒出了几颗痘痘。
丁凌晃晃悠悠的洗完脸,拿出一张面膜敷在脸上,闭目养神之际,又想起昨夜诡异的梦。
那个女人......或者说女孩?其实.......长得真的挺漂亮的。而且,那完美的脸型,实在有点眼熟。只是究竟像谁呢?
丁凌蹙起眉头,直到进了学校也没有想出答案。心中不由叹息:这么美丽的女孩,为啥要吓唬人呢?真奇怪。
放学之后,丁凌在楼下买了一份晚餐,回到房间继续看易经。天色渐暗,丁凌眼睛有些疼痛,不由摘下眼睛,按摩半晌:太累了么?怎么这么困?
大抵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这一夜,丁凌再次梦见了那栋楼。楼外远处的公园景致无二,那三个人依旧往这边冲来。
丁凌眉头一蹙,转身再次冲进了楼房里。
不过须臾,丁凌再次出现在了三楼。那熟悉的电梯再次哐当坠落,挺稳在自己的面前。
不同于昨日懵懂无知,丁凌此时心中却是惊惧万分。
然而来不及做心理准备,那个女生再次出现在了面前。
丁凌压下口中的尖叫,傻愣在原地。
不是她不跑,而是知道越跑她越兴奋。
女生依旧怒瞪着她,那把锯子再次出现在她的手里。她缓缓的举了起来,放在了自己的左半边脸旁,无声的,缓慢的将头再次切成了两半。
丁凌呆滞的看着那道熟悉的血线,脑海中却是忽而显现出一个莫名的想法:她好像......不是自杀?
她的这个动作要告诉自己什么?
有人用锯子杀了她?
有人杀了她以后分尸了?
丁凌眨巴眼睛,再次无视了她的怒视,看向了她身后电梯里的那柄长戟。这把长戟,血迹斑斑,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凶手的家里有长戟?
凶手用长戟杀了人,用锯子分尸。
还有这个电梯,难道,电梯是凶杀现场?
丁凌只觉有些头疼,不过须臾,女生再次消失不见,丁凌亦再次清醒过来。
窗外早起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让人打心底里觉得安宁。起身拉开窗户,透亮的天色引入房间,倏然间明媚不少。
丁凌一面洗漱一面沉思着昨日的梦。虽然以前也做过相同的梦,但是这般诡异的梦境,似乎真的没有。
入夜,丁凌不安的抱着书,迟迟不敢入睡:今晚,会不会再次做那个奇怪的梦?
耳边传来远去的车身,风扇呼呼作响,夹杂着纸张被风吹动的声音。‘沙沙’和‘砰砰’夹杂着‘呼呼’,不绝入耳的扰人思绪。
那个梦,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个漂亮的女生,真的很眼熟。
眼睛大大的,头发很是笔直,眉毛颇为秀气,一张菱唇有些惨白。
丁凌不自觉拿出纸笔,慢慢的将其勾勒出来,随后心中一颤,抖着手将画像烧毁。
太吓人了。
我该怎么办?
丁凌抱着被子,靠坐在墙边。时间一滴一滴过去,争分夺秒,毫不留情。
困意涌起,丁凌只觉痛恶无比:为什么人要睡觉?若是人躺在一个营养舱里闭着眼,让机器调理十分钟,就立刻疲惫全消多好?
然而,纵然不愿睡去,丁凌依旧再次的进入了梦乡。
依旧是那栋五层的楼房,依旧是那三个奇怪的人。
丁凌瞪大眸子,想要看清他们的长相,却是迟迟看不见。
宛若刷副本一般,丁凌似乎启动了挂机模式,倏然出现在了三楼。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声音告诉她,是她自己跑上来的。
然而,丁凌心底有个声音却是在不断的反驳:不,我没有跑上来!快离开!快离开这里!
只是,来不及挪动脚步,那个电梯再次重重的滑落,停在丁凌的面前。
快跑!快点!
丁凌心底的声音不断的催促着,然而她宛若动不了了一般,眨巴着眸子看着那个诡异而熟悉的铁笼子电梯。
祂大概又要来了罢?
丁凌闭上眼:这是梦!这是梦!快点醒过来!快点醒过来!快一点!求你!快点醒过来!
倏然丁凌头皮炸起,她强撑着不敢睁眼,心知祂就在眼前。她紧闭着眸子,心知阵阵发慌,一遍一遍默念着‘南无阿弥陀佛’,却始终停在原地。
该怎么办?丁凌害怕得险些落泪。
别想太多,快念南无阿弥陀佛。心底的那个声音催促道。
丁凌一遍一遍的念着,却只觉那人愈发靠近,头皮愈发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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