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孟天又茫然啊了一声，他深吸了一口气，疑惑地望着蔡勇，蔡勇也无奈地耸了耸肩膀，你的老大，我怎么能参透？
“等着吧。”楚鹤环视了四周，眯了眯眼，似乎在找什么，随后转身问蔡勇，“有药店的朋友么？”
“药店？这个……还真的有。”刚刚没帮上忙，蔡勇这会儿来了点底气，在前面带路领着他们来到D区执行处背面的一处角落，那里的长椅上躺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大约30出头，听见有人靠过来眼睛连眨都没眨，很是惬意。
楚鹤垂着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没有起伏地问道：“蔡勇告诉我，你是这里的药店。”
这是句陈述句，表述了两层信息，我认识蔡勇，我需要你帮我弄药。
男子闻声睁开了眼，黑漆漆地眼珠子转了转，他没有看楚鹤，先是看了一眼蔡勇，蔡勇点头，他着才问道：“你要什么？”
楚鹤：“异氟烷。”
“？”
D区赫赫有名的“药店”显然没听懂这专有名词，仗着在D区混久了，说话总带着点傲气，一点不爽就回怼，“我只说普通话，小白脸。”
楚鹤：“你确定是药店？”
蔡勇出了一身冷汗，怎么一开口就杠上了？他眼瞅着楚鹤眼底慢慢布满愠色，他赶在楚鹤翻脸，两人直接在这儿干起来之前，客客气气地替楚鹤回答：“是一种能制人发昏的处方药，一般药店都能买到。”
那男子刚被楚鹤怼了，放不下颜面，也没打算给蔡勇面子，“那你可以去药店买。”说完他又没好气地闭上了眼。
楚鹤冷冷地说道：“我要是能拿到的话，就不会有咱俩现在的谈话了。”
“哈哈哈哈……”药店眉梢一挑，像是突然来了兴致，一个鲤鱼打挺坐起，一边揉着头发一边用余光打量楚鹤。
药店很少见人把黑色T恤装穿的这么漂亮，楚鹤的气质偏冷，长腿窄腰，斯斯文文，一看就是个文化人儿，不像他，在地面上就是作投机搞点小生意的俗人，上不了台面。
跟这种人打交道，他自觉脸上也有面，对楚鹤的态度也稍稍好了些，妥协着说道：“除非你告诉我要用在谁身上？”
做他们这行的，南北消息通吃，掌握点信息在手上，也不至于被人揪着小辫子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pk间。”
对于药店这种倒卖消息的人，楚鹤还是留了个心眼，要用在万朝身上这种一听就会被系统重点关照的事迹，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为什么？”
“我喜欢那里的环境。”楚鹤面无表情，随意地说道。
其余三个人听到这句话，就跟听到有人说喜欢停尸房一样诡异。
他们没有一人去过处罚室，对处罚室的概念只停留在新来的玩家葬送了好多条命进去，又有多少人进去没出来，最近的玩家变的很乖，因为不想做开年第一祭。
所以，他们对于楚大佬说的想念那里的环境产生深深的质疑，楚鹤口中说的是那个让无数人葬送性命的处罚室？
孟天甚至怀疑，系统是不是条颜狗，仗着有点权力，把老大给潜了？不过他很快又摇了摇头，冲着楚鹤手腕上低的吓人的数字，系统应该跟他过节很深，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开的那种。
“这么说答应了？”楚鹤问。
“药店”还没反应过来，楚鹤头一偏，示意孟天给他1个小时时间算是定金。
孟天这才反应过来，老大现在还是赤字，比地上的贫农还差，欠了一屁股外债，入不敷出，怎么可能往外出时间？
孟天付完定金，一转头当即傻眼——
就见楚鹤拿着棍子，哐当一下，就把旁边立着的摆钟敲的面目全非稀巴烂。
反正看着就不是去处罚室那么简单的事。
孟天当即断定，楚老大和系统的恩怨这辈子是解不开了。他狠狠揉一把头发，他这两天大把大把的掉头发，刚刚二十出头已经有了秃头的迹象，这些全部归功于他亲爱的老大。
药店立刻躲的远远的，生怕殃及到他，他明智地决定收回那句“斯斯文文”的话，他不禁深刻反思，刚才那几句话是不是说的冲了刺耳了？是不是不应该收他的时间？
倒是一边的蔡勇眼睛闪闪发亮，一脸崇拜地望着偶像。他觉得他运气太好，抱了个金大腿，很粗很壮，赢面很大，有种明天就能出去的预感。
四周听见异响寻声过来的玩家对楚鹤指指点点，都一脸幸灾乐祸地等着看这位新人的好戏。
果然，两分钟之后，吴菲带着个粉色沙滩帽一脸淡定地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她的身后还有满脸黑线的想把他直接送走的吴光。
楚鹤有些意外，目标人物万姓执行官没来，计划暂时落空。
对于楚鹤这种没事找刺激的行为，吴菲完全有权直接向A区申请处理，把刺头丢给能降服他的人，A区的人向来都是心狠手辣，之前送上去的玩家不是被整废了就是疯了，悲惨的下场够玩家们唏嘘一年的。
他瞧着楚鹤那张俊脸，心生惋惜，还是有些不忍心，半晌，她犹豫着张口，“打碎了摆钟，按照D区的规定，接受“单人间”处罚，你选一个吧。”吴菲说着将平板递给楚鹤，楚鹤没有表情的接过。
吴光想着这位和自己的老大有了一段共闯pk间的优秀过往，生死之交，也算是有缘，他出于好心，在旁边一个劲儿地给楚鹤挤眉弄眼，示意他选一个简单点的，别太倔，留着命，想杠谁那还随时能杠么!
可显然，楚鹤并没有打算领了他的好意，他轻车熟路点进了第一次去的黑桃pk间，他想的明白，既然万朝自己不来，那就只好主动邀请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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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维修更新中，新版本敬请期待……
傻逼吧？
两个执行官同时暗骂了一句。
吴菲到底是新上任的，业务不熟，面对这样的突发事件没经验，她尽量显得不那么小白的问吴光：“这种情况真是……”
吴光托腮想了会儿，他比吴菲来的早两年，之前也跟过其他高级执行官做事，虽然职位没有对方高，但也算是前辈，他一本正经说道：“系统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更新程序，这种情况我见的多了，很好处理，直接切换到手动模式就行了。”
“手动模式？”吴菲两年来第一次听说还有这种操作。
“所谓手动模式，就是……”吴光故意买了个关子，“就是高级执行官亲自带着他过去。”
还真是直白啊……高级执行官吴菲听着差点没吐血，她维持着表面的淡定问道：“……去哪间房？”
单人间总共有8个房间，恐怖程度和主题不一样，系统既然让高级执行官手动操作，那选择权在谁？
吴光朝吴菲挤了挤眉眼，悄悄侧耳告诉吴菲：“忘了跟你说了，我们过来的时候，老大有嘱咐过，去没人去过的那间。”
吴菲才想起，8个房间，至今还没有一个人解锁，光看房间的名字就知道是道送命题，吴菲斟酌了片刻问道，“老大不是正在跟A区的执行官会面么？怎么还有心思管这些？”
吴光目光落在楚鹤的身上，叹息道：“你还不了解他，老大不是一直就喜欢楚鹤这种嚣张跋扈的性子，多少年都不见一位，这次碰到了，肯定是想多陪他玩玩。”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每一句都落在了楚鹤的耳朵里，他由衷地佩服两位说悄悄话的技能。
发觉场面有些尴尬，吴菲轻咳两声，说道：“跟我走吧。”
吴菲带着楚鹤到了执行处，两人又下了一层，楼梯处，从地下室延伸上来的扶手落了厚厚一层的灰，明示着这地方就是个有去无回的屠宰场。
吴菲先下了几个台阶，鞋子踩在水泥台阶，从下面传来空旷的回响，像是石子投进深不见底的山洞。
楚鹤脸色苍白渗人，他拖着又沉又飘的身子，单手捏着太阳穴慢慢悠悠跟在吴菲身后，他轻喘了两口，突然沉声问了一句：“这里多久来一次人？”
被主动搭话了，吴菲紧张地呼吸一滞，心跳也跟着加快了，她努力放缓脚步，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沉稳老练。
只要是两个人单独相处，吴菲始终处于浑身肌肉紧绷的状态——那不是紧张造成的，是过于兴奋。
像是浑身的细胞都在高速运转，生怕错过了楚鹤哪一句问话。
如果楼梯这儿有灯光的话，从楚鹤的视角，应该能看到吴菲因害羞而急速泛红的脖颈。
“半年吧？”
吴菲带着些不确定回答。
但她很敏锐地察觉到身后注目凝视的目光，又赶忙解释了一句：“你觉的很少对么？”
吴菲极轻地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你可能是刚来的缘故，地下城这些处罚条例已经让老玩家们闻风丧胆，刻骨铭心，没有人会主动往枪口上撞，即便是时间不多的玩家，也会尽可能地多活一天是一天，像你这么……”
吴菲想说“厉害”，但顾及现在的身份，她改口说道：“这么特殊的新玩家又没几个，大多数都是……普通人，不过，能在这里活下去已经算是佼佼者了。”
楚鹤敏锐地察觉到这位吴菲小姐对自己并无敌意，反而是知无不言，他收回探寻的目光，又问：“从单人间出去的人有多少？”
“你之前在平板上看到的数据是一年一更新，但我之前了解到的是，”吴菲说着停了一下，长叹了一口气，眼底掠过一丝担忧：“至今没有。”
10米高的台阶总共就安装了一盏灯，灯罩破碎，裸露出来的灯泡一闪一闪地在玩闹鬼。
当吴菲说完“至今没有”这句话时，灯泡突然很应景地灭了。
然后，就再也没亮起来。
楚鹤停住脚步，正准备摸兜里的打火机，啪的一声，楼梯尽头的应急灯被吴菲打开了。
叫它应急灯一点都不亏，那也就是个复古台灯，被谁淘汰了随意扔在楼底，如果不是照明灯坏了，不起眼的他可能一辈子都无重见天日之时。
吴菲站在昏黄的灯晕中，一大半身子浸没在无边无尽的黑暗中，她仰头平静地望着他。
楚鹤刚抬起的脚又轻放了回去，他猛地晃了神，似是这样的场景也曾经发生过，周围亦是一片漆黑，什么都是模糊的，有一个人就站在那里，不急不慢地等着他，嘴角似乎还噙着笑。
吴菲见他不动，以为他被那句话吓到了，怅然若失般无奈地笑了下，只是一下，她又恢复了平日的扑克脸，朝着楚鹤喊了一声，“要快点了。”
楚鹤这才迈步跟了上去，但刚刚的小插曲貌似没有干扰到他的问话：“地下城最长的存活记录是多少？”
“如果从我来D区算起的话，2年。”
如果按照系统所说的十万余玩家，2年，这确实不是个值得乐观的数字。
吴菲又补充了一句，“2年的也就仅仅一人，其余玩家平均寿命3天，平均每天每间房间都会有两名玩家死亡。”
楚鹤问：“你来了多久了？”
吴菲一五一十地说：“2年多。”
吴菲身居高位，却是个新人，并不能给出楚鹤想知道的答案。
吴菲显然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释道：“我知道的不多，如果你想要了解更多，我是说你如果想的话，可以问万朝，他来的很久，不过……”吴菲停在一个房间门口，“他即使知道了也不会告诉你。”
楚鹤问：“为什么？”
“他总是说他记不得了。”
楚鹤回想起万朝那张永远在嘲讽冷笑的脸，问了句：“这你们也信？”
楚鹤想了想，问道：“万朝有喜欢的东西么？”
“啊？”吴菲显然没预料到他会问这个，“没……好像没有特别喜欢的，”吴菲食指支着下巴，还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对了，他喜欢睡觉。”
楚鹤：“……”
吴菲感觉到对方失望，急着又补充道：“德/州扑克。他每周都要去赌场玩一次，他在这呆了这么长时间，赌博算上是他唯一的乐趣。”
吴菲头一歪，示意他该进去了。
楚鹤眼眸见处罚室门上歪歪斜斜挂着一个木牌，上面用刀刻着一句话，刀印极深：“死亡是对我的奖赏”。
楚鹤正欲伸手去摸，一股腐烂刺鼻的味道从门缝里涌出，不难想象，里面的画面估计会更刺激辣眼睛。
楚鹤伸出一半的手收了回去，他轻轻遮着鼻子。
吴菲扭头不可思议地看了他一眼。
楚鹤以为她已经习惯了这个。
结果，吴菲随后也遮住了鼻子。
楚鹤轻声一笑，吴菲有些惊慌失措，急忙侧头示意让他别墨迹。
进门后吴菲背靠着墙，楚鹤微眯着眼睛，居高临下看了她片刻，头沉地天旋地转，耳朵嗡嗡直响，只见吴菲的嘴一张一合似乎在交代着些什么。
她足足说了有一分钟，而楚鹤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眼前昏花，渐渐体力不支单手扶墙，他与吴菲迅速形成包夹之势。
吴菲紧张地不敢喘气，脸红到耳根，突然用力推开楚鹤，撒气一般把手中的文件夹扔在楚鹤怀里摔门跑了。
楚鹤手中捧着文件夹，被砸的莫名其妙，不过，他没兴趣也没精力去猜对方的心思。
房间漆黑静谧，好在没有人再打扰他了，他慢慢滑落在地上，点着打火机，楚鹤觉得身体极度虚脱，
火光照亮之处，文件夹倾斜，有两个绿色的糖从里面滑出。
他眉梢微微一挑，显然有些意外，但不管究竟是谁的好意，他当下还是乖乖地选择先保命要紧。
他抬手捡起，正准备往嘴里填，抬眼便定在那里——
跳动的火光之外，无数双眼睛发着绿色的亮光从半空中盯着他。
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鸟。
他从容摸出夜视镜，戴上，就见上千只半米高的猫头鹰挤在一颗树上，偶尔展翅忽闪几下，伺机俯冲。
吴菲说这里最少也有半年没人来过了，那么——他们也饿了半年了。
看来，他们把他当做晚餐了。
但是，巧的是——他也正饿的不行。
弱肉强食，楚鹤全身每一根毛孔都兴奋地张开，刚刚的疲弱仿佛在一瞬间消散。
这一刻，他很清楚，蹲在他面前的不是可爱的猫头鹰，也不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映在他眼底的是一堆肥嫩多汁的烤肉。
树上传来一连串诡异的笑声，像是成千只猫头鹰在笑，显然这是猫头鹰在向楚鹤示威。笑声中掺杂着翅膀摆动的声响，猫头鹰蓄势待发。
只见楚鹤左手匕首，右手打火机。
满屋的猫头鹰兴奋地振翅高飞，一只猫头鹰领头冲了过来，冲到一半，发现气味不对，想停，却因惯性太大，直接在地上来了个720度旋转加360度翻腾，仰着肚皮撞在楚鹤的脚下。
如果他能说话，他一定会暗骂一句，然后再抱歉地说一句：“对不起，打扰了，刚刚认错人了。”礼貌笑脸退场。
楚鹤也没想到进门就先送一只，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诱饵呢。
头几个胆大的猫头鹰疯了一般也跟着冲了下来，瞬间成了打火机的祭品，哀号声接连不断，楚鹤拎着他们就像拎一只小鸡，不一会儿地上就堆成小山。
树上的巨型猫头鹰感觉受到了历史性的侮辱，顿时蜂拥而上。
火光照亮了整个房间，失去了黑夜的保护层，再俯冲下来的猫头鹰就如醉汉一般，飞的颠簸找不准方向。
……
就在隔壁空无一人的房间内，系统屏幕正疯狂的跳转。
猫头鹰遗言：我，猫头鹰，莫得感情，然而遇到了更冷血的人类，卒。
121只，系统精心圈养两年，死因：烤了。
87只，系统精心圈养两年，死因：俯冲惯性太大，倒地受了伤，随后阵亡。
69只，系统精心圈养两年，死因：被一脚踹飞。
12只，系统精心圈养两年，死因：被仓皇而逃的兄弟撞死。
……
剩下的猫头鹰不知道在叽叽咕咕商量着什么，面对绝杀他们200多只的异类，他们察觉还是要尊重一下的。就在楚鹤站累了打算坐一会儿的时候——门开了，猝不及防地。
一束微弱的光从门缝中射了进来，一小撮新鲜空气也跟着灌了进来。
树上没有了吵闹声，满屋的猫头鹰都在屏气凝神，等着楚鹤，等着他拉开门一个箭步冲出去，等着这个恶魔灰溜溜地滚出去，期待着下一个听话的晚餐进来。
楚鹤想也没想，顺手就把门关上了。
处罚室瞬间安静了……
纳尼？猫头鹰脑容量不够，想不明白这人的操作。
他们以为楚鹤刚刚可能是不小心把门关上了，于是，门咔嚓一声又开了。
楚鹤有些无语，站起身，又把门关上了。
为了防止这种开关门无聊的事情再次发生，他顺手把门反锁了。
反……锁……了……
屋内几千只原住民一个个瞪大眼睛惊地不行。
这人想干什么？
杀绝我们再走？
自己的地盘被别人做主的感觉不是很好。
有几只心理素质不够硬的猫头鹰腿脚明显在发抖，跟着树上那一排的猫头鹰跟着共振。
楚鹤从兜里掏出手表，却发现，手表不知在什么时候撞碎了，里面的零部件也能受影响松动了，表针一动不动——而就在进来之前，这只表还来回进退着走了意思了几圈，算是证明自己还没有伤及大脑。
但这一进处罚室就歇菜的表现真让人不爽。
楚鹤点着打火机，沿着屋子走了一圈，墙壁光秃秃的没有任何装饰，房间很大屋顶很高，像个200平米的大仓库，屋内除了中间有一颗树根裸露在地表的粗壮的榕树和树上的猫头鹰外，没有任何其他植物或是动物。
而大中型猫头鹰在禁食禁水状态下最多存活3天左右，小型猫头鹰2天左右。
假设认定这里的猫头鹰是系统亲选的猫头鹰，猫头鹰中的战斗鹰，比较牛逼，拥有过硬的心理素质和身体条件，参加过种族大战，但是仅凭着一棵树，能撑过1个月都算是罕见了，但吴菲说，这里半年没来过人了。
那么只有两种可能能解释通：
一是吴菲撒谎了。
但是楚鹤又实在找不出吴菲因为这种事撒谎骗他的理由，为了好玩？怎么看都不像。
还有一种，自相残杀？楚鹤想起，突然胃里一阵泛恶心。
而目前，楚鹤也只能接受这种推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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