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量？楚鹤听出这话中的不合作，他下意识地抿了下薄薄的嘴唇，却说道：“D区的高级执行官是你？”
这句虽然带着点疑问的语气，但听起来更像是肯定句。
万朝没说话先笑了，故意揪着自己的胸牌嘲讽道：“你这是在调节气氛么？如果是，那么你成功了，我笑了。”
“算了！”谈话一开始就崩了，楚鹤的脸色逐渐变得冰冷，没心情再跟对方多说一个字，他又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上衣牵拉出来的褶皱刚好能勾勒出手臂和腰腹间恰到好处的肌肉弧度，实在赏心悦目。
万朝撇了撇嘴，啧啧感叹，察觉到对方不悦，一脸平静地矢口否认：“不是。”稍后又纠正措辞，“勉强只能算是曾经。现在已经不算了。”
楚鹤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你来几年了？”
万朝闻言，眼底又晕上了那层灰蒙蒙，像是被戳了某个记忆痛点一般，却说道：“你确定不是查户口？这种问题都要问？”
楚鹤没好气地又呵了一声，“因为你看起来很菜。”
万朝没生气，笑着说道：“记不清了，姑且算15年？或者……十六七八年？”
“……”楚鹤想把他扔到水里清醒一下，“怎么才能逃脱这个系统？”
万朝：“把你手中的钥匙给我，然后你自己选择爆炸升天。”
楚鹤：“……”
聊不下去了，楚鹤后悔刚没直接打开锁链，“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万朝煞有介事地点头，像是真的要改过自新好好说话的模样。
“系统把人拉进来是想干什么？”
万朝朝他眨了眨眼睛，“求我，我就说。”
有病！楚鹤暗骂一句。
万朝表情变得有些严肃，缓了缓说道：“这个我很难说，系统貌似拥有人的思想，他知道人的欲望，还会时不时地放一些诱饵，当然，诱饵的真假，作为执行官，我也不知道，玩家只能亲自去考证，至于系统最终的目的，我不是系统，如果硬逼着我说，我就只能说是为了……好玩？”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不语，阴暗密不通风的房间内只剩下两人的呼吸。
楚鹤能感觉到万朝言语间的躲闪，像是有意在避开一些关键点，问的几个问题，没有一句像是实话，却又都能在飘忽不定的字词中捕捉到零星的信息。
万朝依旧是靠在墙上慵懒的模样，他身材挺拔，自上而下打量着他，那眼含笑意的眼神仿佛在说，你看，你问的，我都有乖乖回答你了吧。
楚鹤想一个搬砖拍过去，让那张欠扁的脸在面前消失——
“汪汪汪汪汪汪”
几声狗叫从外面传来，声音带着些回音，且越来越近，“汪汪汪汪”。
楚鹤生性冷淡，感情淡漠，他对一切活着的动物的概念划分只有两个：有用or废物。
目前看来，这几声狗叫还是非常亲切顺耳好听，他转身看着万朝，还未说话，万朝就点头笑着说道：“知道了，让他过来是吧。”
说着，他潇洒地吹了声响亮的口哨，吹完略带着点傲娇的语气朝着楚鹤扬了扬头说道：“等着吧，卡莉可是德国牧羊犬中的战斗犬，聪明和反应在狗界是出了名的好。”
这句嘚瑟的话说完，时间过了两分钟。
时间又缓慢过了五分钟……
十分钟后，外边依然看不到一个狗影……
不管怎么说，狗的聪明还有待鉴定，反正反应速度以后是没得夸了。
在这种艰难地等待中，万朝依旧恬不知耻地为他的狗找各种借口，说可能是正巧到了饭点，被勤快的吴光带着先去吃了饭。
楚鹤很轻地撇了眼，如果目光能化作一道利剑的话，万朝现在已经是万箭穿心了很难再张口了，可惜不能。紧接着他又闭上了眼，不想听某人废话。
万朝说，狗也有三急，可能去外边划自己的势力范围去了。
楚鹤：“……”
万朝依旧没羞没躁地夸道：“放心吧，我的狗，错不了。”
楚鹤：“……”
就在万朝绞尽脑汁自己都编不下去的时候，反应速度很快的卡莉在千呼万唤中终于夹着尾巴在洞口伸了伸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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