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落葵被黑衣人包围,很快处于劣势,手里的剑挥起又落下,每一个动作都咬紧牙关,呼吸越来约沉重,火凤的结局,不就是自己现在的处境吗?
数月前.....
『主子,她的画像我拿来了。』
男子接过手里的画像,喜形于色。落葵知道,这画上的女子就是他朝思暮想的人。主子从来都是不苟言笑的。从那一刻开始,便是嫉妒着她,他让她去保护程雪歌,不让她受半点伤害,即使自己的身份暴露了也绝对不能让程雪歌受半点苦,自己在他身边做事那么多年,还不如半路里出来当然这个女人!他应该是有半分喜欢自己的吧,否则,这次自己也不可能会全身而退。自己何尝没想过要杀死程雪歌呢,可是她就是那火凤,宁做尽坏事,保全那个男人和程雪歌,背负全部的罪名,也不要离开他。
现如今,他应该不会来救自己吧。锋利的剑锋划过,没有什么值得留念的了。
火堆快燃尽了,公玉殇添了些柴。
【~痛,好冷】程雪歌忽然不安的动起来,她的脸色惨色,脖根直到脸颊,生出了血丝,她的手紧紧握着,额头上渗出了汗。
怎么回事?公玉殇突然紧张起来,程雪歌环抱着自己瑟缩着。她的眉紧拧着,双眼紧闭。
虫蛊发作了。
弥渊的方青是个制蛊制毒的高手,虫蛊发作期有一段时日,若在此期间发作,无解药,能挺便挺过去,挺不过去便会昏迷,甚至死亡。在这些杀手入弥渊的时候都会服下这种蛊毒。
【程雪歌,醒醒......】公玉殇摇晃着她。
【慕程...慕城...不要离开我。】程雪歌感觉有人在,是慕城吗,他回来了,回来了么,梦里的慕城冲程雪歌微笑,却转身向远方奔走。
公玉殇将程雪歌拥入怀中,程雪歌发烧了,一入怀中,程雪歌便像个小猫般使劲往里拱,第一次,公玉殇没有推开程雪歌,他紧紧抱着她。
【慕城......你是个大混蛋...慕城。】程雪歌哭了,眼角流出泪,不知是疼的还是思念。
慕城是谁?
......【我在我家那边有个心仪的男子......还为了他和我爹吵架...】
程雪歌心仪的男子?蓦地公玉殇多了几丝占有欲,自己的奴隶竟不知好歹的躺在主子怀里想着其他的男人,而且,这应该是他第二次听见这个名了。
【慕城......】程雪歌依然在喊着,却不知危险已近。
公玉殇俯下身,狠狠地亲吻着程雪歌的下唇,每一处缝隙。
【冷,好冷......】他明明忍得很辛苦了,可是程雪歌这样......呃,还是算了,这样下去,程雪歌会受不了的,况且她不仅发着烧,虫蛊还在发作。
是夜,漫长而又寂寞的夜晚,公玉殇给程雪歌披上衣服,让他依靠在胸膛,合眼睡起来。
宣庆殿。
【主上,事情就是这样。】灵月向公玉绝汇报。
【事已至此,就有着她去吧,仅正有虫蛊在,她是逃不了的。】公玉绝示意灵月下去。
【主上,属下不知,绿绮都明着反抗您,您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灵月激动起来。她和绿绮是一起练功的姐妹,可公玉绝却更疼绿绮一些,那时候她只听说绿绮是公玉绝带回的,而且之前的武功全都是公玉绝亲自教授的。
绿绮的坚韧,乐观不屈,她都看在眼里,可她就是在羡慕中生了嫉妒,又转为很。还记得那次偷懒被打。绿绮一直护着她,后又被扔进冰冷的水沟里。当两人默默承受时,公玉绝命人将二人抱回房里。相同的鞭痕,相同的寒冷,却受到不同的待遇,绿绮由公玉绝亲自照顾,住在公玉绝的地方,可灵月依被带回下人房里,受姐妹照顾,从那刻起,她就决心要超过绿绮,让公玉绝多看她一眼,多照顾她一点。她明明是习武中最优秀的,却受不到绝的青睐,这样不公平,不公平。
于是每次出走任务,她总是积极的,功绩也比绿绮多,可是仅仅得到的是一点点赞扬,灵月不服,明明长得比绿绮好看,为什么绝不肯多看她一眼。
于是在一次任务中,她设法将绿绮的脸弄花,本来就不如自己漂亮,若是弄毁她的脸,公玉绝就再也不会多看她了,只看自己,只疼爱自己一个人。那时候她灵月就是被人仰慕的人。
可是,她失败了,绿绮的脸没毁成,自己的脸却被毁了一大半,她几乎是抓狂的摔着房间里的东西,胭脂盒,铜镜,象牙梳,螺黛,发钗,都让她摔了个遍。
即使这些东西再好,也都用不到了,一个毁容的人谁还想多看一眼,绿绮,我恨你,如果不是你,站在绝身边的人一定是我灵月!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再后来,她戴上面具准备请命独自到衡芜山练功,绿绮知道她爱美,脸对于她来说很重要,于是便有了腊梅白雪,公玉绝与绿绮在纷雪中打斗,也正因此绿绮才会流落成奴隶,辗转到九爷府中。
【灵月,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不需要再执行,你也受了伤,回房好好养着。】见公玉绝如此执着,灵月便不再坚持,回了房间。
......【燎沉香,烟雾绕,谁家女儿绕梳妆。】......公玉绝看着屋里的香,公玉绝又想起绿绮的诗,那是很久没见到她,因给她过生辰的缘故才去见她,绿绮刻意打扮了一番。
那时候的她还是站在这一边的。
绿绮,对于公玉绝来说是什么呢?
之前灵月要毁绿绮的脸公玉绝早就知道,绿绮却来质问他,公玉绝心情烦躁,又赶上弥渊内部出了点事,他实在是生气,一个没忍住,就下了狠手,后来绿绮不见了,他满世界的去找,她在他心里很重要吧。
以至于听到她和公玉殇他们打成一片,以至于在明月轩时她对他的恭敬和反感都让他难受恼怒,他给绿绮的茶,是他让她回忆起来的药,可是这样做却反是刺激了她的厌恶,还有那“朱红”,他怕她会出手帮公玉殇,所以先要去压制她的功力,要不然,灵月哪会是她的对手,可惜,她还是帮了他。
而如今,他只能凭着虫蛊来牵制她。他们之间,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了吗?
翌日,大雨冲刷过的地方都亮亮的,空气中漫着青草与泥土混合的芳香。
和礼院,程雪歌睡得正香,不时还吧唧嘴。
【参见九爷。】挽秋在一旁服侍着。
【她还没醒吗?】公玉殇问道。
【是,雪歌姑娘睡得正香呢。】挽秋答道。
【叫她起床,换上这件衣服,去正殿等着本王。】窸窣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程雪歌也被叫醒,身着绿底绣边梨花裙,发髻也很素净,只插一根桃木簪子,梳了个低发髻就出门了,她搞不懂这是要去哪儿。因为正殿内,只有公玉殇一个人。
【公玉殇,我们这是去哪?】程雪歌一手搭在他肩上,毫无淑女形象,更是把刚才的纯美形象给毁了。
【程雪歌,你想死早说。】公玉殇的话语严肃起来。
【嗯~九爷息怒,奴婢见这里没人,可不就忘了么,再说奴婢昨天还救了九爷一命,这一回生,两回熟嘛。】
【走吧。】公玉殇并未带随从,只有程雪歌一人。
程雪歌轻声应了声,便跟他而去。
两旁的山还带有青色,虽是秋季,可陵中是一年四季如春的,所以景还是一样的美。在满是绿衣的草木中,开着各种不知名的小花。加上昨天的雨水,空气都格外新鲜。
程雪歌一路上跟着公玉殇,不停地尝试着跟公玉殇说话。
【九爷,你看那边的花开的好漂亮啊,咱们一会儿能过去摘几朵吗?】【九爷,这河里有鱼,午膳咱吃这个成吗?】
【九爷,咱这是要去哪呀。】
【九爷,我渴了,想喝水。】
【九爷,我饿了。】
程雪歌一直在后面叫个不停,山间的鸟儿都让她吵走了。
【公玉殇!我不想走了。】程雪歌扔掉刚刚从地上拾起的树枝说道。
走在前面的公玉殇停了下来。
糟了,不能叫他的名字。不过这也不能怪程雪歌,人家就是渴,就是累,就是饿,虽然刚吃过早饭。况且,路上九爷都没说句话,甚至都不吭一声。
【程雪歌,本王告诉你,必须在天黑之前赶到,走不走由你......不过,你要是被什么老虎、豹子给吃了,或是迷了路......】
【我走,我走,九爷,你看都这么晚了,咱得加快脚步了,一二一,一二一。】程雪歌原地高抬腿,然后怂怂的向前跑。没跑几步回个头。
【喂,公玉殇,快点走,一会天就黑了。】公玉殇满脸黑线。
没过多久,程雪歌又艰难的拖着步子。
却又不敢再吱声,已近黄昏,夕阳西沉,天那边的云霞像红锦鱼的鳞片,层层累积。
陵中四季如春,到了傍晚没有闷热之说,微微的风拂在脸上,惬意。
穿过一段茂密的不知由什么树组成的丛林,
一条水流并不急的小溪上用木竹制得小桥,桥头,一小女孩正抱着桥柱睡觉。公玉殇示意让她去问路
【小妹妹,小妹妹。】小女孩睁开惺忪的眼,很萌的包子头,脸蛋圆圆的。
【你们是长老爷爷说的巫谷族贵客吗?】
『什么巫谷族?难道是......皇族才能接触到的?』
每年在祈福的时候,第一天一定要在巫谷族祈愿,而且族长会为皇子王9爷们占卜,至于内容,只有王爷们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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