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玉殇像雕塑般坐在石凳上,程雪歌则跪在离他两三米处远的地方。
【殇,你府里的丫头什么时候这么不守规矩了,还好我反应快。】程雪歌一脸无辜的看着他。【梁璟奕,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调戏我府上的丫鬟吗?】公玉殇端起茶杯,轻闻茶香。
【那我说刚刚那个她喝了南疆的贡茶……】公玉殇听到这顿了下,看向程雪歌。
【你是,新来的。】感到一阵寒气直冲她而来。
【我……回七爷,奴婢是从奴隶市场买来的。】虽然很不想承认这个事实。自始至终公玉殇的目光就像冰锥一样,死死的盯着程雪歌。却又看不出任何的生气,慵懒的声音又响起。
【这茶你喝过?】
【奴婢不是……】
【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不许任何人忤逆他的意思,甚至是回答的方式。
【是……】程雪歌很轻的吐出这个字。
【很好。】公玉殇竟然露出几分笑意,一边的梁璟奕却在偷着乐,这下可有好戏看了,因为上次他这么笑的时候,把犯错的人打个半死。
【璟奕,这新来的是不懂规矩了点……都说本王待人苛刻,心狠手辣,但本王的本性并非如此。乌啼的马倌好像被打死了,至今都没人来替换,不如就让你去吧。落葵,本王这样处理可好?】落葵听到他说的话脸色微沉,乌啼是公玉殇的马,性情暴躁,以前的马倌不是被踩死就是被七爷给杀死了,而且他们的功夫还不差,让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奴隶来照料乌啼,用心是何?
【七爷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动声色的回答,内心却是凌乱的,自己是该行动了吗?
桐心阁,一身夜行衣,拿着一副画端详了好久,几笔勾勒,却十分传神,暗夜人影晃动……七月流火,还有弥漫着的大雾。只吃了半口馒头,两口咸菜就被拖起来去公玉的林昌——皇家马厩。一路上打了不少个哈欠。因为是骑马去的,所以一路颠簸,最困的时候差点从马上摔下来。公玉王朝马厩所有的马都是圈养在马棚里的,唯独那匹纯黑的马,放养在一大片草地上。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它,正在低头吃草的乌啼瞥了程雪歌一眼,发出一阵马叫声,然后就接着吃。
【这马果然跟他主人一样】刚这么想着,下一秒就被人推了进去。这个种群的马天生好斗,不羁,很难被人驯服,也只有公玉殇在的时候它才服服帖帖的,其他人休想。随着一声鸣叫声,混着达达的马蹄声,乌啼向它冲过来。当庞大的身影越来越近时,她才发现闪避。但还是被乌啼稍稍刮了一下,整个人飞了出去,摔在地上。
【咳咳咳】干咳了几声后,整个侧脸贴在地上,根本起不来。还没缓过来,乌啼再次发起攻击,来不及站起,只能猛地向右滚去,险些撞上,但用力过猛,忽然四肢无力,晕了过去。而乌啼似乎并没有因为她的晕倒而停止攻击,就在它的前蹄要踏下的那一刻,一抹紫色的身影闪过,将程雪歌拉了出来。再次醒来,是在王府的破房子里。睡的还是那张嘎吱嘎吱响的床。
【醒了?】
边上坐的是落葵,她为什么会在这。
【谢谢你救了我】猛地坐起,头嗡嗡直响。
【慢点,大夫说你脉象不稳,是不是有什么重病啊。】程雪歌头微微一沉,自己在21世纪好好地没病,难道是身体原来的主人有病吗?
【可能是有重病吧,我记不太清】
【这是化瘀膏,这个很管用的。】落葵将一瓶翠绿的梨花瓶给她。
【谢谢。】竟然有些小小的感动,毕竟来到这边,落葵是第一个关心她的人。
【我也没有什么礼能回你】
古代封建等级思想那么根深蒂固,落葵却毫不在乎程雪歌的奴隶身份,这个朋友交定了。
【厨房正好还有一些菜,给我做顿饭吧。】落葵笑道。忙里忙外后,一顿并不算得上是佳肴的饭摆在面前。落葵夹起一片鱼肉。
【这个是我最拿手的!】程雪歌满脸期待,落葵的眉头却微微一蹙。
【怎么了?不好吃?】
【你是不是没放盐啊?】程雪歌愣了一秒。
【习惯了,我这就去放。】落葵望着程雪歌的身影渐渐淡去,还冒着热气的鱼肉,思绪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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